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七章 野狼羣中戰雙雄
動物天生就怕火,所以,即使是半山腰的伏擊小組,也必須讓跟隊的俘虜將狼羣的眼蒙上,在那讓旁邊的狙擊小組將小捆的柴點燃,然後再放在一根彈簧鋼上,將那團火焰彈射出去。
但漫山遍野的其他狼羣,就沒有這個待遇了,四處飛騰的火團,將那些毒狼嚇得狼奔豕突,四處逃竄,即使是它自己的主人,也無法控制。
爲了防止被僱用軍狙擊,土匪的編隊都十分密集,失去了外圍狼羣的保護後,這些密集的隊形在火團落入後,就成了一隻只的烤雞,隨着火團的增多,最個狹長的山谷,已經形成了一片火海,沒有死亡的人,只得順着山谷兩邊的亂石往上爬,七憨下令開槍射擊,但是白小牛急忙制止了。
“指揮官先生,當地駐軍嚴氣要求,每次衝突的死亡人數,不得超過百分之十,但到現在爲止,已經死亡的人數,早就超過了,如果再繼續戰鬥下去,我們有可能把他們殺個精光,到時候駐軍那邊……”
“我知道了,命令,各小組立刻停止戰鬥,向兩邊山頂收攏,殺回駐地,將物資奪回,同時做好防狼工作。”
由於熊熊的火勢,讓我拉那土匪對狼羣的指揮,使得上萬只的狼亂成一團,這些狂暴起來的狼,不僅相互攻擊,撕咬,還主動攻擊附近的人,在這麼多的狼中間,哪個土匪敢保證,自己碰到的,一定就是自己馴養的狼?
僱傭軍的每個攻擊小組,都是三到四個人,其中的一個俘虜帶到十幾只狼,形成一個小範圍的護衛圈,倒是沒有受到那些散狼的攻擊,但是,那些落單了的土匪,就給自己的狼羣給咬得七零八落,死傷無數。
匯聚起來了隊伍,直接拋棄了大車,所有的人都坐在牛形野獸的背上,掉過頭來,迅速向後衝去,只用了兩個小時,在離開鎮子十幾公里遠的地方,追上了土匪的運輸隊。
土匪的人數並不多,也就二三十人,但這二三十人都是新土匪,所馴養的毒狼不多,也就是百多隻的樣子,這樣,雙方的狼羣勢均力敵,剛剛一接觸,雙方就混在一起,撕咬起來,一方的狼體力充沛,另一方的狼更加兇殘,雙方混戰在一起,倒也是勢均力敵。
由於僱傭軍這一次是想奪回蠶絲,也就不能再用火攻了,甚至槍支都儘量少用,士兵們擔心,這樣會毀壞那些物質,就直接抽出自己的冷兵器,衝上去混戰在了一起,這樣一來,僱傭軍們就更不敢使用步槍了。
雖然僱傭軍的士兵們氣勢如虹,但他們沒有裝備盾牌,在防守上相當吃力,而那些土匪們,每個人都有大盾牌,他們往往兩個人,或者三個人聚在一起,背靠背的站着,大盾牌往身前一檔,幾乎立於不敗之地,才過了十幾分鍾,在兩倍於對方的兵力下,依然有十幾個人受傷。
蘇東來本來是想讓這些士兵去增加一些戰鬥經驗的,此時一看不對,就讓七憨去車上拆了兩隻大棍,然後讓他和白小牛一起,組成一個戰鬥小隊,七憨利用自己身高體大的優勢,提起大棍對準一組土匪猛撞過去,結果對方的盾牌把握不住,防守露出了空檔,白小牛則抽身上前,在正利用這個空檔一棍捅過去,往往會將盾牌後面的人捅得筋斷骨折,即使沒有給對方很大的殺傷力,也會讓對方的防禦更加散亂,然後七憨趁機抽回自己的大棍,再次一棍砸去,對方的防禦,立刻土崩瓦解。
蘇東來自己沒有動手,站在一旁現場指導,才那麼兩三次,這兩個人的合擊就變得非常順暢了,十幾分鍾之後,沒有一組土匪還能完整地站在地上,但僱傭軍這邊,能夠完整的站在地上的,也不到三十人了,其他的或多或少的帶傷,特別是被土匪的長刀所傷。
僱傭軍裡面的人,百分之百都有前後胸甲,大部分的人都有頭盔,但胳膊和腿上都有防護的,連兩成都沒有,而這些傷員所受的傷,大部分都集中在兩個地方,而由於這些土匪的兇悍,只要一受傷,基本上都是傷口深達數寸,沒有十天半月,傷口根本好不了,至少得兩三個月。才能恢復戰鬥力,看來在僱傭軍裡面,還真是問題多多呀。
七憨讓通訊兵將貨物已奪回來的消息,傳四金礦星的總部,談判,扯皮,打官司之類的事情,就留給B1他們去做好了,於是大家將一地哀嚎的俘虜,全部分給之前爲僱傭軍服務的那些俘虜,新俘虜的那些贖金,就由他們支配了,這個舉動簡直是前所未聞,但是卻得到了那些舊俘虜們的感激零涕。
