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穎,她走了!”張建一撥通易寒的電話,有氣無力地說着。
“或許離開是最好的,讓她自己慢慢地去適應吧!”易寒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這一切自己好象真的已經無法控制了。
“可是我,......”張建一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你怎麼了,兄弟!”易寒感覺到了張建一的異樣。
“不知道怎麼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覺得我是一個罪人,我......”張建一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好象總是一遍又一遍在自己的的大腦裡放映着,自己怎麼會那麼混蛋了!
“兄弟,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在哪裡!見面說吧!”易寒終於覺得張建一出事了。
“好!”張建一無力地掛掉了電話,一切真的已經結束了,可是對自己,一切還剛剛開始不是嗎?可是自己卻沒有資格,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按照吳穎的吩咐,張建一整理好公寓裡的一切,然後一點方向也沒有地搖晃着彷彿是往學校的方向走去,真的,看見那些川流不息的車輛,張建一覺得一切都那麼的虛幻,連自己招手搭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
“兄弟,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既然她想離開,就讓她離開一段時間吧,你知道,我們現在都是無能爲力!”易寒聽了張建一的話,張大了嘴巴,可是,而後又鎮定下來,或許自己是有責任的,可是自己也負不了那麼多的責任。
“可是現在我根本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我什麼都做不了,要是......我真的一點都不敢想象,你真的,或許一點都不明白!”張建一,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能夠說什麼呢!
“我怎麼會不明白,其實我很明白!只是那總是萬一,何況她現在是真的把自己藏起來,我也沒有辦法找得到她,或許給她一點時間纔是最好的辦法,你不覺得嗎?”易寒也想到了同樣的結果,因爲人總是在不希望的時候往往會出現不希望的結果,更何況,這是吳穎一生的幸福,更何況這是吳穎的第一次,易寒覺得頭大,卻無能爲力,然後,想着孫正勤,一切真的越來越複雜了。
“我怎麼會這樣,我連她去了哪裡我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想我是真的愛上了她,我真懷疑,她想做什麼,她想怎麼去做,我都不知道,甚至我還沒有你瞭解她,我突然覺得我根本就是在捕捉一個虛幻得不能夠再虛幻的夢,難道我真的錯了嗎?以前覺得就這樣散了吧,可是今天我還敢這樣說嗎?我真的散得了嗎?她的一生或許就是毀在我的手裡的,我能夠這樣撒下不管嗎?可是我要管的話,我管得了嗎?我根本就沒有機會,也根本就沒有資格!......”張建一的眼睛全是蒼茫和空遠,很想哭,很少的那麼幾次,鼻子的酸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
“有時候緣分沒有到,強求只會讓大家越走越遠,給彼此一點時間!正勤,那邊我會去跟他解釋的!”易寒突然覺得說這話很是虛僞,很是沒來頭,就像自己和吳穎,到底要給多少時間呢,或許到結局,他們換來的還是一面的擦肩而過,而究竟怎麼面對正勤,易寒一點底也沒有,只是,這個時候,張建一沒有辦法面對,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交待。
“或許不是緣分沒有到,是根本就沒有緣分!上輩子我欠了她的吧,上輩子她欠了你的!這輩子我們彼此償還清楚吧!免得到時候又多了傷心的人!”張建一覺得無法調整自己的語氣。
“你是在生我的氣?其實,我也不清楚,我跟丫頭走到今天,有時候覺得很恍惚,這個大學校園,有太多的變數!而你和吳穎,雖然從開始我就不看好你們,可是你很執着,可是吳穎,她的心思太重,其實她有時候真的和我很像,就像我有沒有丫頭,我都不會選擇吳穎一樣,不管有沒有我,她也不會選擇你,我不是想對你說泄氣的話,只因爲她的決定早就無法改變了,或許真的,太相似的人不適合在一起!”易寒頓了頓,“或許昨晚的事情,對你們來說是一個轉機,但是也可能是一個你們分開的加速器!我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我想說什麼!”
“其實要是我不是你的兄弟,她或許還會接受我!”張建一盯着那片草地,說着心酸的話,好象那片草地被那酸酸地味道酸倒了一樣,焉焉地,無精打采。
“確實就是這樣,而不是或許!你不是不懂她的個性!”
“我就是不懂,才導致今天這樣子,真的,我要是懂就好了!要是懂,我就根本就不淌這條河,我走其他的路!一定一點也不想參合進來”
......
當小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小青差點就變傻了,老半天,小青纔好象從夢裡醒過來一樣,她想着這一切,突然覺得怎麼亂成這樣,難道真的所謂的青春真的就是這樣嗎?一個單雯婕就夠了,現在又淪陷了一個吳穎,如果真的可以重來,這一切真的或許可以避免。
“怎麼會這樣!那她怎麼辦!”小青的大腦開始呼呼地轉起來,小青發現周圍的一切好象都是自己破壞掉了。
“傻丫頭,別想了,不是你的錯,這個誰都沒有錯,只因爲無論怎麼樣,這一切或許早晚都是會發生的,因爲這個格局好象早就註定了一樣!”易寒看着小青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又開始犯毛病了,總是想把責任承擔起來,可是有時候那些責任不是那個小小的肩膀能夠承擔的,更重要的是這些責任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控制和應該由她來承擔的。
“如果我們的幸福是建立在這麼多的無奈之上,我真的覺得不知道對不對,值不值得,你知不知道,我不想這樣的,我不希望因爲我大家都在受傷!如果可以,我真的想選擇退出,我退出了,少個傷心的人!”小青看着易寒,心裡全是無奈和傷心。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退出了,只會多兩個傷心的人,而不會改變任何的格局!”易寒輕輕地撫了撫小青的臉龐,其實,誰又明白,看上去幸福的人,心裡到底有多掙扎有多傷呢。
“要是我沒遇見你該多好!”小青覺得自己的話很孩子氣很傻。
“不在這裡遇見,總會在那裡遇見,要遇見總要遇見,你真的不想遇見我!”易寒覺得很想很想捧着那張無邪的臉,想着昨晚,想着今早,想着想着,易寒覺得自己真的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而對面的小羊羔卻一點也沒有覺察到。
“是啊,不想不想,......你很壞,我感覺到了,你現在很壞,很邪惡,很邪惡,說不出來的邪惡!”小青推開易寒的手,連蹦帶跳地跑開了,他突然覺得易寒的眼睛不那麼單純,好象有了今天早上開始的那種眼神,所以只好自己逃跑。
“丫頭!”易寒看着小青跑開了,易寒追了上去,以爲自己隱藏得很好呢,原來自己隱藏不了,易寒覺得自己在小青面前開始變得有點透明瞭,或許真的時間久了,小青開始能夠看清自己的一舉一動了,能夠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的含義了。
晚風還是熱辣辣地,一浪一浪地吹過,可是沒有任何意向留下痕跡,然後,奔跑着的兩個人,漸漸地,漸漸地,消失在月夜裡,只有月色隱沒在林間,風過,颯颯地,點點地,好象是在對他們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