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金屬炮彈,周圍纏繞閃爍着紫色的高能流光,劃過天空。
這五輛坦克炮火齊射,以最完美的角度,切入到薄弱的冰層當中,因爲那裡是熱量反應最強的部位。
金屬碰撞上堅冰的一瞬間,爆炸,高溫,碎片飛濺。整個地面都在顫抖和搖晃。
一個理所當然的,本就應該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高聳山脈上的積雪在這炮火的轟鳴聲音中,發生了可怕的景象。
就算是看不到坦克攻擊的目標,但是在這個時候,機槍兵們只需要仰望,拉近距離,也能夠看清楚高聳的山峰。
數百噸重的積雪,直接變成了大面積滑落的,猶如冰塊一樣的碎面。
這個景象,就像是某種動物的蛻皮。
很快,這些碎裂的從山背上滑落下的積雪,就變成一團翻滾的白色。
在碰撞當中,劇烈的翻滾。
如果說有人在這個時候站在那裡面,就算是他穿着金屬的甲冑,也很有可能會被鋒利的堅冰切碎。
但是引發了這場雪崩的五輛坦克,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
就算是引發了雪崩,這又如何呢?
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他完全是以一種若無其事的姿態看着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安德烈繼續若無其事的說道。
“目標並未死亡,修正彈道,進行第二輪齊射,三、二、一。”
炮彈再一次飛出去,用着遠比要比雪崩下落的速度更快的速度,轟炸到同樣的地方上。
在這半空當中,掠過是發出刺耳的尖叫!
就是在第一次炮擊,那裡已經被炸出來一個巨大的凹陷。
表面上所有的浮冰以及細碎的石頭早已經被振飛,爆炸的金屬碎片,將無數的堅冰削成粉末。
透過太陽的光芒,已經隱約能夠在薄弱的冰層當中,看到裡面的那團黑漆漆的存在。
正在蠕動的巢蟲領主它好像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了危險。
但是就算是察覺到了危險,沒有蟲羣的保護,那麼無法移動的它也就只能躲藏在這冰層下面。
面對着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一切就像是無法阻攔的事實一樣如此發生了。
呼嘯而來的炮彈,用着間隔着不到零點五秒左右的時間。
第一發徹底的擊碎了所有表面的浮冰,一些雪塊和冰渣已經能夠落在躲藏在裡面的巢蟲領主身上。
這些冰雪落在了高溫的血肉上,直接融化成了流水。
而第二發穿透了冰層,徹底的將冰凍打開,轟炸在了裡面的巢蟲領主的血肉身軀之上!
隨後緊接着三發,在暴雪吞沒一切之前,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毀滅之前。
血肉與被炸斷的骨頭碎裂飛濺,這是雪崩淹沒一切前所看都的一幕。
它們率先毀滅裡面的蟲子!哪怕雪崩在這個時候襲來。
但是這一切,也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火控系統,因爲席捲而來的雪崩暫時丟失了目標。
但是這些坦克的巨大軌道炮管,仍然在此時對準了,暴風雪當中自己所瞄準的位置。
它們張開的支撐裝置,很好的穩定了坦克的車身,雖然在承受了不知道多少噸的重壓下。
在那些支撐裝置下,肉眼可見的白色的裂隙已經出現在了冰層上。
這是在它變成碎冰和粉末之前的狀態。
眼前的這件事情,明顯是需要立刻做出一個自己對於問題的判斷才行!
而安德烈作爲攻城坦克車組的指揮官,他也明白這是自己需要做出判斷的時候。
“放棄火控雷達,對準雪崩當中原先所瞄準的位置,手動射擊。”
炮手第一時間,切換到了手動操控的系統中,這一次,脫離了系統的控制,他開始按照着自己的習慣來幹活了!
如果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機器去做,那麼對於人們來說,人還有着什麼存在的意義?
人類纔是武器的主人。
而聯邦軍隊既然是建立在人類的基礎上,那麼這些武器就必須要存在着人類可以手動操作的模式。
就算是機械能夠取代一切。
對於軍隊來說,它也無法取代人類!
所有火控系統,是爲了追求一切都能夠在最安全運行的情況下,能夠進行持續炮火打擊。
在這過程當中,雖然可以保證較高的精度,但是這存在着一個問題。
那就是在射速極慢!
對於任何一個攻城坦克車組的炮手來說,他們可不僅僅只是操縱火控系統的人員。
更是進行維護保養以及手動操作的人員。
如果說在火控系統的運行下,平均間隔三秒左右,就能夠對做出打擊。
但是切換到手動的裝置當中,憑藉着熟練的操作,他完全可以將這時間縮短到兩秒甚至更低。
既然兩輪差速齊射已經在這個時候打穿了外層的堅冰。
在這個時候外層的堅冰已經被打穿,現在對於炮手來說所需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保證不會在射擊當中導致軌道偏移!
“齊射結束,各單位任意自由開火。”
安德烈看着準備好的炮手,就是在這個時候如此說道。
而其實五輛車組的坦克炮手,早在他所說的出這樣的命令之前,炮手已經就位。
當火控系統放棄,那麼接下來唯一的選擇也就是換人來開火。
換做自由射擊,那麼就全看炮手對於手中的工具的熟練程度!
對於坦克而言,對射的核心只有一點,那就是隻要自己在最後一炮沒有被對方摧毀前。
開炮毀滅對方,四輪炮火結束後,就能夠憑藉着多出兩秒的優勢多開一炮。
自由射擊的較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炮手之間展開。
熱量正在坦克的內部蒸騰,儘管空調設備已經在此刻權力運轉了。
但是當熱情洋溢的炮手,他熟練的操縱着一切,用着接近兩秒一發的速度不停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