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別之前

而後小青被易寒擁在肩下,離開了食堂。

走在校園裡,小青感覺到晨曦的甜美,清新的空氣潤潤地,讓人覺得很是陶醉,自己好久沒有仔細看過這樣的早晨了,好久沒有認真地享受過這樣美好才晨光了,是自己忽略了,還是被情感矇住了眼,或許真的是很久了吧,很久很久了,自己把自己放在了背影的後面,看不見前面的美好和光明的感覺,小青覺得自己痛哭了一場,心裡好象空曠了很多,那些影子好象自動離開了一樣,把陽光一點一點地傳到心坎上。

不過看着易寒拉着自己的手,臉上很是開心的樣子,小青其實真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是欺騙自己還是欺騙他,難道要多一個人來承受自己的感覺嗎?

小青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或許真的易寒能夠把自己帶出去吧,總是在一個地方,會被麻醉的,會讓自己慢慢地失去活力,直到動彈不了,那樣的話其實很很讓自己無法接受的,自己還是希望走出去的,不是嗎?真的不想因爲一個人,毀了一生,雖然自己曾經那麼那麼地承諾着,自己要監守着自己的決定,自己要保留着那樣的感情,小青這樣想着。

就這樣一直不言不語走了大半個上午,陽光很羞澀似的穿過樹陰照在兩個相依相偎的人身上,好象是故意地要給他們一些溫暖。

開春了,天氣總是會好起來的,總是會把生命的信息,把勃勃的生機悄悄地傳遍這個大地的。

.......

“丫頭,謝謝給我機會!雖然愛情不能夠去要求謝謝,但是我還是要謝謝!”易寒面對着小青,輕輕地用手捏了捏那小小的滑滑的臉,微微地笑着,很滿足,很幸福的樣子。

“要做最壞的打算,我希望就算不成功,我們還可以是朋友,不要錯過身邊的好人兒,或許他們更適合你!”小青只有開始提醒易寒,她害怕這個決定真的又毀了一個人的歲月,而自己卻同樣走不出那樣的困境,只是徒增一個人的煩惱,那樣真的就是罪過了。

“我會努力的,你放心!”易寒面對小青的提醒還是執迷不悟似的,好象很有信心,大概易寒是在給自己信心也是在給小青信心吧,總要一個人能夠堅持,總要有個人能夠在前面帶路,總要有個人把幸福搶過來給相愛的人。

“恩!我知道,我也會努力的!”小青只有點點頭,也只有給這樣的承諾,實在是自己現在還不敢也給不起其他的承諾。

......

“那,我答應你了,我是不是可以一個人靜一下了呢,我想回宿舍,還有很多事情呢,開學了,過兩天我就有課了,我得準備一下,你不希望我一事無成吧!也不希望我一開學就開始逃課吧!”小青對易寒說着,其實真的,自己想安靜地想想,想想自己過去,想想自己的現在,想想自己的未來,總不能夠一直糊塗着,一直就這樣敷衍着,一直沒有那麼點頭緒吧。

“那我晚上再找你!”易寒好象很不捨得似的,總感覺時間太快了。

“不用的啦,明天再見好了!你跑過來也很累啊,況且你也要準備一下,不是嗎?”小青覺得易寒對自己的擔心好象總是很多。

“恩,那行,我送你回去!”易寒提出了這個要求。

“大白天的,你不累啊,送來送去的!而且多一些自己的空間纔好,我怕我會喘不氣來,你知道我沒有戀愛過,我恐怕一下子,還真的適應不過來,給我些時間!”小青寬慰着易寒。

“明白,準女朋友!”易寒突然換了寬鬆的心情,逗得小青很是開心。

“我走了”小青放開易寒的手,準備轉身。

“我想抱抱你!”易寒請求,然後呵呵地笑。

小青無奈,就算是試用,也要像一點吧!小青閉上眼睛,表示默認。

易寒很小心地把小青擁在自己的懷裡,好象怕失去一個寶貝,他很珍惜和小青一起的時間,他把自己的心化成綿綿的暖意,悄悄地傳給了小青,他不是喜歡擁抱,他只是希望這樣擁抱着小青,把那分情輕輕地容在小青的身上,他希望這樣,小青能夠早點感覺到自己溫暖的胸膛永遠是小青執迷的港灣.....

小青感受着這樣的溫暖,或許是該讓自己放下一切的時候了,小青的大腦想着這個,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荒唐,不知道怎麼回事,小青覺得自己不能夠理解自己的行爲。

小青走了幾步,回頭,看着易寒,招招手,讓他回去。

突然,易寒,“青丫頭,有事記得找我!”,他叮囑小青,彷彿有很多話說,但是就說了這個。

其實小青之所以覺得要分開一下,她不想就總是在一起,她還想着,失信關之玉,她得好好說說,雖然關之玉真的說不怪她,但是小青不知道該怎麼樣跟關之玉解釋這一個星期發生的事情,小青覺得或許找關之玉可能就會清楚一些,就能夠清醒一下自己的頭腦,雖然關之玉隱約地知道自己和步夕陽的事,但是從來沒有明着說過,只是說希望自己放寬心,只是希望自己開心,或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恩,知道!你快回去吧。”小青向易寒揮了揮手。

都說感情是穿腸的藥,好不好都能夠讓人寸斷肝腸,小青很明白。

小青覺得這個世界上,愛情本來就是奢侈品,不是錢鍾書說的是生活必需品,因爲愛情並不是代表婚姻,婚姻也有可能沒有愛情。

離開了,一個人走着,一個人想着,還有一點寒意的風也吹不去頭腦的悶熱,或許自己想得多了,想着想着真的是頭全都大了,小青想着易寒,想着關之玉,想着步夕陽,小青覺得自己好象已經分不清楚是是非非了,覺得這一切就像是麥芽糖一樣,越攪越迷糊,越攪越難分開,越攪越讓人分不清楚,那些個人,那些個事,彷彿一個個都是困境,一個個都是溝渠,是自己根本跨越不了的,是自己無法去弄明白的,是自己無法去擺脫的。

而那邊,易寒直到看見小青消失自己的視線,才慢慢地回身,他看到了一些希望,閉着眼睛,手舞足蹈似的,有點心花怒放的感覺,其實或許他心裡比小青更明白,有些時候當事人犯迷糊是很正常的,他希望自己慢慢地把小青從別人的生活中搶過來,是自己的,他想去爭取,他希望自己去創造那份幸福給自己的愛人,“丫頭,等等我,我會努力的!”易寒下了決心。

其實有時候任何一份選擇都是痛苦的,不管對誰,這是小青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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