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締造王國
姐姐的一席話,終於把武松從宿世的仇恨中喚醒,他楞在那裡,呆呆地思索着。
武纖纖的一席話也驚醒了西門慶,他想想武松殺死愛妾潘金蓮,再怎麼說,也是九百年前的舊事了,這宿世的冤仇,早被時間的無形之手消彌,自己跟他還打得這麼熱火朝天,這算哪兒跟哪兒啊?
他撤了冰牆,走到武松面前,主動伸出手來:“難得碰上你這樣的高手,令西門慶無比欽佩。”
武松也趕緊伸出手來,不好意思地說:“西門大俠,是我一時莽撞,反將恩人當作了仇敵,感謝你救了我們??家的性命,請你原諒我的一時衝動,把前世今生混爲一談,得罪了大俠,你怎麼怪罪,我都接受。”
兩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西門慶高興地說:“英雄不打不相識,咱們做個朋友吧!”
“太好了!我今年十五歲,你呢?”
“我長你兩歲。”
“你跟我姐同年,我就叫你西門兄吧。”
“好啊。”西門慶好奇地問:“你也記得前生前世的事?這九百年,你是怎麼過的?”
“我一直在玉皇大帝那裡當值殿將軍,因爲下界有巨魔出世危害人間,所以玉帝派師兄林沖和我一起下凡降妖捉怪,當然得保持前世的記憶嘍。”武松反問西門慶:“那你怎麼也保持了前世的記憶?這九百年,你又在哪裡?”
“這就巧了,我在閻羅王那裡當值殿將軍,也是因爲有巨魔出世危害人間,所以閻羅王派我來捉拿妖孽,行善懲惡。”
“這可不象你前世的風格。”武松笑着說。
“我早已改邪歸正,否則哪有資格當值殿將軍,哪有資格重生人間?你不知道,這九百年,我捉拿了多少鉅奸大惡,把他們一個個投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這九百年,我經歷了多少戰鬥,做了多少好事,積了多少德,才使得武藝精進,才學精進。”
“原來如此,你一直在實戰中提升功力,看來我這個天庭的值殿將軍要比你輕鬆多了,難怪我的武功趕不上你了,畢竟是實踐出真知。”武松朗聲笑着說。
“可恨施耐庵那小子,居然在《水滸傳》裡編排我,居然說我前世是被你殺死的。”
“哈哈哈!”武松揶揄道:“誰讓你色心太盛,勾搭我前世嫂子,害了我前世大哥的性命。”
“就爲這一個‘色’字,我付出的代價有多慘重。”西門慶說:“居然被師父逐出師門,再也不要我這個徒弟,害得我只能自立門戶,創下了大宋西門宗。”
原來,九百年前,西門慶和師兄盧俊義、林沖及師弟武松,一起拜在天下名師周侗門下練武學藝。
他生性好強,不甘人後,當年也是這樣,每天,天還沒亮就起身練功,周侗曾經非常看好他這個弟子。
但是長大之後,他接手了家裡的生意,開始沾染不良習氣,兼之他本身又是個風流坯子,一時間吃喝嫖賭樣樣具全。
周侗曾告誡過幾次,無奈西門慶早已經嚐到了箇中滋味,再也無法自拔。
終於,在一個月朗風清的夜晚,周侗當着他幾個師兄弟的面,宣佈將他逐出門牆,從此再也不承認他這個弟子。
他離開師門後,一方面潛心武學,並自立門派,創立了大宋西門宗;另一方面,他對師門始終戀戀不捨,後悔當年年少氣盛,鑄成大錯。
所以,後世只知道,周侗的弟子有盧俊義、林沖、武松,當然還有後來的抗金名將岳飛,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原來西門慶竟是周侗的第三大弟子。
“看來你這老毛病沒改掉多少嘛。”武松的話將西門慶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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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針見血,算是被你看透了,我此生的目的之一,就是爲了與前世的衆妻妾再續前緣,至於奪人妻子的勾當,是決不會再犯的,我現在奉行的原則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大言不慚,還姜太公呢,剛纔還跟我姐姐拉拉扯扯的,這算什麼?”
“別冤枉好人,不是我,是她拉扯我的,不信你問她自己。”西門慶一指武纖纖。
武纖纖心直口快地說:“你別冤枉他,是我不放他走的,我要讓他教我武功。弟弟,你得幫着姐姐把他留住。”
武松一伸舌頭,對西門慶做了個鬼臉:“西門兄,真有你的,我這個姐姐可是厲害得緊,哪個男人見了不懼她三分,現在好了,一物降一物,她終於碰到對手了。”
他對武纖纖說:“姐姐,你們的事我不插手,有本事,你自己把他留住。”
“好啊,臭小子,你敢不幫我!”武纖纖的空心拳頭早就在弟弟背上擂了十幾下。
武松一邊躲,一邊笑着說:“我看,你不是要拜他爲師,而是要拜他爲夫吧?我可醜話說在前頭,給你打一針預防針,如果你真要他做我姐夫,你就絕不可能獨佔他,他也絕不可能象你那些同學,那些公子哥們那樣哄着你,順着你,慣着你,捧着你,巴結你,你等着吧,等着他妻妾成羣吧。”
“好啊,你敢這麼編排我,看我不抽死你!”武纖纖不依。
武松趕緊逃走,躲到母親身後,對着姐姐調皮地直做鬼臉,武纖纖一面追,一面說:“媽,你得爲我做主,這小子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不依!我不依!”
西門慶看着他們姐弟親熱打鬧的一幕,發覺武纖纖確實長得很美,也明白了這個潑辣女孩的心思。
他想:武老弟,你只猜對了一半,我西門慶此生雖然賊心不死,色心不改,依然是個採花大盜,但我一定會對自己的女人負責到底,不管她們嫁沒嫁給我,我都會細心呵護,決不會冷落了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決不會讓她們獨守空房的。
鄒思雨一直在仔細旁觀,知女莫若母,纖纖的性格坦白率真,就象一個透明人那樣,她的心思一看便知,這一回女兒是動了真情,她那麼着急地,不顧一切地,要留住西門慶的行動,把她的心思明白無遺地表露了出來。
反而是這位西門少俠,沉着老練,對於女兒明白無誤的表達,不卑不亢,不即不離,不慌不忙,不置可否。
此時天已大亮,公園裡晨練的人已經不少,鄒思雨面對一片狼籍的公園,對年輕人說:“有話回家說,回去叫管家帶人把這裡打掃乾淨。”
回到武家別墅,西門慶再一次告辭:“伯父、伯母,西門慶實在是事務纏身,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說完,身影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