小北京一次興起,就站在一個大車頂上,大聲的說:“那些爲我們出過力的土匪先生們,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雖然按照你們出力的多少,有的人分到了三五個俘虜,有人才分得了一個兩個,這只是你們爲僱傭軍出力的報酬,並不是你們原來的贖金被取消了,聽明白了嗎?”
這話有點繞口,但意思很明白,即使你這個俘虜,已經擁有了自己贖金三倍的贖金,但只要僱用軍還沒有收你的贖金,你依然是僱傭軍的俘虜,搞明白了這一點,不僅那些舊俘虜們,覺得心底敞亮,臉上露出了笑容,就是那些剛剛受傷的新俘虜們,也覺得這生活似乎不算太黑暗。
站在車頂上的小北京,並沒有從俘虜們的臉上,看到他預期的表情,不僅有些失望,這引來了那些僱傭軍士兵們的一陣笑聲,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北京,站在車頂上搔了搔頭,於是彎腰準備跳下來。
就在他彎腰的那一剎那,一支標槍從遠處疾飛而至,正好撞在小北京一側的肩膀上,要不是他的肩膀上真好披着護肩的軟甲,這是標槍肯定會把他的鎖骨斬斷,如果剛纔他不彎腰的話,這次標槍可能正好插到他的胸口,即便如此,那隻標槍所攜帶的力量,依然將小北京撞的仰面跌倒,一頭栽了下來。
站在旁邊的一個士兵,情急之下伸腳擋了一下,小北京的肩膀,正好撞到他的小腿上,避免了脖子折斷的危機,但是他整個人平平的摔在硬實的路面上,也摔得他七葷八素,痛得叫出聲來。
顯然是有人附近,而是做的狼羣又一時收不回來,在這種情況下,蘇東來只好自己出馬,去解決眼前的事情了,因爲很明顯,從這支標槍飛過來的高度和速度來看,很顯然是古武者,如果讓這些普通的士兵出去面對的話,只能是被單方面屠殺。
於是,所有的士兵都熄滅了火把,按照之前所編的小組,都靜靜的匍匐在這些大車的周圍,蘇東來將露西的那把長刀放在了運輸船中,因爲那東西太顯眼,幾乎成了他A先生的一個標誌,如今的他,手中提着的是一把廊爾喀彎刀,據七憨說,這把刀還是上次他找公孫老頭投訴之後,老頭重新趕製的一把刀,只不過後來一直沒有見到他的人,所以這把刀後來就交給了七憨,這次他過來時,就直接把它帶過來了。
把刀提到手中抖了幾鬥之後,他覺得還算滿意,先不管它的刃口怎麼樣,至少這把刀的重心處理得十分完美,整個刀身隨着手腕的轉動,顯得非常的順暢,想了一下之後,他又在被俘虜遺棄在地上的盾牌中,撿了一把稍微小一點的盾牌,提在手中,作爲防身之用。
這支小一點的盾牌,也只是相對於普通人用的那種大盾牌而言,稍微小一點,整個盾牌也有大半個人高,不過比較窄,兩頭尖,提到手中倒十分順手,以他本人那種保守怕事的性格,他又讓七憨在上面加蒙了幾層本地布,加強了防護力,才提着它,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離開了身後的那些人之後,雖然背後還揹着一個碩大的揹包,但他依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盈了許多,雖然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視線真不怎麼好,蘇東來趴在一個小土溝裡,拿出自己的紅外線夜視眼鏡戴上,往四周一看,依舊是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還不如不帶,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地方的空氣中,估計有很多阻擋光線傳播的東西,如氣溶膠之類的,只是,爲什麼在平常的呼吸中,自己又沒有感覺到呢?
