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站起身:“好了我該走了。”
孟天楚也站了起來:“我送送你。”
琴兒纖手一擋莞爾一笑露出一口白而整潔的牙齒:“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今日和公子說起小姐也無形地警醒我我與公子有緣相識卻無緣相守小姐和那個她要等的人也是一樣等到最後也沒有等來一個結果有前車之鑑我就不希望和小姐一樣落得個雞飛蛋打的下場公子保重吧琴兒在此做別了。”
孟天楚看着琴兒遠去的身影不禁感慨起來。
這時從竹林後走出來一個女子也穿着一身的白衣走到孟天楚身邊。
孟天楚沒有回頭只是說道:“沒有想到一個故事居然可以讓一個人醒悟其實也不容易。”轉頭望向那那女子:“佳音辛苦你了。”
這白衣女子正是左佳音微笑說道:“希望我剛纔不是真的把她給嚇壞了。”
孟天楚將左佳音輕輕摟住笑着說道:“你今天的出演實在是精彩得很你剛纔飄過墳頭消失在竹林裡我還在想你可別不小心摔下來你肚子裡可是有孩子的。”
左佳音莞爾一笑用手輕柔地撫摩了一下自己已經隆起的肚子說道:“我還要你說呀自然是萬分的小心了。”
兩個人手牽着手從竹林裡走出來幾個村民從身邊走過其中一個見到孟天楚欣喜地說道:“孟師爺。您怎麼在這裡呢?”
孟天楚仔細一看原來是上次劉四案子的時候當時在現場看熱鬧地一個村民。
孟天楚道:“我也就是隨便逛逛。”
那村民見孟天楚過來的方向很鄭重地對孟天楚說道:“您不會去那個女人的墳上去了吧?”
孟天楚點點頭那村民更是緊張了說道:“孟師爺您這麼年輕可是不要沾惹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孟天楚自然知道這些淳樸的村民是爲自己好。於是點頭答應。
那村民道:“那個地方邪門得很。我們現在都不去那個地方了。”
孟天楚道:“人都死了。怕什麼呢?”
那村民趕緊說道:“話可不要這麼說就在紫霖姑娘住進去的前一天我家老二還看見那個宅院的閣樓上有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在窗前站着呢多邪門啊!”
孟天楚一聽覺得奇怪那個宅院應該沒有人住在紫霖住進去之前。怎麼可能會有人呢?
但是看着那村民一臉認真地樣子孟天楚說道:“你老二看見地?他人呢?能不能讓他給我說說啊?”
那村民倒是爽快立刻叫住前面一個牽着一頭水牛地孩子那孩子大概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孩子走到孟天楚身邊村民道:“老二把你那天在那個鬧鬼的房子下面看見的那個女鬼再給孟師爺說一次。”
孟天楚心想怎麼可以這樣給孩子說呢。這麼大的孩子應該會很害怕的於是微笑着給那孩子說道:“大概是你看錯了。也許是樓上窗簾被風吹起來。你就以爲是個人了。”
那孩子卻是很認真地說道:“真是一個大姐姐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可是她卻沒有腦袋。真是嚇死人了。”
孟天楚道:“既然沒有腦袋你怎麼知道是個姐姐呢?”
孩子說道:“那男娃子家總是不會穿裙子地吧。”
孟天楚想來也是於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想了想他對那村民說道:“你還記得這個宅院之前死的那個女人她死的時候她家那個老爺是什麼時候現她死在屋子裡的?”
村民想了想說道:“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您可以去問問我們村的老張頭他好象比較清楚。”
孟天楚道:“那就麻煩兄弟帶我去找找那個老張頭。”
村民立刻答應將手上的農具交給另外一個村民然後帶着孟天楚和左佳音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走到一棵老槐樹下那村民指着一個在槐樹下乘涼的五十多歲的男子對孟天楚說道:“他就是老張頭了。”
孟天楚和那村民走上前村民說道:“老張頭衙門裡地孟師爺有話要問你。”
那老張頭擡頭一看身邊站了一個年輕地後生說是衙門來的立刻站起身來。
孟天楚笑着說道:“我來就是想問你一下以前那個鬧鬼的宅院裡第一個死地女人你知道具體情況嗎?”
老張頭想了想說道:“我其實並不知道只是那一天早上我上工的時候路過那個宅院因爲我的田就在他們宅院的後面所以每天都要從他們宅院前路過那一段時間我起得比較早那天我到那個宅院的時候天也才矇矇亮我就看見那個宅院的老爺從大門裡出來看見我還和我打了招呼。我當時還問那個老爺這麼早去那裡他說要到縣城去有個生意要做。當時我還想着說是這些生意人賺錢也不容易。”
孟天楚道:“那你怎麼知道那個房間裡的女人死了呢?”
