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擺脫我,這輩子都不可能。”
沈悸的臉色一白,沉默無言,只好獨自收拾一番後走出。
宴席上依舊歡鬧依舊,但沈悸的心已經沒有了初來時的驚喜。霍七月此時還脫不了身,沈悸也就不想去打擾她。
只好刻意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躲藏起來。
只是這時恰好有司儀上臺,接過了麥克風,一番話語後,將宴會拉開序曲。
沈悸在角落裡待的好好的,只想着過會等霍七月談好事宜就早點脫身,卻恰好聽見上面的司儀講道:“下面宴會正式開始,本次燈光將隨機照亮一位女士跳第一支舞。”
此刻,禮堂裡的燈光剎那間黑暗,唯有一束燈光在人羣中隨機選擇。
沈悸在角落吃着宴席上的小點心,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開心的在一旁看熱鬧。看哪個“幸運兒”能被拔得頭籌。
燈光停下,照在一處角落。
一名身穿大紅禮服的女子,迎着光束,款款而出。
衆人的目光全都聚攏在她的身上,想象着下面,她會邀請哪位男士作爲男伴共同跳這第一支舞。
禮堂裡的男人們,眼中都有着期待,畢竟這次被選中的女人確實好看到了極點,再加上如此年少有爲,自然都頗爲期待。
女子的目光如鷹一般銳利,默默望着前方,而後在人羣中緩緩遊走着。似乎是在找尋着誰,終於最後,那眸光定落在一處。
她邁開步伐,朝着那個方向前進,衆人的目光,也順着她的步伐而移動。
沈悸呆呆的站在原地,一下子竟忘記了躲避,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聚光燈下,蘇瑾年如同一顆耀眼的星星,萬衆矚目。
站在他面前,只是微微一笑,便是豔煞四方。
“沈先生,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蘇瑾年來到他面前,優雅的伸出手。
人羣中有人認出那被燈光注目的男人,不就是霍七月帶來的嗎?不由驚呼出聲。
沈悸這時尷尬的要死,心裡想你知道歸知道,也別在這個時候喊出來啊!
搞得自己像是揹着霍七月去偷腥的貓.....很尷尬好不好。
“那個...我能拒絕嗎?”沈悸期冀的說道。
“這位先生,這可是宴會的第一場舞,可不能拒絕哦!”
司儀在臺上笑着迴應道。
“那好吧!”
沈悸有些猶豫的遞上自己的手,蘇瑾年微笑着握住,隨後不容他拒絕,就一把將他拉入懷裡。
優雅的舞步旋轉着,他隨着蘇瑾年的節奏亦翩翩起舞。
他本身就有底子,所以跳起來倒是不難看,再加上兩人本就長得如一對神仙眷侶,時不時就有人爲兩人的容貌而驚歎。
在高樓上的霍七月微笑的抿了口杯中的紅酒,和幾位商業上的夥伴碰酒敬意,突然聽見樓下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隨即就有些好奇的探出頭去看望。
莫佳媛微笑着迎上來道:“這是小子特意安排的舞會,就適合霍先生這樣的年輕人。”
霍七月抿了抿杯中的紅酒,不發一言,只是視線驟然變得陰冷噬人,如同吸血的妖魔。
“砰!”
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侍從的託座上,沒有勃然大怒,反倒是將雙手抱在胸前,似乎欣賞了起來。
蘇瑾年扶着他的腰,腳下一個旋轉,讓沈悸不得不緊緊反握住她的手,更甚至是在跳舞之中因爲暈眩而將頭靠向她的胸膛。
“慢點,瑾年....”
沈悸慢慢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不由求饒道。
少年的聲音本就好聽,再加上原先喝了一點小酒,再這麼一旋轉,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聲音便有些軟糯。
在這一場舞中,沈悸赫然發現自己有些沉迷於她的懷抱。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面紅耳赤,以及三分的羞怒。
音樂即將結束,蘇瑾年卻還握着沈悸的手。
“再跳一支。”
看着懷中的少年那狐媚似的臉龐已經有香汗滴出,更襯托的美豔不可方物,她就愈發握緊了他的雙手。
正當蘇瑾年想要強迫沈悸再來一次時,她周遭幾個美麗的男子卻上前來虎視眈眈。
趁她不備,沈悸趕緊脫手離開。
“謝謝蘇總邀請我跳第一支舞,謝謝邀約。”
沈悸一掙脫,蘇瑾年就隨即被別的幾人包圍,“蘇總,來跳一支嘛...”
音樂聲又是響起,下一曲又拉開了序幕。
蘇瑾年的面前被這些男人圍繞着,她朝他們歉意微笑,“抱歉。”
她優雅離去,身後的男人們則是都無比抱憾。
離開了舞池,沈悸就要朝霍七月的方向走去,發現她此刻一羣大佬還拉着她不放。
霍七月朝他寵溺的笑了笑,同樣抱歉道:“等等我就好!”
“好吧!”沈悸也不想打擾,只好一人悶悶的走出。
他走後,身旁有大佬調笑道,“霍小姐這男伴調教的可真好,可不愧是霍小姐的手段吶!”
“見笑了!”霍七月沒有絲毫被冒犯的感覺,只是淡然舉杯相迎。
沈悸這會也不可能待在舞池這邊了,只好走向一旁的酒塔。
比起和蘇瑾年一起跳舞,他寧願還是喝點悶酒。
沈悸取了一個酒杯,他一轉身就發現身旁站了一個人,一瞧對方,竟然是蘇瑾年。
她出現的悄無聲息,讓他一怔。
隨後暗罵一聲“狗皮膏藥!”
“阿悸今晚是在故意躲着我嗎?”蘇瑾年溫柔說道。
沒有見識過的人,一定會認爲像蘇瑾年這樣的女子,一定是溫柔大方到了極點。
但唯有見識過她另一面的沈悸知道,眼前這個溫柔舒婉的人,翻起臉來是多麼無情可怖。
沈悸沒有舉杯,只是退後了一步,冷臉道“看來被蘇總髮現了,那我也就不好再假仁假義,扮做噁心的僞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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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說過,你絕情的模樣也很美。”蘇瑾年不以爲意,依舊調笑。
“蘇總請自重!”
沈悸依舊是後退,沒有任何想和她接觸的想法。
過去的一切從今天開始就只當做一場夢罷了,無論夢的結局是好是壞,都已經不甚重要了。
蘇瑾年手中的酒杯還在輕晃,看到沈悸絕情的模樣,突然開口,“你和霍七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