算了,不管他了,蘇東來順着一個大致上的方向,也就是標槍飛來的方向,慢慢的向前摸去,一會兒趴在土溝裡,一會兒躲在灌木叢的後面,一會兒在枯草中跑的之字形,忽然,他的心一動,往旁邊一閃,一支長矛插在離他身體幾次遠的地方,矛尾還在不停的抖動着。
於是他將彎刀插進背後,一個前滾翻,用盾牌護住身體,同時順手拔出長矛,同時向旁邊猛跑,再次融入到夜色中去了。
剛纔本能地一讓,實際上是矛半空中飛行時,發出的一種輕微的風聲,讓他有了一種本能的警覺,而此時,融入到夜色中的他,眼鏡感受到每一縷細微的光線變化,耳朵辨別着每一絲聲音的起伏,皮膚感觸着每一波空氣壓力的起伏,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東方狼先生所說的,徹底的融入到自然中去,讓大自然告訴他,周圍環境的每一絲變化,這也是古代巫師親近大自然的一種方法。
很顯然,他在這方面沒有受到專業的訓練,所以當初的南四十五區首府的地下世界裡,他在這個方面解決的並不是很好,但現在,他依然解決的不是很好,於這有人潛行到離他才十來步遠的地方,他才感覺到不對,但是在黑暗中衝出來的兩個人,卻以泰山壓頂之勢,向他襲來。
對方擺的陣勢很有針對性,如果他右手邊的人,手持大棍,當頭砸來,他用手中的長矛刺去,以攻對攻,他還有優勢,畢竟一棍子不一定會被砸死,但一予卻有可能把對方捅死,然後左手邊對方一矛刺來,自己可以舉盾擋住。
但事實上卻剛剛相反,自己右手單手持矛,對方已經躍上半空,雙手持矛,居高臨下,迎面刺岀,不管是力度,速度,還是氣勢,自己都處於下風,而雪上加霜的是,左手邊的人一棍砸來,明顯就是重兵器,自己若舉盾迎上,肯定是要被砸飛,這樣一來,身法運轉不靈,必將成爲對方長矛的靶子。
情急之下,右手長矛刺出之時,他鬆開了右手,長矛順勢向前飛出,直向對方的面門刺去,失去了後力的長矛,被對方輕輕一挑,就飛走了,但就在毫釐之差,蘇東來將全身的力氣,集中於左臂,運用崩拳的崩字勁,將盾牌推出,直接撞在對方的大棍上,蘇東來沒有將對方崩飛,而是將自己崩得倒飛而去。
還好,這一崩字勁的運用,沒有讓對方的一棍子砸實,雖然全身的血氣一種翻涌,但蘇東來的身體團在盾牌後面,想後一陣翻滾,等他從地上跳起來,拔出背後的彎刀時,對方的長槍和大棍,已經緊跟而來了。
但是對方已經失去了突然性,說中了一個人應付兩個人,雖然依舊還是很吃力,但至少不是手忙腳亂了,雖然對方的長槍大棍,是一寸長,一寸強,但蘇東來的盾牌,卻是貼身舞動,前遮後擋,風雨不透,右手的彎刀,始終不遞出三尺之外,無求有功,但求無過,在這一對二的砍殺中,雖然對方圍着自己打,也打得叮叮噹噹的響,蘇東來也始終處於下風,但就是屹立不倒。
很快,幾隻落單了的孤狼,從遠方跑來,蘇東來心中一動,自己的優勢是防守,而對那人卻是一左一右地在自己的兩邊,如此一來,那些毒狼不一定能夠闖進戰局中來,但對處於外圍的兩人,會不會抽冷子在腿上咬一口呢?
於是,蘇東來就有了一些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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