老張頭道:“我不知道啊誰說我知道了?我只是給人說那天早上我和那老爺打完招呼老爺還對着樓上說了一句說什麼‘我走了你要在家好好地吃飯我晚上就回來’之類的話。後來我從田裡做完活兒回去路過那個宅院看見那家的小姐還站在窗前看着我呢我當時就想這有錢人家的女人是不是閒得慌怎麼自己做了一兩個時辰的活兒了她還站在那裡也不
得慌。後來怎麼到了黃昏的時候就聽說那個老爺回人死了。”
孟天楚道:“你記得當時你真地看見那個女人站在窗口看着你嗎?那個老爺和樓上的女人說話的時候那女人是如何回答的呢?你不會看見的又是一個沒有腦袋的女人吧。”他想到之前那個孩子說的話。
老張頭笑了。說道:“師爺你別看我五十多歲了我家婆娘去年還給我添了一個大胖兒子我不老。不過那天早上那個老爺雖說給他夫人交代一些話但是那夫人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大概是見我在。所以不好意思吧。”
孟天楚和一旁的村民都笑了。左佳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老張頭接着說道:“那小姐以前就常常站在窗口望外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她那麼漂亮我們看看總是可以地吧。”
孟天楚笑着點點頭說道:“你可真是風趣啊當然了你若是確定你看清楚是那個小姐而且還看見了容貌地話那應該就沒有假了。”
那老張頭說道:“絕對不會有假。我敢用腦袋擔保!”
孟天楚聽罷滿腹疑竇地返回了衙門想了半天叫來捕頭王譯問他當時這案子他們是否來勘察過現場。
王譯點頭道:“勘察過當時師爺你有案子出差到外地去了接到報案後知縣大老爺讓我先帶了兩個兄弟和仵作來看看。如果確是命案。再派人去通知師爺您。”
“哦你說說經過。”
說起這件事王譯還一臉後怕。說道:“我們到了這宅院後現大門已經被撞爛了當時那老爺就跪在地上抱着那個女人哭。經過了解才知道原來這宅院地老爺回到家裡見門關着一直叫不答應就出去叫村裡一些人來幫忙開門因爲門是從裡面關着的和上次阮紫霖的案子一樣。衆人合力將門撞開後才現裡面還用頂門槓頂着。我讓仵作檢查了屍體現系掐脖頸而死。我又仔細檢查了門窗現都是從裡面關好了的。詢問了在場所有人都說當時他們就沒進門更沒有動過門窗。這就很奇怪了門窗從裡面關得好好的那兇手是怎麼進去殺人的呢?就算殺了人又怎麼跑出這房間的呢?”
孟天楚皺皺眉心想:又是一件密室不可能犯罪靠!看來這鬼宅跟自己幹上了!
王譯接着說:“當時大家都想到了肯定是鬼掐死地只有鬼才能殺人於無形!所以都很害怕都被嚇得臉色煞白一個接一個找藉口溜走了。我們也覺得蹊蹺回去告訴給大老爺大老爺親自跑來查問了一番結果一樣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鬼掐死了這女人。那家主人知道這結果之後也很害怕找了些道士和尚好生做了一場度法事然後悄悄把人埋了。”
孟天楚問道:“你們怎麼沒把這件事告訴我?”
王譯奇道:“鬼掐死的誰敢伸張啊?萬一落個妖言惑衆的罪名那可是要殺頭的!所以知縣老爺沒立案並嚴禁大家外傳也就沒告訴你。”
孟天楚苦笑搖搖頭他當然不會相信什麼鬼掐人所以要搞清楚這一切決定開棺驗屍。
根本開棺驗屍是需要蔡知縣同意的但剛纔王譯所說讓孟天楚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自作主張進行就算越權蔡知縣也拿他沒辦法。
聽說要開棺驗王譯嚇得臉都變了可不敢違抗只要硬着頭皮叫來了仵作和幾個捕快兄弟跟着孟天楚連夜來到晚霞村。事先通知了村裡正所以里正也帶了幾個小夥子在村口守侯着。
一行人徑直來到水沐顏的墳前這個時候天空響起了幾聲悶雷風把繡林吹得沙殺作響孟天楚看了看大家現了幾個小夥子有些害怕正在四處張望他也顧不得了於是一聲令下:“給我挖。”
大家立刻行動起來一時間竹林除了風聲便是沙土落在竹子上的聲音。
突然一個閃電從天空橫空劈下正好落在墳上一羣男人立刻飛閃開幾個人也大聲地叫了起來。其中一個村民更是扔了手中的傢伙跌撞着往外跑嘴裡大聲地叫着:“鬼啊。”
村長正要阻止孟天楚手一攔說道:“別管了已經馬上就要看見棺材了大家趁着大雨來之前趕緊點。”
大家一聽就趕緊回到墳前戰戰兢兢地開始挖了起來。不一會兒棺材露了出來孟天楚拿着火把走近一看對王譯說道:“開棺。”
棺材終於打開了哄地一聲棺材板被掀開了大家立刻被棺材裡迎面撲來地味道刺激地睜不開眼睛強烈地屍體**地味道讓很多人都不禁避出老遠。
孟天楚卻跟沒事人似的走近一些看了看由於過去的幾個月都是冬季而且埋藏在低窪地竹林深處氣溫低溼度高埋藏又很深所以屍體**度比較慢雖然過去了幾個月卻還只處於高度**期雖然屍體胸腹部已經大部分腐爛但頭面部卻還基本完整屍體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被屍水被浸泡得變了顏色。
孟天楚低着腦袋仔細端詳了屍體好一會說道:“連棺材一起擡回衙門。”
屍體擡回衙門之後孟天楚在殮房裡呆了好半天檢驗完水沐顏的屍體之後才一身疲憊地回到家中他想先睡上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