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在廚房煮着豬食,準備餵豬的小楊寡婦聽到可以領工錢,燒火鉗一放,扯了圍裙擦了把手便朝着堂屋去了。
昨天她可也做了一會呢,這發工錢了她怎麼能不去。
而杜笑竹把錢袋交給楊修武讓他發,自己也不再摻和,轉身準備回房,趁着今個在家再裁一些料子出來,不然按現在的速度之前裁出的也做不了多長時間。
而從院中向外跑的小楊寡婦跑得太快,差點沒和從堂屋出來杜笑竹撞個正着。
杜笑竹主動側身給她讓了道,便徑朝着自己的房間去了,只是眼角餘光好似看到楊寡婦也朝着前面去了。
杜笑竹從箱子裡把早上送過來的料子搬了出來,取了抹布把桌子又擦了一遍,才一點點開始碼布。
平時就是站上半日也不會有什麼,只是這兩天親戚來了,便只站了半個時辰腰就酸得難受。
瞧着這布還沒碼多少,自己也實在站不下來,乾脆便就就着這厚度粘了紙樣,坐下來慢慢裁剪。
這一上午的時光過的到也快,就連楊修寧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都不知道,直到一碗濃濃的紅糖水送到嘴邊,她才反應過來。
這中間李嬸來過一趟,身邊還跟着一個婦人,那人臉色不太好,隨着李嬸進屋就一直低垂着頭,杜笑竹知道她是家裡做活的其中一位。
李嬸的來意她再清楚不過,只是凡事留三分餘地,李嬸幾次開口想說什麼都被杜笑竹一言帶過。
幾次過後李嬸也算是明白了,她是打算這事便這麼過去,不會再提了,這本也是她們昨日商量的結果。
只是這婦人本是老實人家,李嬸昨日把那話說了,她便知道是說自己的事,昨個回家把這事給自家男人說了。
便被男人一通埋怨,當時就扯着她去了李嬸家,央着李嬸陪她來找杜笑竹賠罪,順便把東西的錢給賠了。
若不是昨日李嬸說杜笑竹身體不適,不便打擾只怕昨晚就來了。
這不好不容易熬到差不多上午快放工了,才尋了機會讓李嬸陪她來了後院。
只是杜笑竹三翻兩次把話繞開,李嬸是鬆了口氣,可把她急得滿頭大汗,直到被李嬸從屋子裡拽出來,她才反應過來,張口欲說什麼,卻被李嬸一把掐在胳膊上,痛的把話嚥到肚子裡去了。
只哭喪着一張臉,欲哭無淚的看着李嬸。
李嬸嘆了口氣,只好讓她午時放工的時候隨去自己家。
心中也不禁嘆道,這人也是個榆木腦袋,耿的要命。
李嬸告訴她,“這事以前沒說過,就這麼算了,笑笑的意思是,她當作不知道,也不追究了,你就放心吧。”
那個聽到這話竟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勁的唸叨杜笑竹是個好人,以後一定要好好做事才行。
杜笑竹都不知道,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發了一張好人卡。
對於這個結果李嬸也是十分滿意,只是想到楊小妹李嬸不禁又眉頭緊蹙,那可是何家看好的兒媳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