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爲何要害我。若是因爲婚約的事情,我自認爲以這樣的身子是怎麼也配不上三皇子的,二妹若是喜歡三皇子可自己去求了父親便是,我並不會成爲二妹的阻礙的。”左冷凰看到簪子變色了眼中閃過一抹流光,語氣卻越發的唯唯諾諾。
“你……你莫要血口噴人,纔不是我娘做的呢。”左伊雪氣急大吼,有被看破的惱羞成怒,甚至都沒顧及到在外人面前維持自己一貫的大家風範了。
“雪兒,大小姐只是和你開玩笑呢,你激動什麼。”牧氏瞥了自己女兒一眼示意她冷靜下來,然後溫和的對左冷凰說:“爲何說是我下的毒呢?我疼你都來不及,又怎忍心害你?”
“是蘭香說這血燕粥是大姨娘親自準備的,所以我想……。”左冷凰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大夫人,又撇了撇蘭香有些天真的說。
“大夫人,你要相信我,這毒不是我下的啊!”蘭香連忙跪下來求饒道。
原本之前覺得左冷凰打翻粥蠱也沒什麼的,頂多是因爲剛醒來發現自己變殘廢了發脾氣而已,後來看到青兒拿着簪子試毒,她心就一個勁的往下沉,現在聽到左冷凰這麼一說便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如今只有求大夫人,只要能找到真正下毒的人,她便可以活命了。
“喲,這小丫頭真有趣,正經的主子不求反倒求一個外人,我看這樣的奴才留着也是個禍害,儘早除了纔好。”四夫人在旁邊淡淡的落井下石。她可是看着這牧氏囂張不爽了很久了,能給她添一點堵,上一點眼藥水也是好的。
左冷凰也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婢女跪在別人面前求饒,也不出聲也不阻止,沒有人看見她低垂眼瞼裡的光芒明明滅滅。
在星辰國偷竊主子的東西,哪怕僅僅是偷了一張紙都是極爲可惡的行爲,是可以不經過官府備案直接處以極刑的!不說她剛剛是不是真的有下毒,只要有這些贓物,蘭香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小姐,那毒不是奴婢下的,這些東西也不是奴婢偷得啊,大夫人,您一定要查清楚,還奴婢一個清白啊!”蘭香看到從自己房間搜出來的這些東西,跪都搖搖晃晃了,一個勁的磕頭不承認,額頭都砸出血了。
“蘭香,別怕,告訴我這些東西和*是誰給你的呢?你只要告訴我,說清楚了,我就放過你,如何?”左冷凰將輪椅推到了蘭香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問。
左冷凰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在蘭香的耳邊迴盪,像是珠落玉盤,卻又帶着一股令人迷亂的蠱惑,讓人忍不住迷亂,信服。
一時間整個鎖秋閣都沉寂下來,只剩下蘭香痛哭流涕喊冤的聲音。
大夫人心裡明白,這個件事處理不好,一個不小心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好名聲就這麼毀了,到底是誰下的毒,栽贓嫁禍給她了,難道是眼前這個李氏麼?
“怎會呢?我一得到消息便直接過來這邊看你了,還沒來得及去廚房那邊呢。要血燕粥雖然是我吩咐下人準備的,我着實不知道他們竟然敢在中間動手腳!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姚氏誠心誠意的保證,雖然心裡已經急得不行了。“對了,大小姐又是怎麼得知這血燕粥裡有毒的呢?”
不愧是能在相府囂張這麼久的大夫人,的確是有兩下子,知道轉移衆人的視線了。不過她是這麼容易讓人糊弄的麼?好戲纔剛剛開始呢,你們等着接招吧。我會把你們以前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千百倍的還給你們!
“大娘也知道,我慣來是喜歡看書的,雜書和醫術也看了一些。今日看到這血燕粥的上面竟然有一層還沒來得及化開的釉質,便猜到裡面放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果真是被我猜到了,真是好險啊。”左冷凰作勢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顯示還有些後怕。
“既然那釉質還沒來得及化開,必定這個賤婢在來鎖秋閣的路上下的毒,也不知是受哪個惡毒的人做出這般泯滅人心的事來。”
聽到左冷凰這麼說牧氏立馬見針插縫摘清自己的嫌疑,只要把所有的事情推給那個丫頭,這件事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雙兒,帶幾個人去蘭香的房間搜一搜,看能不能找出些線索來!”
“是。”雙兒領命病帶着幾個人打算去鎖秋閣的耳房去,作爲大夫人的心腹,雙兒自然是知道大夫人剛剛那一撇的意思,就算那蘭香沒有什麼問題,也要找些問題出來,最好是能將禍水東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