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件紫金霓裳衣是三姨娘精心爲樑玉沅準備的,三姨娘爲了給樑玉如報仇,便在那衣服裡放了麝香。
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更加不會讓人發現,若樑玉沅真的發現了,青水居那邊又怎會平靜無波?
張媽媽思索着暗自搖搖頭,她走至三姨娘安慰道:“姨娘,您不要胡思亂想,既然我們現在知道有人害你,那便要極快找出真兇,至於青水居那邊的,奴婢倒覺得不可能。”
三姨娘這也算是虧心事做多了,纔會如此疑神疑鬼。
漸漸冷靜下來後,三姨娘的情緒也平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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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覺得張媽媽分析不錯,若真的是樑玉沅,依着她的性子,還不來秋菊院找她算賬?哼!
她雙手緊緊絞着帕子,咬着牙恨恨道:“去查!我到要看看是誰要害我!讓我抓到他,必定要扒她皮,抽她骨!”
“姨娘,那這件事要告訴老爺麼?”張媽媽問。
三姨娘絞帕子的手一頓,面色又白了白。
“自然不能!”三姨娘恨恨道:“老爺現在的心思好不容易到了我的身上,我自然要拴住他的心!”
“可是……”張媽媽有些擔心,之前三姨娘一直是打着懷孕的算盤,可是如今……
張媽媽嘆息着,心道,三姨娘的身子不能懷孕,還中了毒,如何能拴住老爺?
三姨娘喃喃着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因爲病情愈加嚴重的緣故,樑博安慰了一陣三姨娘,不顧三姨娘的哭泣挽留,樑博還是宿在了別的姨娘那裡。
三姨娘忽然間病倒了,府中的人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同情憐憫,有的則詛咒三姨娘可以直接病死。
得知這一消息的樑玉沅,正在搗鼓着手中一個小型的磨石。
樑玉沅小心翼翼的將曬乾的玫瑰花幹放進魔石內,開始研磨。
滑竿研磨成粉末後,樑玉沅又將身側擺放着的精油滴了幾滴放進花瓣內。
接着,一陣玫瑰香氣便散發出來,沁人心脾。
沐琴聞着也是一陣新奇:“小姐,這也是您做的胭脂麼?”
樑玉沅抿脣笑着搖頭,手中動作卻不停,精油合着滑花瓣然後在繼續研磨。
“你方纔說三姨娘病了,很嚴重麼?”樑玉沅隨意問道。
沐琴點點頭:“我聽翠兒說,三姨娘這次的病很是兇猛,據說很嚴重。”
樑玉沅繼續手中的動作,神色間卻冷漠一笑道:“也該是三姨娘還債的時候了。”
沐琴自然知道樑玉沅話的意思,當初若不是她聞不得麝香生了一場大病,興許至今她們都不知道,三姨娘存了害樑玉沅的心思。
三姨娘給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放麝香,這心思何其歹毒,所以,她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樑玉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手中研製好的粉末倒進了一隻精緻的小瓶中。
“小姐好香啊。”沐琴望着那瓶子,不住的讚歎。
她還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香這麼好聞的胭脂呢。
樑玉沅彎脣,將瓶子放置一邊,後道:“明日我們便開始採集晨露,等採集的夠了,這凝香水露便可以出世了。”
這東西她實在是按着現在的一些法子和古代的一些材料研製出來的一種類似於現代按摩膏。
“小姐,奴婢現在便去準備容器,明日好方便出去。”
樑玉沅淡笑着點點頭,等着沐琴離開之後,樑玉沅的神色漸漸淡漠下來。
三姨娘的下場,她其實早已預料到,而且,這個結果她本是要親自出手的,因爲,存了害她心思的人,必然百倍奉還!
可是,這一次,似乎又有人暗中幫她了。
那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還將自己給摘了出來。包括卓家祖宅的事情,樑玉沅仔細詢問過卓朝之後,便肯定胡四爺那裡,必定有人動了手腳。
而那人無疑是幫了卓家,幫了她!他幾次三番的幫助自己,會是誰呢?
想着,眼前忽的出現一面青黑獠牙面具,神思忽的一頓,樑玉沅漸漸蹙眉。
如果那人真的是那個神秘的男人,那他幾次三番的幫助自己,又是爲了什麼,有什麼目的呢?
而彼時被樑玉沅想着的人正躺在一則豪華遊船上,喝着美酒。
“阿嚏!”
男人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不由皺了皺精緻挺巧的鼻子。
“嘖嘖,是誰在想着我們的清平王呢
?”司雪衣着一身豔紅色衣袍,胸前衣領大敞,露出內裡線條優美且白皙如玉的胸膛。
司雪衣仰頭喝了口酒,整個人依在軟榻上,享受着底下美人的服侍。
清平王劉景修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冷冷道:“我以爲會是你想我。”
司雪衣哈哈一笑,轉眸,挑起媚惑無邊的桃花眼看着劉景修道:“自然,清平王容顏絕色,雖有瘋病,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叮!
不待司雪衣說完,他手中的酒杯已經應聲而落。
底下服侍的人噤若寒蟬,將頭埋的更底。
司雪衣很是惋惜的看了一眼碎裂的青瓷酒杯,可惜道:“可惜了西域進貢的這夜光杯了。”
劉景修神色不動,面色淡漠。
“誒,我說,你這閉關出來,不準去看看你那王妃?”司雪衣眨眨眼,對着劉景修說道。
劉景修絕美的容顏沒有意思波瀾,平靜的繼續低頭喝酒。
“你便不怕皇后真的看上她,破壞了你們的婚事,讓她嫁給寧王?”司雪衣繼續眨眼道:“我可是聽說,選妃宴上,她誤闖了冷竹林,那寧王可是沒有動她分毫,反倒是那樑玉着甄給毀了容,至今那可憐的小美人還讓躺在牀上,昏迷不醒呢。”
司雪衣搖頭晃腦,一副可惜神色,那媚惑的桃花眼更是顧盼生輝,迷死人。
可惜,對一切都冷漠冰冷的劉景修,卻依舊冷漠着喝着手中的酒。
“若皇后真的看上她,倒是幫了我的忙。”劉景修俊美面容冷冷說道。
司雪衣不明白了,他揮手讓服侍的人離開,整個人也坐直了,不解的望着劉景修問道:“難道你想讓她嫁給寧王?”看着不像啊?司雪衣有些不解了。
依着劉景修這冷心冷清又心狠手辣的性子,幾次三番的幫助樑玉沅,還對她那麼特別……難道做着一切,他都是有別的目的?而不是將樑玉沅據爲己有?
司雪衣自顧自思索着,劉景修也沒有解釋。
他擡手,就着夜光杯仰頭喝了一口酒,晶瑩的液體順着劉景修那潔白如霞的下巴處緩緩流下來,讓那些服侍的人看着一陣臉紅心跳。
“她,自然是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