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丫頭又說了幾句話,瞧着她似乎精神有些不濟,便讓張嬤嬤帶她下去歇着。
這時,杜笑竹才讓綠蘿喚外面的影子進來。
恰好今日當值的是影煞,一聽杜笑竹叫人,二話不說便從一處屋檐下露了腦袋,麻溜的翻身而下,隨着綠蘿進了屋。
杜笑竹卻是有些日子沒看到他了,笑着讓綠蕪上了熱茶點心。
便笑問道,“怎麼這麼久沒見到你,去哪了?”
影煞也不和她客氣,咬了兩塊點心才道,“這不是靖王要回京了嗎?老大不爽,讓我去問候一下。”
杜笑竹聞言不禁嘴角微抽,不用他細說,也知道這問候指的是什麼。
其他的杜笑竹到沒說,只叮囑了一句,“悠着點。”
這靖王好歹也是太后的嫡子,皇帝的嫡親弟弟,玩的太過了也不好。
影煞聽她這麼說臉上笑意更深,之前兄弟們還和他打賭,說夫人知道了定會惱他,說不得還會生老大的氣。
他就說除了老大,夫人才不會管別人的死活,那羣傢伙還不信,這會又有銀子拿了。
想到上次的大出血,影煞現在心裡終於平衡了一點。
有了這筆收入,好歹也能過個像樣的年了。
寒喧過後,杜笑竹也終於說起正事。
“杜相的案子是不是要審了?”
想到杜夫人讓杜若竹哄自己在山上多住幾天,她估摸着八成和這事有關。
影煞喝了口香茶,才道,“皇帝下旨了,讓大理寺過了臘八便開審,還限了三日之內要結案。”
杜笑竹心道,這就難怪了。
杜如楓的事牽扯到太后孃家之人,而主審此案的又是驕陽縣主的舅父,不說濫用私弄,但故意刁難是肯定的。
太后雖待她親厚,但總繞不過親倒女,何況,因爲與靖王的婚約之事,已經打了一次皇家的臉,宗室之人絕不允許再次被打臉。
只怕杜夫人是覺昨若她留在京城除了左右爲難,如此說來到也能說通爲何杜夫人希望她能留在寺裡,回頭還可以說是爲杜相祈福。
而她今日之所以帶杜若竹來這趟,只怕也是怕若她們不出現自己一定會懷疑,纔會在明知現在家裡離不開她的時候還上山。
想明白這些,杜笑竹自然不可能再安心的待在山上。
太后那裡也是沒法去求情的,自上次進宮後,她便知太后處境也很艱難,這事還是不要去爲難她老人家了。
不過,她也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
想到剛剛杜若竹話中提到的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不禁問道,“關於靖南王世子此人,你知道多少?”
影煞聞言,不禁細細回想之前聽到過的情報,而後整理了一下才道。
“若是一年前靖南王世子可以算是不可多得的俊才,文治武功皆是上乘。”
杜笑竹聞言不禁眉毛微挑,“這當中發生什麼變故了?”
說到此人,影煞多少還帶着幾分惋惜之意,世家子弟中難得有他看得上眼,起了招攬之心的,可是沒想到,還沒得到他向老大提及此事,卻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