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孫雪娥立即從夜總會的樂隊裡招來了幾個拔尖的琴師,有彈鋼琴的,拉小提琴大提琴的,有吹黑管雙簧管的,彈琵琶古箏的,把他們一起集合在夜總會的演出大廳等候。
吃過午飯,孫雪娥急不可耐地想要試試,林若雲有些什麼能耐,便問:“林若雲,你會唱歌跳舞嗎?”
“我是學校的校園歌星,從一年級開始,每年都得金獎!”
“是嗎?小姑娘真會誇口,我不信!”
“我又沒騙你,不信你可以試試嘛!”說到唱歌,林若雲的眼睛都放光了,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行,姑娘們隨我來,童大爺,請!我們一起欣賞欣賞若雲姑娘的好嗓子!”孫雪娥拉起林若雲的手,直奔演出大廳。
衆琴師早就一切就緒,只等演唱的到來,他們還以爲,請來了什麼大歌星呢,沒想到竟是一個黃毛丫頭。
林若雲見這麼大一個樂隊,頓時來了精神,她天生不怯場,學校每年的歌唱大賽早把她的膽量鍛煉出來了。
她不慌不忙走上臺去,老練地調好麥克風,自己爲自己報幕:“今天,我爲大家現獻唱一《花好月圓》。”
偌大的演出大廳此時空蕩蕩的,只有十來個姑娘、童琴生和孫雪娥當她的聽衆。/Book/x
看她有模有樣地替自己報幕,大家都噼裡啪啦地鼓起掌來。衆琴師畢竟是內行,沒想到這小姑娘一上場就點了這麼一難度很高的歌曲。
前奏過後,林若雲平穩地控制住自己的氣息,從丹田提起一股氣來,美妙的童聲悠悠揚揚迴旋在大廳上方,音色中帶着獨特的磁性,優美而動聽。這種獨特的磁性,給人的聽覺帶來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即使是最沒有欣賞力的聽衆,也能感覺到其中的美感。
更何況,衆琴師都是內行,他們已經許久沒聽到這麼美妙而獨特的童聲,爲了想仔細地聽聽、品品,竟齊齊地停下了手中的樂器,鋼琴不再彈,小提琴不再拉,單簧管也不再吹……
林若雲可不管你們停不停,只要上了臺,就得把歌唱完,所以她照唱不誤,何況,她心裡非常清楚,今天唱歌成功不成功,將決定她的命運。
一曲唱罷,臺上的掌聲比臺下更響亮,衆琴師忘情地拼命鼓掌,他們齊齊地站起身走到臺口,望着臺下。
鋼琴師問:“孫老闆,你從哪裡挖到了這麼一個寶貝?”
小提琴師說:“這下,我們的樂隊有救了,臺柱子來了,孫老闆,你就等着爆棚吧!”
單簧管吹奏師說:“一定得把她留住,出再多的錢也不過分,孫老闆,這可是一棵搖錢樹啊。”
孫雪娥高興地合不攏嘴,她一拍童琴生的肩膀:“真有你的,童大爺,真是好眼力啊,我算服了你了!”
她咬着童琴生的耳朵說:“我就搞不懂了,你跟她睡了一晚上,怎麼連她唱歌唱得好都給你偵察出來了?”
“這就是咱老童的絕活了,你不是說,我童大爺是憐香惜玉的祖師爺嗎?”童琴生眯着眼睛,悠然自得。
臺上林若雲正唱得意猶未盡,她問:“各位大叔,謝謝你們的誇獎,我再唱一《洪湖水浪打浪》,行嗎?”
孫雪娥已經迫不及待地拉着童琴生走上臺來,她問爲的提琴師:“你們看,林若雲姑娘今天晚上能上場演出嗎?”
“太能了!”琴師們異口同聲地說。
“那,還需要不需要讓她再唱一個給你們聽聽?”
“好啊,就唱一個,我們也飽飽耳福。”
林若雲一曲《洪湖水浪打浪》唱得婉約動人,聲情並茂,與樂隊配合得絲絲入扣。
放學了,西門慶來到校門口,見李桂姐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呢。正好,家裡的車也接他來了。
他拉起桂姐的手:“走,跟我回家。”
走近車門才覺,爺爺西門經濟正坐在司機邊上,衝他笑呢。
此時再鬆開桂姐的手,叫她回去,已經來不及了。西門慶索性大大方方很紳士地拉開車門,扶桂姐先上車,等她坐穩了,自己才鑽進車來,把頭探到爺爺的耳朵邊,說:“爺爺,你怎麼來了?勞動你的大駕來接我,我可不好意思。”
西門經濟側過頭,瞟了後座的桂姐一眼,輕聲笑道:“幸虧來接你,否則,怎麼能現你的秘密呢?”
“這算什麼秘密?如果這也是秘密的話,以後,我的秘密可多了。”說着,西門慶穩穩地坐在了桂姐身旁。
桂姐很懂事地叫了聲:“爺爺,你好!”
西門經濟說:“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西門慶忙說:“她大名叫李麗,小名叫桂姐,是我四年級的同學。”
爺爺很高興:“終於看到你把同學帶回家一起玩了。”
“我也很高興,你不反對我和女同學交往。”
“幹嗎要反對?跟女同學交往很正常嘛。”說着笑着,車已到家。
一下車,西門慶拉起桂姐的手,一溜煙穿過花街,登上樓梯,直衝進自己的書房,回手把門關了。
他指着滿房間的書對桂姐說:“桂姐,你幫我找兩本書,一本叫《水滸傳》,一本叫《金瓶梅》。”
桂姐很詫異地問:“《水滸傳》最普通了,找它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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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反正我要看看,他們是怎麼編派我的。”
“誰編派你?”桂姐沒聽明白。
“那兩本書的作唄。”
“不會吧?太恐怖了!據我所知,《水滸傳》的作好象是明朝人,他怎麼可能來編派你呢?”桂姐突然想明白了:“你該不會真把《水滸傳》裡的西門慶當成你自己了吧?”
“我就是要看看,他們是怎麼寫我的。”
“有毛病啊,明朝人怎麼可能知道,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西門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