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確定嗎?你要娶紅意?當初是誰一提到要娶妻立刻換話題?我倒是不知道四哥是會一時情動就嚷嚷着要結婚的人。”溫雪輕一臉震驚的問道。
這發展確實是超出了溫雪輕的想象,原本昏迷的四哥是怎麼在自己來回重名樓的時間內清醒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確定,我這一生就只會娶紅意”溫慕章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絲的改變,依舊是溫和的詭異的面對着溫雪輕。
“四哥,你想清楚,母親和老婦人那邊的情況你也是清楚的,母親和老婦人可不會同意讓一個奴籍的人嫁入溫家,這可是對於她們而言是恥辱的存在。她們是不會支持你們的……。”
話都還沒有說完,卻聽到了在溫慕章身後傳出了聲響。
“雪輕妹妹,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我和慕郎是真心相愛的,我也相信夫人對鼎力支持這樁婚事,這可是關係到慕郎的終生幸福,難道妹妹不希望你四哥的幸福嗎?”
一個穿着淺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着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在屏風後面慢慢走來。
是……紅意!
爲什麼紅意在這裡?
溫雪輕臉色一沉,暗道這件事不簡單。
紅意卻不管一臉陰沉的溫雪輕,自顧自的走到溫慕章的旁邊。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藥湯。
“慕郎,來,喝藥。”
只見紅意端起桌上的藥湯,給溫慕章喂藥,而溫慕章也只是笑着喝藥。
兩人眉來眼去,郎情妾意的模樣倒是顯得十分恩愛。
溫雪輕看着眼前這兩人恩愛模樣,更是心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雪輕冷言到“四哥只是昏睡了一會,喝個藥應該不至於要一個下人來服侍吧。”
溫雪輕靜靜的觀察着溫慕章的變化。
但是溫慕章臉上的表情還是和剛剛一模一樣,竟是一點點都沒有變化。
紅意卻先出了聲“妹妹,此話不妥,慕郎欲娶我欲嫁,也快是妹妹半個長輩了,莫要再說胡話,也莫要亂管這邊的事情了。”
真是端的好一手女主人的架子,已然是當自己是未來四嫂子了。
溫雪輕冷冷的看着溫慕章身邊緊貼着的紅意說道
“紅小姐倒是很自信能嫁入溫家,只是不知道母親河老夫人那邊你又是否有這個自信呢?畢竟這門當戶對也是母親所希望的。”
紅意聽了卻沒有溫雪輕預測的那樣事態,只是靜靜的說道“別是妹妹妒忌了吧哈哈哈哈哈。”
轉過頭又繼續和溫慕章恩愛起來。
這個紅意真是不簡單,竟是讓溫慕章十分沉淪。
溫雪輕看着這兩人心裡也明白,現在是無法勸說溫慕章了。
甩下一句“告辭”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溫雪輕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撞到了在重名樓吃到撐的青龍。
溫雪輕看着這條優哉遊哉肆意享受美食的青龍一時之間氣的笑出了聲。
“你啊你,你要是再這樣吃下去,你就別叫青龍了,叫胖龍吧,胖龍多符合你的特點。”
青龍聽了這話哪裡能接受,心虛的解釋道
“我哪裡有,我這是在重名樓幫你調查呢,那調查是吧……總要吃點東西對吧……就稍稍的多吃一丟丟而已啦……”
青龍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後直接是回到溫雪輕的簪子裡去了。
溫雪輕一臉無奈的說着“我遲早要養不起你。”
這時,下人來報
“小姐小姐,你快去老夫人這看看吧,老夫人被氣暈過去啦!”
什麼?
溫雪輕暗道不好,肯定是四哥要娶紅意這件事被老夫人知道了。
溫雪輕趕緊趕到老夫人院子裡,宋絮離已經在老夫人的牀邊乖巧的跪着侍奉着老夫人喝藥。
宋絮離看見溫雪輕在這趕緊起身對着溫雪輕說道
“快來看看老夫人,老夫人剛真的是被氣暈過去了,快來看看老夫人的身體,老夫人的身體可不禁氣啊。”
溫雪輕只是乖巧的應下,來到老夫人的牀邊細細的照顧着。
宋絮離這會也不閒着,站起來就對着站在後面的溫慕章罵到
“你可真的是瘋了不成?平時好女色流連風月場所也就算了,你這會看上家裡僕人也算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想明媒正娶將這奴籍的女子當溫家四夫人?”
宋絮離看着眼前的溫慕章只是覺得突然不認識這個兒子了一樣。
溫慕章卻只是昂着頭,表情冷漠的看着這個房子裡的所有人,只是輕輕開口說道
“我對紅意是認真的,我喜歡紅意,求母親成全。”
顯然,宋絮離完全沒辦法接受溫慕章的說辭,氣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向着地面砸去。
厲聲說道“怎麼的,平日裡給你介紹各家小姐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這麼硬氣,你到底是被什麼迷了眼會被這種輕賤下流的女子動了情?”
宋絮離甚至都沒有將話說完,溫慕章就出聲打斷了訓話。
“紅意可不是什麼輕賤下流的妮子,母親還是管好你的嘴巴,莫要胡說八道。我溫慕章就喜歡紅意,此生非紅意不娶。”
溫慕章這番話着實是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要知道,溫慕章平日雖然不着調,一副花花公子的派頭,但是還是相當敬重宋絮離的。
太怪了,太怪了,這件事越來越不對勁了。
“你……你……你這個逆子!你竟然對着我的面說這樣的話,你真是翅膀硬了!”
宋絮離是真的生氣了,平日裡雖不着調但是還是敬重自己的溫慕章竟然讓她莫說胡話?
“總之這樁婚事,我和老婦人都絕對不會同意!你別想娶那不要臉的浪蕩小蹄子!”
宋絮離對着溫慕章氣的險些也要暈過去。
溫雪輕看着眼前的溫幕章只是覺得離譜。
這件事太詭異了,實在是令人想不通。
而這場鬧劇的主角溫慕章卻完全沒有一絲情緒表露,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發生一絲絲的變化。
只是手背在身後冷漠的看着一切似乎是事不關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