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工的時間便定在半個月後,具體的日子容後通知,只是這半個月時間,他要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完,一旦上工,只怕少有閒暇的時間。
當然,杜笑竹也不是那太過剝削的人,一個月兩天沐休,時間得根據作坊的情況來定。
這些事,何三姑也不用問過何玉柱,便直接替他應了下來。
只是這工錢,何三姑推卻再三,只說是給的太多了。
便是他們爺倆出去扛活,這一天也掙不了三四十文錢,這笑笑一下子就開二兩銀子一個月,還包吃住,一月還有兩天假,這算下來,一天得淨得七十多文啊,她可聽說鎮上的一般賬房先生也拿不了這麼多啊。
然杜笑竹卻笑道,“嬸子現在說多,到時可別嫌少纔是,我這話可要說在前頭,這活也可都是力氣活,別到時大柱沐休回來瞧見人瘦了,便偷偷罵我啊!”
這幹活哪有不出力氣的,人家既然給了這麼多錢,便是不用她說也是要賣力的。
何三姑知道杜笑竹是與自己開玩笑的,便也撇了她一眼,嗔怪道,“我哪會偷偷罵,我要罵啊,絕對會讓歡兒把你請過來,我當着你的面罵,也好讓你聽聽啊。”
說完,在坐的三人都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
而還在廚房裡圍着鍋竈轉的父子倆聽到這笑聲,做起活來手腳越發的麻利了。
杜笑竹卻不知,這估計也只有在何家才能看到這樣的景像,旁人家可沒人敢讓老爺們圍着竈臺轉的。
上面沒婆婆的還好些,這要是有婆婆的只怕輕則家法伺候,重則休回孃家去了。
這所謂的君子遠皰廚可是自古便流傳下來的,既便不是什麼君子,不過是一羣糙漢子,卻也覺得下廚房便是失了一家之主的面子,唯一例外的估計便是酒樓裡的廚子了。
而杜笑竹的不意外,一部份或許是因爲她腦中故有的男女平等的觀念,另一部分便是,楊修寧可沒少爲她下廚的,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何三姑留飯,杜笑竹卻笑着說相公還在家等她呢,逗得何三姑又嗔了她幾句,到也沒再留。
而杜笑竹回家時,楊家也正好準備開飯,楊修寧還偷偷小聲在她耳邊說,“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考慮,晚上要不要再偷偷出去給你弄吃的了。”
杜笑竹聽了這話,立馬想到昨晚那隻叫花雞,光回味着那味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心裡那個悔啊,要是再晚個一時半刻的回來,等楊家這邊都吃飯收了碗豈不是又有好吃的了。
楊修寧看她那樣,哪還不猜不到她在想什麼,輕輕拍拍她的頭道,“好了,晚上將就一下,明天早上我就上山,保準中午讓你吃上肉。”
杜笑竹看着楊修寧兩眼放光呈星星狀,雖然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吃到,但已經讓她十分欣喜了,要知道她可是無肉不歡型的。
忍了兩個月清湯寡水的日子,好不容易償到肉味,她怎麼可能不念着,再何況她現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沒有肉吃會長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