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這纔像是我的弟子!”
遠處的一棵聚魂樹上,龍顏的身形浮現。
“好傢伙,這天賦連我都嚇到了!”
感覺到那股意,龍顏很是滿意,覺得這弟子是真的給自己長臉了。唯一的不爽,便是他學的不是劍意。
於是,龍顏心裡打起了算盤……
“這小傢伙的天賦也···太嚇人了!”
婆婆面露驚色,那表情宛如見到了個怪物!
“啊?婆婆,怎麼了?”曦聽到婆婆的聲音,立馬回頭抱着她的胳膊問了起來,話語中充滿了好奇。
“這孩子天賦有些嚇人啊,平常人追尋了大半輩子都不一定演化出自己意,可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已經掌握了意。”
“而且還是兩種!除了霸道的刀意外還有一種,即便另外一種意很淡,但已然成形!”婆婆看着眼前的曦,說道。不過看曦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味道。
要是眼睛可以說話的話,她的眼睛絕對是在說:再看看你,明明差不多的年齡,可怎麼差距就是這麼大!?
“哼!那是本姑娘沒興趣,要是本姑娘願意,單手虐死這小子!”曦懷抱小手,微微傾斜着小腦袋,看上去滿是傲意,爲她的話語增添了幾分真實性。
“小曦啊,該不會,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他吧!”婆婆似乎想起了什麼,接着低頭看着曦,表情怪怪的。
“啊?”
一聽,曦身子僵硬,有些不知所措,連舉起的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料想鎧甲面具下的表情必然很是精彩。
“不···會吧。咦~感覺他好像已經掛了喂!”
曦看着那個地窟中,看到那裡的“士兵”已經開始回返,那裡也沒了兵的氣息。曦撓了撓頭,似乎有些尷尬。
被挖得破爛的坑洞中,兵靜靜的趴在地上,軀體上有接近十個血窟窿,窟窿中還可以看到有些稚嫩的骨節;透過一些窟窿,可以看到地面的土石,其中還可以看到斷開的血管,宛如水管般噴涌着血液,夾雜着內臟一起流淌在地上。
身下的地面上,形成一個深達將近五釐米的血溏!兵身子破爛,趟在其中,雙目依然睜開,一眼浸沒在自己的血液裡。
不久前,兵的確是發生了一些變化,但那時候敵人的攻擊四面八方而來,最重要的是許多攻擊與自己僅一線之隔,完全沒有時間和空間給他躲避。
而他體內星力太弱,靠不住。陰陽力的使用間隔時間未過。
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神也不可能躲開攻擊,即便身形只是片刻的停滯,也會淹沒於亂槍之中,也就是因爲這樣,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哼哼,毛孩子,也想與我爲敵?可笑!”星源海飛了下來,站在星源度化成的士兵間。
他嘴上這麼說,但看那些士兵的站位可知,他還在提防着意外發生。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兵給了他太多的意外。而自己也因爲這次大意,丟了一隻手臂!
不遠處,星源門的其他人走了過來,不少人臉上帶着勝利的喜悅,僅僅只有少數幾個年幼的女子感覺有些不忍。
畢竟遠遠看去,倒在血泊中的兵的確太慘太可憐了一些。
一個十歲多些的孩子,身上開了接近十個血窟窿,倒在自己的血形成的血泊中。
身爲一方星界霸主般存在的人的兒子,就這麼孤獨死去。
拋開敵人不談,從哪個角度說,兵都很可憐。
“看着都疼!”曦看到兵的慘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想象要是那些孔開在自己身上會怎麼樣。這一想,曦感覺渾身冰涼,再也不敢想了。
疼!
“婆婆,不該是他的,你看這小子都快死了,哦不,是已經死了!”
“呵呵,你這丫頭,讓你平日好好修煉不聽,你看你這眼力,和凡人有什麼區別?”婆婆伸手摸着曦的頭,批評道。
“不會沒死吧?”
曦聽出了婆婆話中的意思。
難道那人沒死?!
血泊中,兵的的心臟狠狠的跳動起來,眼球轉了一下,旋即手臂緩緩擡起,一巴掌拍在血泊下的泥土中,擊起一道道血色漣漪,血液拍在兵的身上,把身上爲數不多的膚色掩蓋了了一部分。
“這!”星源海瞪大了眼睛,感覺眼前的一幕很是邪門,在他看來,兵本該死了,可就是這樣一個“死人”卻站了起來!他現在只想知道:
你爲什麼死不了!?
“這人···是什麼鬼!”
星源門的人也是驚聲道,覺得這小鬼真的太邪了!
其他人也發出各種各樣的驚呼聲,意思大致相同,總體感覺就是···見鬼了!
隨後,他們都露出凝重之色,覺得這小鬼必須死,太變態了,這樣都不死!
甚至有幾個老人還上前,顯然是想要聯手擊殺,將其扼殺於萌芽之中。
對此,星源海沒有異議,顯然他也覺得兵太邪門了。最重要的是,兵站起身後,兵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一股危機感。
很危險!
那幾個老人同時發功,使出了星源度第二度——度辰源。
數百個士兵出現在他們的周圍,一眼望去密密麻麻,讓人發寒!
