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那你就聽我的,先將這件事情誰也不要告訴,這是你和我之間的小秘密,我的意見是等你爹回來了,你先問問你爹的意思,再告訴你娘,好嗎?要不影響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就不好了。”
曉諾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就聽你的。”
孟天楚:“把那張絹帕給我,我替你收着,免得你一天見了總想這件事情,都沒有時間想我這個夫君了。”
曉諾卻沒有笑,只是乖乖地將絹帕交給了孟天楚,孟天楚趕緊藏了懷裡。
飛燕將曉諾叫了出去,孟天楚聽蚊帳裡有聲音,便上前去看,見左佳音正看着自己,便坐下身來,道:“我以爲你睡着了,是不是我和曉諾說話又將你吵醒了?”
左佳音輕搖了搖頭,道:“你準備瞞她多久啊?”
孟天楚看了看門外,見曉諾和飛燕不遠處說話,低聲說道:“現還不是時候,現若是講明瞭,以曉諾的個性可能會壞事的。”
左佳音:“小心她事後埋怨你。”
孟天楚:“顧不得了,你好好睡吧,我去看看你的藥熬好了沒有?”
左佳音:“去吧,衙門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了,如今溫柔走了,我又受傷了,誰去看簡檸呢?”
孟天楚:“楊樂至死了,現還不清楚是自殺還是他殺,你現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我會想辦法的,睡吧。”
孟天楚見左佳音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兒就睡着了,便起身走出門外,吩咐門口丫鬟聲音輕些,見飛燕和曉諾還說話,便走了過去。
“你們這裡嘀咕半天了,嘀咕什麼呢?”
飛燕笑着說道:“剛纔去了鳳儀姐姐那裡,她讓我和曉諾商量一下,也就是婚那天鳳冠霞帔的事情,鳳儀姐姐說因爲曉諾是並妻的身份,按理不能小覷,鳳儀姐姐讓雪兒和若凡幫忙也找了幾家不錯的裁縫店,後定了一家,讓曉諾去看看。”
孟天楚見曉諾有些不好意思,便道:“自然是要慎重的,不過這幾天要辛苦你們了,衙門又有案子了,我還要忙幾天。”
曉諾聽罷,站起身來,道:“人命案子嗎?”
孟天楚點頭,道:“知府衙門的楊大人死了。”
飛燕和曉諾一聽甚是驚訝,曉諾:“那去了現場了嗎?情況怎麼樣?”
孟天楚笑了,道:“你就安心家裡安心做你的娘,也就只有你,人家姑娘家要出閣的時候天天把自己關家裡親手爲自己縫製嫁妝,你呢?”
曉諾一撇嘴,不屑地說道:“那些東西你知道我不行的,前日還給我師傅說起,反正我也不去京城了,所以學武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
孟天楚假意說道:“家裡已經有兩個高手夫人了,再多個你,我可以很沒有安全感啊。”
曉諾伸出粉拳來,杵孟天楚鼻子下,說道:“就是讓你不敢欺負我們。”
孟天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曉諾,你師傅近忙什麼呢?”
曉諾:“不是前幾日回了一趟殷家山寨嗎,說是殷家姥姥病了,前日纔回來,家裡呢。”
孟天楚性坐下,道:“能不能讓你師傅幫我一個忙?”
曉諾:“去看簡姑娘啊?”
孟天楚颳了刮曉諾的鼻尖,笑道:“就你鬼機靈什麼都猜得到,你看行不行?”
曉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沒有問題,包我身上,我現就回去,讓師傅過來一趟。”說完,起身要走,突然又停下了,道:“我看還是先讓我和你一起去趟衙門,你這個時候一定需要有個人爲你做些什麼,是吧?”
孟天楚:“你啊,我纔給你說了,你就安心呆家裡做你的……”
曉諾打斷孟天楚的話,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走到孟天楚身邊,嗲聲嗲氣地說道:“不嘛,我就要和你一起去,反正嫁衣的事情飛燕姐姐給我拿主意就好,好不好嘛。”
孟天楚:“不行!”
曉諾乾脆扭過頭去,賭氣說道:“那我也不去找我師傅了,看誰去看簡姑娘去,讓你一個人這裡乾着急。”
飛燕笑了,道:“咯咯咯咯,天楚,總找到一個治你的人,我看你還是帶曉諾去吧,反正家裡不是還有鳳儀姐姐和我的嗎?再說了,若凡晌午也就過來幫忙了,你們放心的走。”
孟天楚:“若凡要來?”
曉諾一直有些吃這個漂亮姐姐的醋,見孟天楚這般驚訝,便道:“怎麼,人家要來,你就不想走了嗎?”
