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厭惡樑玉顏,言語之間,極近鄙夷之色。
賢妃心中自然也不喜歡樑玉顏,若不是爲了王家,還有她的地位,她又怎會爲樑玉顏說好話,來觸怒太子?
“殿下,您說得對,妾身相信,顏兒必定會盡心爲殿下辦事的。”賢妃笑着說道。
太子哼了一聲,眼眸已轉忽的落在賢妃肚子上。
“本宮聽說,今天那柳太醫爲你看診了?”
賢妃點點頭,回道:“正是”說道這個,賢妃眉眼之間便出現一絲愁容:“殿下,妾身擔心那藥再過些時日,失去了作用,若是被人發現……”
太子沉聲道:“你放心,本宮給你的藥,可以讓你脈象爲懷孕之症,自氏最好的,那柳太醫都察覺不出什麼,你還擔心什麼?別更何況那藥力可以持續三月之久,這麼短的時間內,你還佈置不好一切麼?”
賢妃有孕是假,這也是,在冷宮內,賢妃和太子合計出來的計謀。
爲的,便是讓賢妃出冷宮,將陸皇后扳倒。
賢妃神色間帶着愁容,聞言,忙道:“妾身自當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好一切,就業定然不會讓人察覺,但是,鸞鳳殿那邊的人察的緊,妾身只是怕萬一……”
太子冷笑道:“沒有萬一,本宮會爲讓人看好那些人,你只管做好一切,等將來陸皇后上鉤便好!”
賢妃垂眸,說道:“妾身明白,殿下放心。”
“嗯。”太子淡淡點頭:“樑玉顏那裡,本宮知道你的意思,本宮會好好考慮的,只要樑玉顏做的讓本宮高興,本宮自然不會虧待她。”
賢妃眉眼含笑,說道:“妾身多謝殿下厚愛,顏兒必定會認真爲殿下做事的。”
……
天色陰沉沉的,芙蓉院內,傳來一陣乒裡乓啷碎裂聲,還有怒罵聲。
不到一會兒,便見香草摸着眼淚退出了房內。
隨後江嬤嬤也疾步跟出來。
香草委屈的望向江嬤嬤哭泣道:“老夫人這是怎麼了?方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起了脾氣?”
江嬤嬤也很是無奈,近日趙氏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他們也無可奈何。
“我去告訴老爺!”不待江嬤嬤回神,香草就一個轉身跑了出
去。
“你給我站住!”江嬤嬤瞪着香草的背影,壓低了叫喊着,可是香草腳步卻是越來越快,直至消失在芙蓉院內。
“這個騷蹄子!”江嬤嬤暗自罵了一句,提步就追了出去。
因爲趙氏亂髮脾氣,又時常會打罵下人,所以,侯在院內的丫鬟嬤嬤除卻江嬤嬤荷香草,其他人沒有命令,是不敢隨意進入的。
等江嬤嬤的身影也消失後,一個綠色婢女緩步從一側的拱門內走出來,面色冷然的望着她們的背影。
看了一眼,香荷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趙氏那間緊閉的房門內。
香荷眼底閃過濃濃的恨意,提步走了過去。
擡手將房門打開,香荷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屋內滿是難聞的藥味,走進內室,便將趙氏閉着眼睛,哼哼着躺在牀榻上。
屋內地板上還擺放着她摔碎的瓷器,靠窗的桌上擺放着香氣噴噴的糕點。
可是在香的糕點,都掩飾不住這屋內難聞的氣味。
香荷的腳步一步一步踩在那些碎裂的瓷器上,聽到腳步聲的趙氏怒罵道:“我不是讓你們都滾出去麼?”
沒有回答,腳步聲卻還在繼續。
趙氏猛然睜開眼睛,在對上香荷那冰冷恨意的眸子時,趙氏愣住。
“你?怎麼是你?”趙氏皺眉,低喝道。
香荷走近牀榻,冷笑一聲道:“怎麼不能是我?老夫人,多日不見,您的身體看上去沒有半絲好轉啊。”
還從來沒有一個下人敢如此對她說話!趙氏的面色當即沉下去。
她身子本就不舒服,尤其是腦袋,疼的快要炸裂一般,還有雙腿,更是疼痛難忍。
“小賤人!誰准許你進來的?誰准許你這樣同我說話的?還不快跪下!”趙氏斥罵。
香荷不爲所動,面色依舊冷然。
“呵,老夫人,你永遠都是這這樣,不將我們這些下人當人看!我們是下人,可是我們也是人!”香荷忍不住怒喝。
趙氏咯咯怪笑,冷道:“不過一個下賤貨色!還配跟我談人!你快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江嬤嬤!江嬤嬤!”
趙氏身子動不了,只能在躺在牀上怒喝喊叫。
只
是可惜,江嬤嬤荷香草離開了芙蓉院,而其他人,沒有命令,根本不敢進來。
香荷冷眼望着趙氏:“老夫人,江嬤嬤陪着她那侄女去尋老爺了呢,你在喊叫也無濟於事。”
香荷的態度詭異又恐怖,趙氏心中雖隱隱有些害怕起來,心底卻仍舊不將香荷放在眼裡。
“老夫人,我伺候了你也有幾年時間了,在你身邊,更是任打任罵,爲何你就那麼狠心,將我隨意的指給了別人?”香荷目光中充滿恨意。
“我那麼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到後來,卻落得悽慘下場!老夫人,你的心怎麼就那麼黑?你還是人麼?”
趙氏怒極反笑,冷道:“我心狠?怎麼,你伺候在我身邊,我給你的賞賜少麼?”
“是啊,怎麼會少?”香荷目光沉冷,喃喃道:“我享受了別的下人沒有的榮華,自當要受到別人沒有的屈辱,可是,可是我將那些存下來的金銀首飾送給鄉下的弟弟,他們不僅沒有享受道,反而還冤死鄉下!老夫人!我問你!你爲何那麼心狠的害死我的弟弟!”
說道最後,香荷的目光呈現出瘋狂之色。
趙氏目光一閃,冷聲道:“你說的什麼我不懂!你快滾出去!我要休息了!江嬤嬤!來人!來人!”
趙氏聲音越來越大,香荷卻沒有一絲害怕之色。
她面色冰冷又充滿恨意的怒瞪着趙氏:“老夫人!我弟弟才八歲!他還是孩子啊!你爲什麼要害死他!爲什麼?”
說道最後,香荷忽的伸手死死卡住趙氏的脖子,使得趙氏喊叫不出聲。
“咳,咳……”
趙氏反手扣住香荷的雙手,卻因爲沒什麼力氣,而阻止不了香荷。
“放,放開……”趙氏犯了白眼,面色也瞬間變得慘白。
香荷惡狠狠的等着趙氏,直到趙氏快背過氣去,香荷忽然鬆手。
“咳,咳……”趙氏狼狽的趴在牀上,大口呼吸着,卻因爲她本身的喘症,而變得呼吸越來越困難,面色也逐漸呈現青紫之色。
“老毒婦你害死我的弟弟,就因爲我偷偷的將那些金銀給了我弟弟!我弟弟死的冤屈,你以爲我不知道麼?趙氏!我要承受比我弟弟還要痛苦的死法!我要你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