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尷尬的事情,白素貞是不好過去盤問的。只不過看這情況,似乎是有些強迫的意味,又不能不管。白素貞轉頭無視,卻微紅着臉頰說道:“你去,把那兩個那不成器的東西給叫過來。”
看着白素貞難得的嬌羞,楚雄覺得有點搞笑,卻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漫步走向了那塊石頭邊。
此時,鐵鱷正哼哼悠悠的衝刺,只不過姿態過於野蠻。前面那女妖的上半身,平貼在一塊齊腰高的平坦石頭上,臉轉向了一邊,兩支雪白的胳膊卻被鐵鱷倒着抓住,如同推小車一般。她那一對修長白皙的腿站在地面上,將後方全都展露出來。而鐵鱷則抓住她兩條胳膊,前後衝刺,發出有節奏的撞擊聲。
這個女妖的身體,楚雄見過。不是柳夏,卻是衍生島上第一個“接待”楚雄的海璪!
沒等楚雄打斷,卻聽鐵鱷仰天粗重的喘了口氣,似乎是完事兒了。而趴在石頭上的海璪似乎也渾身一顫,卻死死不敢發出聲響。其實,楚雄來了已經一分鐘了。他看到雖然鐵鱷有些強迫的味道,但對方並沒有很抵抗,也就明白了大半。所以,給鐵鱷留下了比較充足的時間。君子成人之美,大家都是爺們兒,知道這時候被打斷是一件令人極其惱火的事情。
“沒出息!”楚雄一罵,海璪渾身再次一哆嗦,花容失色的轉過頭。看到是楚雄,又嚶的一聲將腦袋轉過去。鐵鱷卻不以爲然,隨手撿起地面上的那件衣服披在了身上。同時還有一件女裝,被他拿起拋在海璪光潔的背上。這些衣服,是楚雄昨日安排人專門買來的。海璪感覺到後背的動靜,當即抓住衣服穿起來。此時,白素貞的氣息已經釋放,海璪嚇得不輕,又不敢逃離。
若是在衍生島上,海璪定然不會這麼羞慚。但自從進入中土九域,楚雄就要求這些女妖潔身自好。當然,她們自己也都下定決心,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如今看這樣子,會不會給白娘娘和少公子造成一個自甘墮落的印象?!
“走,白姨讓你們過去一趟。我說你這鐵鱷,還就不能爺們兒點?”楚雄說。海璪匆忙地整了整衣服,緊張兮兮的跟着走。鐵鱷卻不以爲然,或許在極東滄瀾域的時候,妖族的風氣實在太開放了。“幹一娘們兒,有啥好說的。一股子邪火上來,就是娘娘也不能讓咱憋死不是?!”
這個憨貨!楚雄有點頭大。
白素貞看了看渾身顫抖的海璪,又看了看鐵鱷。剛纔鐵鱷這廝還很英武,不過在白素貞面前還是很謹慎。特別是感覺到白素貞的氣息越來越強,鐵鱷心知白素貞可能要發飆!
三百年前在極東滄瀾域的時候,白素貞就以和善而聞名。但誰要是觸怒了這個女菩薩,那就等着倒黴吧。頃刻間,溫柔嫺淑的女菩薩可能就會變成地底的暴烈女魔。
“鐵鱷,你敢用強?哪怕是在衍生島,用強的下場你也該知道的!”白素貞厲聲說道。哪怕在衍生島上,誰要是強迫女妖做這種事,也會被處以閹刑。更何況現在是在中土九域,原來的生活方式更要改了。
鐵鱷想不到白素貞會這麼嚴肅,當即也有些心虛。楚雄見狀,當即問海璪:“海璪,你說說是怎麼回事?”楚雄知道,海璪雖然不樂意,但還不至於非常反感。事實上,海璪似乎對鐵鱷這個上等九環天妖還有些崇拜。只不過這廝向來粗野,太不顧別人的臉面和感受。隨後,楚雄還朝着海璪使了個眼色,這一切鐵鱷都看在眼裡。
果然,海璪想了想,小聲說道:“回娘娘、少公子,鐵鱷沒……沒用強,我也……也是同意的。”
鐵鱷一愣,沒想到關鍵時刻,海璪真的幫自己說話了。雖然他知道這是楚雄使了個眼色的結果,但至少建立在海璪能夠接受的基礎上。
白素貞也一愣,旋即對着海璪說了句“不爭氣”,便轉身飄然離開。既然是兩人都同意,最多算是私下裡野合,誰也說不得什麼。楚雄笑着看了看鐵鱷和海璪,笑道:“鐵鱷,瞧人家海璪可是對得起你。以後你這廝也注意些方式方法,別動不動就用下半身思考問題行不?”
“嗯,妹子,謝了。”鐵鱷難道說出個“謝”字。
“狗屁!人家一句話,不但不報復你,還保住了你那杆爲禍一方的破槍,一個謝字就過去了?!”楚雄罵道,“我說你這憨貨,你不是一直盯着柳夏嗎,幹嘛又老纏着人家海璪不放?!”
“我就中意她倆。一股子邪火出來,找不到柳夏,我不找她找誰。”
太**的生猛彪悍了,太**的個性了。楚雄皺眉道:“你這樣哪行?!海璪一直被你禍害,以後就跟了你了,別他孃的動不動就來粗的!”
“可我還是想要柳夏。”
“扯淡,那你就老老實實去追!”