孟天楚和飛燕笑了,孟天楚道:“你啊你,我怎麼說你好呢?人家裡正家裡也是管家,總是很事情要忙,我的意思是不要總是打攪人家。”
曉諾哼了一聲,道:“我還不知道你。”
飛燕走到曉諾身邊,摟着曉諾的肩膀,道:“如果天楚真的要將若凡領進門來,你該如何啊?”
孟天楚趕緊打斷飛燕,道:“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曉諾不滿地說道:“隨便他,反正我師傅他也是要娶的,說不一定哪天簡姑娘他也看上了,一併領進家來,那樣豈不是加熱鬧了?”
孟天楚點了點飛燕,示意她快嘴的毛病又犯了,趕緊走到曉諾身邊,道:“好了,好了,不就是要和我衙門嗎?不要東拉西扯了,我們現就走。”
曉諾:“不去了。”
孟天楚知道曉諾生氣了,便道:“真不去了?”
曉諾乾脆地說道:“不去!”
孟天楚故意長嘆一聲,道:“那好吧,我就走了。”然後故意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也奇怪了,怎麼喝點酒人就死了呢?這麼好的東西難道還會害人的嗎?”
曉諾一聽,忍不住好奇,走上前去,道:“那個楊大人讓酒給灌死了?”
孟天楚故意不理,曉諾拉着孟天楚的手,道:“給我說說啊。”
孟天楚斜眼看了看曉諾,道:“你不是不感興趣的嗎?”
曉諾一拳打孟天楚身上,說道:“討厭!”
簡麒急匆匆地來到簡檸的屋子,簡檸才洗完澡,丫鬟站那裡給她梳頭,鏡子裡的簡檸越發蒼白和消瘦了,她輕輕地往臉上擦拭着胭脂,丫鬟見簡麒進來,趕緊放下梳子,躬身施禮。
簡麒不耐心讓所有丫鬟全部退下,簡檸冷眼看了看簡麒,將梳子拿起正要自己梳頭,簡麒衝過去一把將簡檸手上的梳子奪過扔到樓下去了。
簡檸微笑着起身,柔聲說道:“爹,您這是怎麼啦?”
簡麒長嘆一口,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對簡檸說道:“檸兒,算爹求你,以後你想做什麼,想幹什麼,爹多依你,但這次你若是還和我耍小性子,那不光是爹,全家興許都要遭殃啊,你還是趕緊將賬本交給我吧,要不真要出人命了。”
簡檸:“爹,看來您還是不相信我這個女兒,您若是不相信我,您就殺了我好了,那個賬冊真的不我這裡。”
簡麒:“那我告訴你,楊樂至死了!”
簡檸一聽頓時愣住了,繼而說道:“什麼,楊大人死了?”
簡麒沉重地點了點頭,跌坐椅子上,一手摸着自己光亮的額頭,說道:“看來我是猜對了,想要這個賬冊的人不是我簡麒一人,我今天早上去找楊樂至他已經死家中了,我差點和孟天楚撞了一個正着。”
簡檸聽到孟天楚這個名字,心裡一暖,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孟大人去做什麼?”
簡麒似笑非笑道:“楊樂至是他的手下,而且我想他也很想得到那本賬冊,好向皇上邀功,趁機加官進爵啊。”
簡檸:“那爹的意思是孟大人將賬冊拿走了?”
簡麒搖了搖頭,道:“我找人一直盯着他們的,那孟天楚提都沒有替賬冊的事情,雖然進了楊樂至的房間,但也只拿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什麼杯子桌子之類的,沒有我要的賬冊。”
簡檸:“那你怎麼不找人趁機屋子裡看看,是不是藏別的什麼隱秘的地方了?”
簡麒定定地看着簡檸,簡檸目光勇敢地迎向對方,簡麒終於投降,將目光移開,道:“若賬冊真的楊樂至那裡,那麼看來殺楊樂至的人也是衝着賬冊去的,現我們必須趕孟天楚之前將兇手找到,這樣的話,纔可以先他一步找到賬冊。”
簡檸重坐位子上,從梳妝檯上拿起另外一把梳子漫不經心地梳理着一頭的青絲。
簡麒看着簡檸的背影想了一會兒,突然起身走到簡檸的身邊,雙手搭簡檸的肩膀上,柔聲說道:“算了,事情都可以過去了,爹以後都不會問你了,你好好的調養身子,想去哪裡逛逛就帶你自己相信的人去,爹再也不干涉你了。”說完長嘆一聲,緩步離開了簡檸的房間。
丫鬟緊接着拿着梳子走了進來,小聲地問道:“小姐,老爺的氣消了?”
簡檸冷笑了一聲,道:“不,他的氣纔開始。”
丫鬟不解,正要問簡檸,只見簡檸站起身來,走到門外從閣樓上看着自己父親的背影,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孟天楚帶着曉諾直接去了衙門的殮房,曉諾輕車熟路地準備好了一切,就等孟天楚解剖了。
孟天楚穿戴好了之後,指着楊樂至的屍體對曉諾說道:“解剖前,我想讓你說說你看了屍體之後的想法。”
將手中的紙筆放下,走到屍體前仔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說道:“應該不是中毒而死,七竅未見流血,無外傷痕跡。”
孟天楚讚許地點了點頭,道:“那你從屍體上看死者大概死了多長時間了?”
