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這七星八卦是我娘爲了守護黎族所設,自然也將陣法交給了我,之前我不知道是因爲我忘記了所有的過完。如今我已經想起了一切,自然就記起了如何離開這裡,還請四位長老爲我準備四盞長明燈,我要破開陣門出去,四位長老覺得如何?”
左冷凰看似在徵詢四大長老的意見,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使得四大長老只好點頭道:“好,全憑少主做主,我等定爲少主準備妥當。”
見四大長老同意了,左冷凰看向鳳梟音,只見鳳梟音微微點頭,兩個人無形中達成了一種默契,鳳梟音道:“既然如此我們去拜祭一下姥姥他們吧。”
點頭左冷凰邁步向外走去,風間溪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吉合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自己家這個帝王,也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還不忘回頭掃了一眼蕭霆,見他跟隱形人似的跟在自己身後,這才放心走出四大長老的房間。
姥姥的屍體已經裝殮入棺,就停放在她曾住過的竹屋中,此時正由四個黎族少女披麻戴孝守護着,看到左冷凰前來紛紛跪拜,被左冷凰伸手扶了起來道:“我們想與姥姥單獨待一會,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幾個人點頭應允,二話不說便退了出去。
風間溪識相的沒有跟進來,而是站在院子裡那顆已經頹敗的樹旁繼續發呆,吉合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所以一點都不敢打擾他。
拿起紙錢丟進火盆裡,左冷凰望着紅漆棺木道:“姥姥,凰兒太晚記起你,你會不會怪凰兒不懂事啊?”
回答她的除了火盆中噼啪作響的火聲以外,就只有鳳梟音的一聲嘆息,將匆忙做好的金元寶以及紙錢伸手遞給左冷凰,鳳梟音安慰道:“姥姥不會怪你的,姥姥若是在世,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幸福。”
點點頭左冷凰沒有在說下去,自從她恢復記憶以來,心中有了千言萬語又豈是一時半會能說的清楚的。
良久、直到手中的紙錢金元寶要燒完了時,左冷凰纔看向鳳梟音道:“梟、還記得姥姥臨終前交給我一個錦盒,我將它放在清秋院落了,你幫我去取過來好嗎?我想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見左冷凰很是認真的看着自己,鳳梟音點頭起身邁步離去,對於左冷凰他從來都是信任與服從,因爲他相信左冷凰永遠都不會害他。
直到鳳梟音的腳步聲消失在姥姥的院落外,左冷凰這纔將所有的紙錢全部都丟進火盆中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微風輕撫將火盆中最後一抹火光熄滅,黑衣人立於左冷凰面前,手中寒光閃閃的寶劍直抵左冷凰面門道:“你明知我要殺你還讓他走,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怕、世上有誰是不怕死的,我當然也不例外。”左冷凰淡定的撣撣身上的灰塵,從容不迫的起身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只見對方衣衫襤褸可謂狼狽萬分,再不復第一次見她時的那股氣勢。
見左冷凰起身,眸中半點懼意全無,反而使得她本就微乎其微的氣勢全部被壓了下去,黑衣人頓時意識到今日將會是她的死期,可她不甘心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去,手中寶劍向着左冷凰壓去直抵心口道:“既然怕,你又爲何引我出來?”
“你也知我是要引你出來?”看向黑衣人左冷凰冷不防出手,一把便揭下了對方的黑紗,毫無意外是一張女人的臉。
被左冷凰看到自己的真面目黑衣人並不急,撤回手中寶劍道:“有什麼話便說吧!如今我已不是你的對手。”
“這樣就放棄殺我了?只因不是我的對手?”對於黑衣人突然放棄抵抗,讓左冷凰有些疑惑。
手中寶劍砰然插入竹屋牆壁之中,黑衣人笑道:“你明知我近身武器不是寶劍。”
“的確,若我記得不錯的話,你使用的是雙刃劍,此劍殺傷性極大,若是用不好極容易傷其自身,沒個十年八載的功力是練不成的,並且江湖之上能夠掌控雙刃劍的門派,我看除了天門在無其它。”
“你果然還是知道的。”
“我知道又有何用?若是天門知道門人之中有人效力朝廷,並且追殺星辰國鳳王,又該當如何?”
“你是在威脅我?”
“不、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只想知道到底是何人要殺我們。”
“抱歉,無可奉告。”黑衣人打定主意什麼都不想說,自然不會告訴左冷凰她背後之人。
淡然一笑,左冷凰雙手負於身後,轉身背對黑衣人空門大漏道:“如今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卻不動手殺我,足見你有事求我,既然如此又何必瞻前顧後?我只想要我知道的東西,而你要的東西我也能給你。”
左冷凰話音落,黑衣人藏於袖中的雙刃劍咚的一聲落了地,嘴角微微上揚黑衣人無奈的笑道:“只能怪我太過猶豫,若是在飛鳳宮就殺了你,也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望着院落中的風間溪,左冷凰刻意的將黑衣人擋在身後,聽到她的話左冷凰並未回答,而是靜靜的聆聽着。
“我原本天門中人,在內門歷練時收到家裡緊急來信,當我緊趕慢趕回到家裡時滿門以被屠殺,我歷盡三天三夜將殺我家人的人全部殺死時,我已是身負重傷奄奄一息,若不是恩公恰巧路過救了我與弟弟,恐怕我家就此便會絕後。自那日起我便發下毒誓今生今世只爲恩公而活。”
話到此處黑衣人看向左冷凰,見她全無反應不覺自嘲一笑繼續說道:“那日我若沒有猶豫殺了你跟鳳王,也許就不會有今日的兩難。既然到了今日我也無從選擇,就算我拼死在這裡殺了你,也逃不出鳳王之手,我只求你一事若你能應我,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若你不能應我,就算是拼得魚死網破我也絕不會讓你逃出個房間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