牧俊不情不願的從後殿出來,看了看自己姑姑的臉色,才慢慢的給左冷凰倒了一杯茶,然後舉着自己的茶杯對左冷凰說:“那日多有得罪,今日以茶代酒賠禮,還望你不要計較。”
“牧公子客氣了,那日之事我並未放在心上,你也無需在意。”人家都低頭到了這地步,她要是在拿喬的話就不厚道了,連忙舉起茶杯也一飲而盡。
“既然都說開了就好了,大家都是親戚,免不了以後要常打交道的。好了,你們也不需要陪我,都去御花園玩吧,現在那裡可是熱鬧的緊呢。”
看到她們交杯言和之後,牧青絲就趕緊打趣的趕人了,好似她今日的目的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哦他們幾個後輩和平相處一般。
直到左冷凰從漪瀾殿出來都困惑不已,牧青絲這一番舉動就真的自是爲了化解她和牧俊的矛盾?這顯然沒道理,那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不可能!一定有是有什麼地方被她疏忽了,這一趟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的,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從一進去她就特別留意了,也沒發現蛛絲馬跡,到底是哪裡遺漏了呢?
左冷凰一邊走一邊想,從一開始進入漪瀾殿到現在離開也不過只是兩盞茶的時間,她只喝了兩杯花茶,花茶她看過了,裡面並沒有什麼問題,那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呢?
還未走到御花園便又有一個宮女匆匆了走了過來跟左冷凰說,鎖宮玉一個人在偏殿等的無聊,想要左冷凰過去陪她。
左冷凰看見這個宮女就是當初皇后讓她帶着鎖宮玉和決明去偏殿的那一個,又響起鎖宮玉那耐不住寂寞的性子,也並沒有多疑,讓知音推着她過去了。
那個偏殿離御花園很近,不過是兩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只是她剛走進大殿的時候,大殿的門便突然關了,那個帶着她們進來的宮女一下子點了知音的睡穴,翻過牆壁離開了,顯然是功夫極好的。
左冷凰想要發動暗器將她抓回來,但是她竟然發現自己全身沒了力氣,而且反常的燥熱不已。糟了,竟然還是中招了。什麼時候?
她突然想起來了,那個她剛進漪瀾殿便聞見的香味,裡面便有狐戀草成分,這東西分開燃燒的確沒什麼,但是如果遇到迷迭香的時候就會變成強烈的春藥。
那一杯花茶,裡面衆多的花瓣中就混着迷迭香,只是很少所以她纔會疏忽了,難怪牧青絲要變着法子讓自己多喝一杯。
這下失算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中這麼下三濫的招數,所以根本沒有準備媚藥的解藥。
現在該怎麼辦,牧青絲一定還留有後招對付她。今日竟然是要毀了她的清白,讓她在世人眼中永遠也擡不起頭嗎?這一招真狠!
左冷凰這才注意到大開的偏殿裡面哪裡是鎖宮玉,那牀上正躺着蓋着薄被渾身赤裸的男人,她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那人竟然是太子!
牧青絲這是想一箭雙鵰嗎?不行,她必須快點離開這裡,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只是她現在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藉着暗器離開。怎麼辦?
“她就在外面,辦事兒麻利點,半個時辰後他們就過來了。”左冷凰一聽便認出了這個聲音,正是剛剛將他們引到這裡的那個宮女。她怎麼又回來了?
“是是是,是,我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姑娘失望的!”大殿裡面似乎還有幾個男人的聲音極是諂媚且猥瑣。
左冷凰將頭上的髮簪取下握在手中,一頭長髮披散開來,藏在胸前的雙手無力的緊了緊,目露清寒,那些人膽敢碰她,她就是拼着最後的力氣也要殺了他們!
牧青絲好狠毒的心計,竟然是要徹底毀了她,然後才推給太子嗎?仗着自己被別人玷污了便不敢聲張是嗎?她總有一天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大殿裡面竟然走出來四五個神色猥瑣的男子,兒剛剛說話的那個宮女有不見了。左冷凰心中越發焦急,額上的汗水流的更多了,也更熱了。
“來看看這小娘子,雖然這腿腳不方便,但是長得很水靈,很標緻啊。”一個臉上有道疤痕的男人搓着雙手,猥瑣地貪婪着。
“大爺我嘗過那麼多雛兒,就還沒嘗過大家閨秀的滋味,你們說這世家小姐跟外面的妞有什麼不同?”身着花衣的男人來來回回打量着左冷凰。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還是先趕緊把正事辦了。”早已有人等不及,開擡扒着身上的衣服就要往澡盆裡鑽,其它人見了也開始紛紛脫衣。
左冷凰冰冷着雙眼看着眼前腦滿腸肥的幾人,沉默着沒有說話。她將簪子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劃了一刀,讓自己保持清醒,積攢了一點力氣。
在第一個人伸着乾枯雙手,嘴中流着口水說着“我的小美人,別怕,哥哥來疼你”的時候,又將髮簪猛地刺出,插入他的眼中,快準狠,沒有一絲的遲疑!
“啊!”隨着那人的慘叫聲,鮮血灑了滿地,左冷凰雖然是第一次動手,但是全然不以爲意,只擡頭盯着旁邊一時愣住的另外三人。
又連忙乘着還有一絲力氣的時候發動了手柄上的一枚暗器,放倒了一個人。
“他孃的小婊子還挺烈的啊,兄弟們一起上!”疤痕男人最先反應過來,大罵一聲將那個捧着眼睛哀嚎的男人扔到一邊,拽着左冷凰的頭髮,一手將左冷凰從輪椅中拎起來!
左冷凰忍着頭頂上的痛,手中的髮簪再次刺出,這一次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沒辦法再讓她清醒了,渾身無力,簪子只輕輕地劃破了疤痕男人的手臂,但也令得他一痛,直接將左冷凰扔了出去。
中了媚藥全身無力的左冷凰連滾了幾圈,額頭撞上地上的小石子,有些頭暈目眩,但是因着這一份疼痛又恢復了不少力氣,口中不肯示弱道:“來啊,你們今天來幾個,我殺幾個!”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哥幾個不憐香惜玉了!”
花衣男人脫掉上衣撲過來壓在左冷凰身上,一隻骯髒的手撕扯着左冷凰本的衣服,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分外刺耳,左冷凰死死咬緊牙關,不讓手中的髮簪被奪了去,找準地方朝着那男人的脖子就是一下!
“他媽的賤人敢傷了大爺,我打死你!”
被刺傷的花衣男人捂着脖子上被刺破皮的地方,罵罵咧咧一個耳光打過去,左冷凰呸出一口血,憤怒地擡起頭,這個仇不報,她就這重生的一世就算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