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亞軍拉着手,在雙湖市領隊教練的席位旁找到了應伯爵,應伯爵歡呼着站起來。
“打得太漂亮了,祝賀你們獲得了冠亞軍!”應伯爵跟雲理守早就認識,由於雙方父親都是武術界人士,而且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兩家的孩子也成了好朋友。
雲理守說:“你難道看不出來?是他讓我的,要不是他一再讓我,我這醜可就丟大了!”
“我當然看得出來,這位西門朋友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知道在哪裡學了這麼一身難得的武功,簡直是個天外來人。”應伯爵對西門慶一豎大拇指。
“是啊,這位西門哥哥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武功?”一個清脆的,銀鈴般女孩的聲音從旁響起。
三個少年不約而同地回過頭去。
西門慶吃了一驚,脫口而出:“玉樓,是玉樓啊?真是踏遍天涯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孟玉樓是西門慶前世的第三房妾,性情溫良,性格賢淑,跟潘金蓮關係最好,所以西門慶一向對她另眼相看,現在見到她依然是那麼美貌動人,嬌小玲瓏,不由得喜上眉梢,心花怒放。
“你怎麼會認識我的?你怎麼知道我叫玉樓?難道是我哥哥告訴你的?你找我幹嗎?”孟玉樓一連串地問。
雲理守說:“我跟他比武都來不及,哪有功夫告訴他你的名字?”
“怎麼?你們是兄妹?”西門慶又驚又喜:“難道,這輩子你不姓孟,而姓雲了?”
“我幹嗎要姓雲?我好好的孟玉樓,幹嗎要姓雲?”孟玉樓把小嘴一撅,不滿意地說。
“我說嘛,你本來就是孟玉樓,幹嗎要叫雲玉樓呢?”
“可是,我從來不認識你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姓名的?”孟玉樓好奇地追問。
“別說是你了,我跟他從不認識,他也能一下子叫出我的名字,還說我是他的好兄弟。”應伯爵笑嘻嘻地望着西門慶。
“是嗎?剛纔在比賽場上,他也一口叫出我的名字,也說我是他的好兄弟,可我還是第一回認識他,這位西門朋友真是太古怪了,我跟他分明是對手,他卻拼命讓我,好象我是他的親兄弟,生怕把我弄疼似的。”雲理守大惑不解地看着西門慶。
“有什麼奇怪的?你們倆前輩子就是我的好兄弟,我西門慶前輩子有九個結拜弟兄,這輩子我就是來找你們的,才找到了你們兩個,還有七個沒找到呢?你們怎麼可以把我全忘光了?我可是你們的大哥,難道投了幾次胎,就可以把大哥我給忘了?”西門慶咄咄逼人地看着他們。
弄得兩人莫名其妙:“有病啊!什麼大哥?什麼結拜兄弟?你記得有這回事嗎?”雲理守和應伯爵互相望着對方:“沒有,絕對沒有,我記憶力那麼好,如果跟他結拜過,怎麼可能忘了?”
“他武功那麼高強,該不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吧?”孟玉樓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猜測着說。
“還有你,”西門慶對着小姑娘說:“前輩子,你是我的愛……愛……愛妻,就算你投了幾回胎,怎麼可以把老公我忘得一乾二淨?”
“你胡說!你胡說!誰是你的愛妻了?”孟玉樓小臉漲得通紅,心裡卻甜滋滋的。
“西門朋友,你說我還可以,怎麼把我妹妹給扯上了?愛妻是你叫的嗎?再這麼說,我可要生氣了。”雲理守不依。
他們四個少年正在不可開交處,雙湖市和江南市的領隊教練都圍了過來,紛紛向冠亞軍祝賀。
雲中傑緊握着西門慶的手說:“好樣的,西門同學,幸虧你手下留情,否則,我們雲理守今天恐怕不受外傷,也得受內傷,你這種狹義之風,在當今的武術界,實在是少見。”
西門慶說:“雲伯伯,我跟雲理守是好兄弟,我不讓着他,誰讓着他?”
應大鵬說:“確實,西門同學跟我們伯爵比試的時候,也是處處退讓,小小年紀真是難得。”
這時,他們背後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衆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企業家西門經濟。
“原來是西門董事長,您怎麼有空來看我們的少年武術比賽?”
“西門慶是我的孫子,今天特意來看他的比賽,你們這麼擡舉我的孫子,真讓我感到非常高興和榮幸。”西門經濟笑呵呵地說。
“西門董事長,今天小兒幸虧您孫子手下留情,否則他非受傷不可,”雲中傑對西門經濟說:“爲了表示謝意,今天我做東,請各位一定要賞光。”
“怎麼可以叨擾雲大師呢?小孫子幸虧得到各位師長的教誨,理當是我們請各位師長,家裡已經略備薄酒,就請各位移駕光臨。”西門經濟出邀請。
雙方爭執不下,最後西門經濟以自己最長爲由,把衆人請回了江南市的家。也算加強了聯絡,增進了友誼。
四個少年不管大人之間如何說着客套話,在席間觥?交錯,互相謙讓,一串串的外交辭令向着對方狂轟濫炸,他們只顧自己吃着喝着,講着屬於他們自己的話。
吃飽了,喝足了,就悄悄溜到西門家的院子裡瘋玩起來。
應伯爵說:“你們家不是住在雙湖市嗎?怎麼在江南市也有這麼大的房子?”
“我也搞不清楚,爺爺到底有多少房子,據我所知,起碼在十個城市,有我們家的產業。”
雲理守說:“好氣派的房子啊,這麼大的花園,正好可以練功。”
“好啊好啊,西門哥哥,剛纔你跟我哥哥比的時候,打的是什麼拳?我喜歡你像大鵬展翅那樣的拳,對了,你就在這裡教我們吧!”孟玉樓拍着小手說。
雲理守和應伯爵也興高采烈地同聲附和。
西門慶對雲理守說:“這鷹爪拳前世是你的拿手絕活,我剛纔用這套拳法,就是爲了看看,你是不是還有點兒記得,你怎麼居然全忘了?”
雲理守無可奈何地搖着頭,不知道如何回答?
應伯爵說:“管他前世今生的,你快教我們吧!”
“好!”西門慶爽快地一口答應,他隨即亮出了鷹爪拳的起式。
這時候,西門經濟笑呵呵地來到了花園,後面跟着雲中傑和應大鵬他們,再後面是兩市的領隊。
雙湖市吳領隊馬上意識到,西門慶將把他的絕活教給他們的對手,立馬對應大鵬使了個眼色,應大鵬也明白,武術圈中各門派之間門禁森嚴,豈能向對手說教就教,說學就學。可是,雲中傑是自己多年的好友,畢竟抹不開這個面子。
倒是雲中傑意識到了武術圈中的禁忌所在,上前打斷了西門慶,回頭對兒子說:“你怎麼可以讓西門同學教你們武功呢?你難道不知道,武術圈門派之間互不傳授武功的規矩嗎?”
三個少年頓時顯得無精打采,孟玉樓把小嘴撅得老高。
西門慶見孟玉樓不高興了,忙說:“是我願意跟兄弟們一起比劃比劃,切磋切磋武功的,您就別怪他們了。”
雲理守偷偷向西門慶豎了豎大拇指,孟玉樓輕聲對西門慶說:“你真仗義!”
不久,客人們就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