“倆?倆都行?”鐵鱷瞪着眼睛,似乎有點不信。“娘娘說過的,滄瀾域的大妖不能找兩個女妖。”
極東滄瀾域人丁相對稀少,繁衍生息都是問題,白素貞當時便下了令,不準一個大妖佔據多個女妖,免得出現有人撐死有人餓死的情況。
“這裡是中土九域,不是極東滄瀾!”楚雄心道海璪被你小子禍害成這樣了,不跟你跟誰?若是事情留在衍生島,大家全都可以忘記了事。可到了中土九域後,你們倆還發生了這關係,再加上鐵鱷這上等九環天妖的可怕名聲,日後誰敢接受海璪?!於是楚雄罵道,“再說了,老子同意的事情,白姨也不會反對。只要你能追到柳夏,那是你的本事!”
“得嘞!”鐵鱷滿心歡喜,彷彿得到了聖旨一般,當即將海璪拉到了懷中,粗野地笑道:“妹子聽到沒?少公子將你許給咱老鐵了,嘿!走,哥這次好好疼你,再不用偷偷摸摸了,哈哈!”
說着,這貨抱起海璪就“噗通”一聲跳進了湖水中。看得出,海璪稍稍有點扭捏,但似乎有些高興。楚雄看着這對不成器的混賬男女,徹底無語。
白素貞已經走出了半里遠,楚雄不多時便追了上去。其實剛纔那番話,以白素貞的耳力也是全都聽到了。看到楚雄走上來,已經整理了心思的白素貞淡然笑道:“你倒會做人,惡人都讓白姨做了!”
“哪裡哪裡,有情人終成眷屬嘛!有人說過,說七個媒免死罪呢,我這是在給自己積累功德,呵呵!”
“油嘴滑舌!”白素貞即便嗔罵之時,也一樣的優雅。“有情人,他們也算是有情人?!”
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前世,白素貞有了些感觸。什麼有情人終成眷屬,想她白素貞和許仙倒是有情,最終還不被打散了?許仙那廝不仗義,當了和尚就對白素貞不聞不問,獨自一個人超脫了就算了事。不過心底裡,白素貞時不時還是念着他的好。女人的心思,和男人不太一樣。
楚雄沒有白素貞這麼多的想法,只是順着她的話,半正經、半圓滑地笑道:“何謂情?非要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纔是情?粗鄙之人的情,有時候只能表現得很直接。當然,鐵鱷這貨也過於直接了一些。”
確實太直接了,楚雄這麼一說,白素貞當即又想起了剛纔那一幕,臉頰有些微熱。白素貞笑罵道:“你又算哪一類?我可聽雨丫頭說過,你們倆的第一次……呵呵,你也很直接吧!”說到後來,白素貞也說不下去了。不過很顯然,雨綺也說過事情的全過程。
楚雄有點尷尬,心道雨綺也真敢說。當然,男人有多色色,女人也有多色色;男人多複雜,女人也有多複雜。這是個真理,說不定一羣女人沒事躲在屋裡,也時不時地討論些這東西。當然,雨綺向來口無遮攔,似乎說出去更在情理之中。但是被女神一般的白素貞親口問起此事,楚雄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笑道:“這個,我也是粗人,那是一定的了。”
回想起自己跟雨綺的第一次,也有點用強的意味。事實上,和雀兒的第一次,也是如此。殘酷啊!不過也正是爲此,楚雄才能比常人稍稍“理解”鐵鱷。
“哎!說起情字,誰能說的清呵!”白素貞也不再擠兌楚雄,只是自己對着月色和湖水感慨。眼前這青玉湖,彷彿又成爲了前世的西子湖。但是,時過境遷,物不是、人也非。
“白姨想起前世了?”楚雄終於看清了白素貞此刻的想法。
“多嘴!”白素貞淡然一笑,伸手似乎要拍楚雄。但彷彿又覺得這舉動有失輕浮,那隻芊芊玉手落在半空又收了回去,臉頰卻微微一紅。
楚雄笑道:“我的前世足足三次呢,比你更復雜。但既然開啓了新的一次生命,就要學會有一個新的開始。老是糾結在過去的記憶中,就太累了。嗯,回頭遇到了合適的,我給您介紹個像樣點的姨夫,新生活要有新開始嘛,呵呵。”
“瞎說!”成熟美豔而端莊的白素貞,竟也浮現出一種淡然的羞澀。忽然,她又神色一凜,隻手拋出一股妖力投向了附近的水中。頓時,一陣波濤聲響起,湖面中露出一個美豔的面孔,是柳夏,白皙的身子露到了前胸以上。水面不停浮動,那鼓囔囔的胸肌不時露出半個。
“娘娘眼光高,不好找的,嘻!”柳夏嬉笑着,顯然楚雄剛纔的玩笑話全被她聽到了。白素貞有些窘迫,隨手又是一道妖力,嚇得柳夏急速向深處潛下。但白素貞的妖力已至,早將那水面轟了個底朝天。於是,柳夏光溜溜的身體可憐的趴在湖底,月色之下雪白雪白,大走光。當然,湖水再次涌來,又將她瞬即淹沒。
白素貞想怒不成反笑道:“好看不?你這人看東西倒不失時機!”
“呃,好看……”楚雄訕訕笑道,“不過,膚色比白姨差遠了!”
“輕浮!”白素貞這次揚起的手,終於拍在了楚雄胳膊上。
一點兒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