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感動至極,心想這纔是我找的男人!沒跑了!
終於美美安靜下來,嘴裡哼着不成曲的小調,不時晃動着誰知打起節奏,她本以爲自己這天籟般的歌聲無人不喜,誰知……“真難聽!”兵評價得很果斷,一點不留情!
“……哼~”氣得齊娜娜伸手在他胸口上錘了一拳,索性頭歪在一邊:“本姑娘就要唱,難聽死你!哼~那夜的樊梨花……”
聳了聳肩,心想隨便你!
就這樣,一個一個樂得“打”,一個只能挨,兵早就靜了下來,不過齊娜娜卻是全程傻笑,樂乎得不行,完全沉浸在此時的喜悅之中,看着周圍的麗景,不由感慨:“嘿嘿,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花前月下,美男在旁?啊咿~不姑娘的人生怎麼可以這麼浪漫!!”
齊娜娜高興壞了,心裡高興得不行,總覺得空氣都參了蜜,甜到了心裡。
兵不以爲然,內心在經歷了短暫的起伏後也靜了下來,耳朵直接果斷的把齊娜娜的話語屏蔽!
兵看着前方前方一幕幕熟悉的環境,雖是他長大的地方,可不知爲什麼,他突然感覺有些陌生起來,這樣的感覺讓他感覺到詫異萬分,而又不解萬分。
不過他很快再次靜了下來,內心再次古井無波的沉靜着,耳邊響起齊娜娜的歌聲,身體傳來的觸覺讓他不禁腦補着一張齊娜娜枕靠着自己的畫面……
突然,兵腦子一空,一張讓他感覺極其熟悉溫馨的畫面閃過,隱隱見到的,卻又是極度陌生的人影:白衣的少年面目模糊,渾身泛着陣陣怪異的黑氣……身高“可怕”,身材火辣的女子,粉發銀甲,完美得如人間極致……少年枕着女子的大腿,女子低頭撫着少年的面頰……
“……如果有下輩子,你還會來嗎?……”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男人,無論你到了哪裡都甩不掉我,追到世界的盡頭我也會找到你,就像……這次一樣……”
……
“嗯,那你可要快點……在我再一次沉淪之前……”
“……如果你再次沉淪,那我便再次殺了你,就像這次一樣……”
……
“……你纔是我的根,有你的地方,纔是我的家!……”
畫面斷斷續續,視角更是一直都在變換着,加上畫面的模糊,難以真正看清什麼,可耳中傳來的斷續話語,每一字每一句,無不彰顯着二人純淨而又獨特唯一的感情。
“嗯!!”突然,兵渙散的眼神恢復神色,可迎接他的卻是撕裂似的劇烈頭疼,這樣的痛苦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就像是大腦活生生的讓人翻了個遍一般,深入骨髓甚至靈魂的疼痛,讓一向痛覺幾近缺失的兵疼得出聲,短短一瞬便渾身顫抖,冷汗直流!
齊娜娜察覺到兵的顫抖與沉哼,連忙睜眼一看,發現兵臉色蒼白而又痛苦,牙齒咬得咔咔響。
一聲驚呼:“兵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快說句話……”齊娜娜急了,連忙起身,可不等他做什麼,兵便身體失衡,直直的從二樓別墅上滑了下去,只聽“嘭”的一聲異響便落在地上。
“額啊!~”一聲痛苦的沉哼,也不知是摔的還是頭疼難忍鬧的。
齊娜娜嚇得臉色發白,他知道兵的身體很強壯,勝過一般訓練有素的武術家,這二樓的高度對他而言或許不算什麼,可方纔兵露出的痛苦卻能讓一向意志力強大的兵痛呼,這很不尋常!
“兵,你先在哪兒別動,我馬上下來!”齊娜娜連忙轉身下樓,更是撥通了揚遠忠的通訊器:“喂,楊叔叔您現在在哪兒,不好了,兵突然疼痛難忍,我也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我這邊先穩住他,您快點找人過來,他快受不了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好,你們先在哪兒別亂動,我現在正在回程的路上,同行的醫界大佬也有兩個,他們一定有辦法的!……快去告訴架駛的飛行員,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可是,我們這已經是國際最高限速了,再快的話……別踏馬給老子廢話,兵是老子的兒子,更是整個凡拓星的未來,再拖一秒,老子兒子出了事,老子讓你們償命!”楊原忠情緒當即大亂。
齊娜娜快步跑下去。
此時地面上,兵正躺在樹影之下,劇痛已在摔倒的時候消失。可那劇痛的後遺症依然讓他腦子模糊,身體都還在打顫!
,伸手撐着身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模糊的目光漸漸清晰,入目的是精緻的玉石鋪成的地板,一旁的綠化上種滿了野花,點點螢火蟲縈繞間顯得越發生機勃勃,美得可人。
可兵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方纔出現那莫名其面的畫面,他明明一個人都沒看清,可卻讓他內心莫名的焦急,胸口發悶。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焦急什麼,只感覺坐立難安,看着眼前本該養眼的美景,心裡卻又是生出怒意,一把抓住在他眼前搖晃的兩隻螢火蟲,肌肉發緊,拳頭上五指不斷的挪動,似是與那螢火蟲有着深仇大恨,捏成粉泥都難以解恨。
不知不覺,他無神的雙目中出現了新的東西——冰冷!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時的眼角處,竟有絲絲黑氣涌出,宛如被夾住半截的蟲子,正劇烈的掙扎着身體。
整個人透着猙獰!