“啊,婆婆,這些人以多欺少啊,婆婆快出手幫幫他啊,您老不是懷疑他是我們要找的人嗎?”曦一看,心中也有些怒意,這些人以大欺小不說還以多欺少,連曦都看不下去了。
“你這丫頭啊,婆婆也想幫忙啊。不過···這還輪不到我們出手。”婆婆顯然也有些不滿這些人的作爲,但她扭頭看向一個方向,想到和兵一起的那人都沒有出手,那自己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哈!啊~”
兵成功的站了起來,仰望天空長出了一口氣。旋即看着對面的陣仗。
“有意思,難怪血衛會離開你們,也對,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根本配不上他們!”
兵嘴角一揚,面上沒有一點的懼意,反而嘲笑起了眼前星源門的人。
血衛,原本是星源門的軍隊,爲他們打下了大片江山,可以說,星源門可以之前可以成爲綺羅星界霸主,血衛佔了至少一半的功勞。可大敵當前,他們卻把血衛狠狠拋棄,自己收拾東西走人。
原本兵還因爲這事對血衛心有些芥蒂,覺得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不忠,所以有事沒事都會找他們“耍耍”。
現在看到這些人,兵這點芥蒂就消失了個乾淨。
血衛雖然不時會很“不要臉”的欺負他這個“孩子”,但都是鐵骨錚錚的戰士,不會做出這種大欺小還羣毆的事情,血衛是鐵血忠誠的戰士,這些人不配擁有!
兵動作踉蹌,緩緩走向不遠處的敵人,途中,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手中的劍對着他們舉起,意釋放而出,同時身後帶血長髮緩緩舞動,額前長髮貼着臉頰,髮絲末端血液落下,在地上發出道道滴答聲。
平添幾分凶氣!
“陣仗不錯,人數也不少,只是不知這質量如何!”
兵雙手握劍置於面目前方,劍身傾斜,露出一雙滿是狂傲的雙目。
星源海等人面目一凝,雖然不知道兵哪裡來的自信敢孤身一人挑戰他們,但在兵那雙眼睛中,他們看到了名爲認真的神色。
莫名的,他們居然心生異樣,居然衍生出了危機感!
“無知小兒,狂妄!”
其中一個老者看兵這自大的模樣,一聲大喝,可還不待他們做什麼,一道雄厚的男聲就突兀的響起來,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這麼熱鬧,那加我一個,想必各位不會在意吧。”
聲源處,只見一個衣着破爛,露出內部有些破爛,刻畫着些符文的內甲,揹負一把木質大劍,頭髮蓬亂,血肉乾枯,一些地方凹陷,骨瘦如柴,臉上有些灰土的男子。
“是那傢伙!”曦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到了這裡後,第一個見到的活人。
“小子,星源門辦事,莫要多管閒事!否則後果自負!”
星源門那邊,星源海冷冷的看着眼前此人,一個老者當即就對着這突然到來的人大喝起來,表示和他們星源門作對的後果很嚴重!而有些老者則是面露異色,正在仔細打量眼前的男子。
不過,對方對他們沒什麼興趣,徑直走向了兵。
兵站在原地與其對視,相互間都帶着些審視的味道。
來人從兵旁邊經過,點了點頭,面露笑意。旋即看向星源門的人,道:
“我生平沒什麼喜好,但對這後果卻很是喜愛。還望各位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後果味道如何!”
“你!”
“找死!”
這話讓對面的敵人大怒,可還不待他們發難,兵就看到眼前眼中伸手抽出背後木劍衝出,留給自己一個瀟灑的背影。
途中單手結印,道道殘影飛舞起來,旋即咬破手指,略微乾枯的手指中流出顏色微微暗淡的血液。
“出手,殺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碎!”
星源門中,又有幾人上去,施展星源度,軍隊的數量接近千人!
“領域技——大劍界!”
看那上前士兵殺來,男子獨孤木絲毫不懼,一聲大喝,緊接着雙手握緊染血木劍,猛的插入地上。
星力洶涌而出,帶起一身長髮殘袍狂亂舞動,星力以他爲中心向着各個方向盪開。
隨後,地面裂開,一道道耀眼金光射出地表。
“噹……”
星力蕩過之處,地面裂開,一把把金色大劍從地底下衝出,刺在絲毫不知的軍隊身上,將軍隊陣型完全打亂,一些士兵被擊飛後,途中又被數把金色大劍刺中,發出無數道噹噹聲。
至少上百隻星源士兵被打散!
一眨眼的功夫,兵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金色的環境中,天上地下滿是金色的大劍懸浮,目測每一把劍的間隔一到兩個身位間。
那些士兵中,有些體型比較大,這時候被這些大劍卡住,絲毫不能動彈。
天空中的士兵穩住了身形,但下方到處是阻礙,不方便一些士兵施展手腳。
“這是···大劍界!?”
“手持木劍,使用大劍界的劍術高手,難道是曾經名震星宇各地的第一天才獨孤木?”
“但不是已經有人斷言是雲飛傲天殺了他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星源門的那些人中不少都面露驚色,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傳聞已經死去數年的獨孤木。
獨孤木修爲天賦不凡,最重要的是他劍術高超,憑藉一把木劍橫掃各大星界天才,穩坐第一天才的位置。
可最後和雲飛傲天暗地裡對決,傳聞是獨孤木慘敗被雲飛傲天擊殺。
沒想到消失了長達十年之久的他會出現在這裡。
最重要的是獨孤木當年的實力就已經能在老輩中有一席之地了,這過去了數年,獨孤木必然會更加恐怖。
這是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