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博瞪着樑玉沅亦是一陣冷笑:“來人!將沐琴給我綁起來!”
樑玉沅瞳孔微微一縮,就聞門外沐琴驚叫一聲。
樑博陰沉沉的望着樑玉沅,沉沉道:“玉沅,莫要再讓爹生氣了,不然,下一個被綁的便是你!”
言罷,樑博一揮衣袖坐在案几旁,神色很是舒展的道:“從今日起,你便乖乖的待在青水居待嫁。”
“出嫁前這些日子,我會讓你母親找些教導嬤嬤來好好的教你學規矩。”
自沐琴被外面的人綁起來後,樑玉沅沒有大怒,也沒有反駁,這倒是讓樑博有些意外。
不過,呵,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更何況還是他女兒,他想要如何拿捏她,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樑博越想越高興,這連日來的陰霾之氣竟有些紓解。
樑玉沅退後幾步,直接坐在了樑博對面不遠處的梨花木椅上。
她悠哉的望着樑博漸漸舒展的眉,淡淡道:“聽說你最近在找一味藥?”
樑博舒展的眉宇瞬間再次打結,心中疑惑,樑玉沅爲何突然提起此事。
“是又如何?”難不成你手中還有!真是笑話!樑博哼了一聲。
“嘖,是不是這個啊。”樑玉沅拿出盒子後,打開盒子呈現在樑博面前。
樑博見到盒子內躺着的冰玉蓮花,眼眸立即睜大,豁然站起身。
因爲太過激動,樑博起身時雙腿碰到了案几,疼的他呲牙咧嘴。
樑玉沅只讓樑博看了一眼,隨即便將盒子收起蓋上。
樑博驚疑不定的看向樑玉沅,心中很是震驚。
這是他千金都難買到的百年冰玉蓮,屬南國那邊的稀有藥材。
這一次趙氏中了迷煙,又引起了喘症,身體每況愈下。
現下有了大夫的治療,她雖然清醒過來,大夫雖已有了藥方,但是藥材中卻獨獨有這樣以爲百年難得的藥材。
南國盛產藥材,這是衆所周知的,自南國降國之後,司雪衣成爲御國質子,每一年,南國都要向御國進獻貢品其中便包括這些稀有藥材。
這一次爲了救趙氏,樑博曾讓王氏去求賢妃,求得宮中
冰玉雪蓮。
只是可惜,賢妃道年初宮中小公主突染疾恙,皇上疼愛公主,便讓御醫用了冰玉雪蓮救治了小公主。
樑博又是惋惜又是不甘,之後,他四處託人去求此種藥材,甚至是去求過司雪衣,只是可惜,都是無果。
現下見樑玉沅手中的冰玉雪蓮,在聯想到上一次司雪衣幫她的情形,樑博濃眉再次擰起來。
“你怎會有雪蓮?”樑博心中暗恨,更是將司雪衣罵了一個遍。
“玉沅,這雪蓮可是稀有藥材,千金難買。”否則,他怎會出重金都買不帶雪蓮。
“你拿過來讓爲父是不是真的。”樑博一改方纔的刻薄面向,變得慈愛起來。
樑玉沅真是佩服樑博的演技,若是放在現代,他定然是個影帝級別。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怎會拿給你看呢?”樑玉沅冷漠說道。
樑博怒從心起:“既然你有這位藥,怎地不早些給我!好治好幾祖母。”樑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玉沅,乖,交給父親,父親知道你很孝順。”
樑玉沅冷笑的望着樑博出聲:“我算是見識到了不要臉的境界了。”
樑博豎起眉毛,他深吸了一口氣,又暗暗心驚。
“玉沅,爹方纔是有些激動了,不過,我都是爲了你好啊,你不要因爲此就誤會爹。”樑博想着說些軟話糊弄過去。
樑玉沅真是一個好糊弄的。
她滿臉嘲諷的望着樑博道:“你還綁沐琴發賣她麼?”
樑博暗暗咬牙,隨即朝外大聲吩咐道:“將沐琴放了!”
屋外的沐琴先是被稀裡糊塗的綁起來,現在又被稀裡糊塗的放了,很是迷惑。
樑博吩咐完後又看向樑玉沅,眼角有些一抽一抽的道:“好了,爹答應你了,快把藥給爹吧。”
樑玉沅依舊不鹹不淡的坐在那裡,悠哉的說道:“樑老爺是不是以爲我傻啊,我好不容易得到這麼珍貴的藥材,爲何無緣無故的交給你?”
“那是你祖母!你要救你的祖母!”樑博的怒氣再一次被樑玉沅挑起來,可惜,他還得奮力的掖着。
“我可沒有一個要害我性命的祖母。”
樑玉沅輕聲嗤道。
“你……”樑博無言,確實,趙氏這一次做的事情實在事有些欠考慮!
想了想,樑博又道:“玉沅,你祖母做事雖是嚴厲了些,卻是爲你好的……”
“哦,爲我好啊,那我怎麼沒有見過她爲其他人好呢?”用迷煙這種下作的手段,還找了好幾個壯丁,趙氏如此心毒的人,傻子纔會以爲她是好人。
“你,你到底想如何!”樑博氣怒的一拍桌子低吼道。
“廢除王氏,恢復我孃的身份!”樑玉沅盯着樑博,堅定說道。
樑博氣的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隱忍着怒火,咬牙道:“你何必非要如此?”
深吸了口氣,樑博緩緩道:“我可以恢復你孃的身份,王氏的身份,便不要廢除了,她又礙不着你。”
這麼說,便還是想着讓卓氏和王氏以平妻的身份相處。
“她礙不着我,卻礙着我娘了!”樑玉沅一分不讓的說道。
“孽障你!”樑博氣的頭頂都快要冒煙了。
若不是樑玉沅手中握着趙氏的命脈,他早讓人抓了樑玉沅。
“樑老爺好好考慮吧,想不想救趙氏的命,可全看你了。”樑玉沅言罷起身就要走。
“你站住!”
“玉沅,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娘已經不再了,你又何必非要三番四次的饒她清靜?她的身份恢復不恢復又有何意義?”難道卓氏還能活過來不成?
樑博壓下心中怒意,想着能將樑玉沅說服。
“玉沅,你說的我可以答應你,只是你不要太過逼人太甚了,物極必反,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樑玉沅冷漠的背影背對着樑博,等着他說完,樑玉沅這才緩緩轉身,面對樑博。
“我娘不在了是誰害死的?樑家主母的身份只能是我孃的!她王氏不配!若你真有心爲我娘好,爲何上次要夥同王氏侮辱我娘牌位!”
樑博啞口無言。
“像你這種不仁不義,卑鄙無恥,忘恩負義的人渣,根本不配爲我孃的夫君!”
“我娘爲了你付出良多,最後落得悽慘下場,這本該是你和王氏的報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