突然,一雙溫軟的小手抓住他胳膊,耳邊傳來擔憂的話:“兵,你怎麼了,沒事了吧,你剛纔真是差點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以後怎麼辦……”齊娜娜一臉憂色,雖現在兵無事的站着,可他依然是滿心後怕,有些不敢想兵出事後自己該怎麼辦。
黑氣瞬間縮回體內。
“拿開。”兵抽動着手臂,語氣平淡,聽不出一絲感情波動。
齊娜娜當即惱了,扶得更加用力,深怕兵不小心再摔倒:“不行,我是你女朋友,你的女人,你有事難能撇下我……?”
話沒說完,兵緩緩扭過頭,看着與他差不多高的齊娜娜,雙目依然無神,可卻冰冷得讓齊娜娜陌生,淡淡的道:“拿開。”
“我……”齊娜娜呆愣愣的,看着兵的眼神,她心裡居然有些害怕,雙手不由自主的一鬆,默默的退了兩步。一時間腦子空空的,咔看着兵那雙冰冷,在樹蔭下散發着陌生味道的眼睛。
兵不喜歡與人對視,見齊娜娜放手之後便挪開目光,看着上方不明的繁星與不圓的明月,拳頭不由自主的握起。
齊娜娜甩了甩頭,心裡的異樣這才散去大半,轉而擔心起來,看着兵的背影,想着楊叔叔怎麼還沒來!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男聲傳入別墅大院:“老大,老大不好了,那個樊目.柯察金又來了,而且這次還帶着前段時間報道過的世界第一劍客宮木十一郎,一定是來者不善!老大你在哪兒呢,回來了嗎?”
兵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上前兩步,走過身側的大樹後,目光落向大院大門處,一個渾身腱子肉,腰間掛着雙截棍的男子。
張飛龍,自打被兵擊敗之後,整個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服了,不時上門,尤其是後來,像是被兵的一個個傳奇砸傻了,叫這個比他小十多歲的娃兒做老大,雖一時間被不少人鄙夷,不過時光證明他的眼光沒錯,如今雖三十三歲,可依然是見面就叫老大,而且沒人再敢笑他,反而一個個羨慕得很。
畢竟,兵大師雖名聲在外,可真正能呆在他身邊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就連保鏢都不需要!
張飛龍站在門口,目光落在別墅二樓屋檐上看了看,見沒人後一愣,自語道:“奇怪,老大一般外出結束都會第一時間回來,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坐在那裡看天喝果汁的啊,怎麼沒人,難道是還沒回來?”
兵雖不知他在嘀咕什麼,可通過他的口型也大致判斷得了,繼續邁步,口中響起一貫的輕聲:“樊目柯察金?那是誰?”兵有些疑惑這個人是誰,因爲在他的印象裡還真沒這個人。
或許是他不知道,自己不善於記憶人臉,或者說……記人。
張飛龍聽到老大的聲音,當即目光一偏,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也是一喜,不過再去愛聽他問‘柯察金是誰’時卻是臉一僵,心想天啊,老大這……罷了,比起老大,那柯察金的確算個屁!
小跑靠近的同時無奈道:“柯察金,就是老大你八歲時虐過的那個劍客啊!”這說法他自己都覺得怪怪的,只是不知柯察金聽到後會不會怒而拔劍刺死他!
好歹是一個劍術大家,讓一個八歲的小破孩擊敗還讓人說道……丟人!每每想到這類人,張飛龍都有些被安慰了的感覺。嗯,沒錯!
兵想了想,最後竟是一臉迷茫:“哦……”兩人都知道這‘哦’字是什麼意思:是嗎,有這麼個人嗎?
張飛龍無語,齊娜娜當即笑了起來。
快走到張飛龍面前,兵道:“宮木十一郎,世界第一劍客,所以他的目的……”
張飛龍接過話:“嗯,一個被虐的劍術大家在老大你最光輝的時候帶第一劍客上門,估計是想打敗您,從而藉着老大的光輝進一步成名!來者不善啊老大,咱們這還……”
“帶路!”兵回答得很果斷,他此時心裡本就悶氣未散,藉着戰鬥,可以讓他釋放胸中不悅,這宮木十一郎的出現恰好遂了他的意。
兵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說得頗爲費力,顯然平時不常說這門語言:“不必了,我等不請自來,還望兵大師莫怪,實在是我這朋友聽聞兵大師劍術了得,一時技癢難耐啊。”
“嗯?”張飛龍當即面色一變,猛的轉身,同時空出位置,兵的目光這才落向大門外的大道,沐浴在路燈燈光中的兩道身影上,一聲驚疑,頗爲意外。
兩人皆配劍,其中一金髮男子面含笑意,身形強健,光看氣質就知道不是第一劍術大師的料,顯然就是那所謂的樊目柯察金。
相比與樊目柯察金,另一個黑髮男子氣息內斂,一手自然下垂,另一手手扶腰間配劍,動作輕柔,宛若再撫摸着自己的命一般!而他表情僵硬,雙目有神,目光更是如刀般的銳利,似是帶着別樣的殺傷力!
此人,必然就是宮木十一郎!
兵一眼就知道:這是個高手!
他第一次見到這樣氣質如劍的劍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