曉諾按了按死者的皮膚,道:“超過十二個時辰了吧。”
孟天楚戴上手套,微笑着說道:“挺好的,學得挺快的,你若是個男兒,我都有心教你解剖了。”
曉諾:“我又不是不敢,你若是教,我自然學的,而且不一定比你這個師傅差。”
孟天楚:“這個我完全相信,不過你終究是要當我夫人的,所以啊,還是不要碰這些血淋淋的東西了,好了,我們開始吧。”
曉諾乖巧地點了點頭。
從府衙出來,孟天楚一路無話,曉諾:“天楚,是不是還想之前解剖的結果,覺得有些地方讓你百思不得其解?”
孟天楚:“楊夫人說楊樂至不喝酒,但怎麼他的肝臟……”
曉諾:“你的意思是從他的肝臟來看,他不應該是個不喝酒的人?”
孟天楚嗯了一聲,道:“不但要喝,而且喝的日子不短,另外胃腸上有明顯的潰瘍,楊樂至不該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啊?”
曉諾:“什麼是潰瘍啊?”
孟天楚這纔回過神來,趕緊解釋道:“呵呵,就是已經爛掉的地方。”
曉諾這才明白過來,道:“那和他的死有關係嗎?”
孟天楚:“我們檢查了胃中的食物沒有發現有中毒的跡象,很有可能就是酒殺人。”
曉諾甚是驚訝,道:“喝酒可喝死人的?”
孟天楚笑了,道:“當然,等明天我將桌子上的酒和杯中的酒檢查一下,倘若沒有發現別的什麼可疑,那麼就是酒的問題。”
曉諾:“你都說了,沒有中毒跡象,那酒還有什麼可看的呢?”
孟天楚:“有些酒本身沒有毒性,但肝臟不好或是腸胃不好的人多飲就會導致酒中毒。”
曉諾:“這麼奇怪?”
孟天楚笑了,道:“所以你要記得,不要隨便貪杯哦。”
曉諾哼了一聲:“不知道這句話該說給誰聽。”
孟天楚開心的笑了。
天剛剛暗下來,曉諾就將殷素素帶到了孟天楚府上,正巧趕上吃飯,孟天楚邀請她們兩個一起,殷素素倒也大方自從上次可兒的事情之後,殷素素對孟天楚明顯沒有那麼排斥了,不過依舊陰晴不定,讓孟天楚捉摸不透。
席間無話。
如今吃飯的人也是隻有孟天楚、鳳儀飛燕和奶孃帶着瑾兒,十分無趣,大家吃過飯後,飛燕去佳音那裡,奶孃也帶着孩子走了,孟天楚見鳳儀也是慵懶,便讓丫鬟扶着回去歇息了。
孟天楚將曉諾和殷素素帶到自己書房裡,然後叫人將柴猛和屠龍叫來,這才商量晚上的事情。
殷素素聽罷,道:“我不用柴猛和屠龍他們幫我,我自己去就是了。”
孟天楚:“不能,上次佳音就受傷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殷素素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讓我去,已經讓我冒險了,我想三夫人若不是爲了救二夫人也不會受傷,前車之鑑,我不需要累贅。”
柴猛和屠龍已經習慣了殷素素說話的方式,倒也不介意,不過孟天楚卻道:“他們和姑娘你的功夫相當,去了是幫你,怎麼會是累贅呢?”
殷素素:“那你讓他們去好了,我就不去了。”
曉諾一旁說道:“好了,好了,天楚,既然我師傅有這個把握你就讓她一個人去好了。”
孟天楚還要說什麼,曉諾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孟天楚明白了,便點頭同意了。
殷素素起身邊走,孟天楚:“殷姑娘,那楊樂至楊大人說死就死了,可能簡府已經提防菏着,所以……”
殷素素出門飛身上房,只留下兩個字:“囉嗦!”
孟天楚無奈地看了看身邊的三個人,曉諾勸慰道:“我和柴猛還有屠龍她後面跟着,和上次一樣接應她便是,你就不要擔心了。”
孟天楚瞪大了眼睛,道:“你還去?”
曉諾:“我自然要去,救人的事情怎麼可能少了我?”
屠龍笑着說道:“夫人還是不要去了,我和柴猛去就是,您馬上就要當娘子了,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有什麼閃失。”
曉諾聽屠龍戲謔地喊自己夫人,臉一下便紅了,道:“大膽奴才,你也逗我。”
屠龍:“反正就幾天了,現喊喊也沒有什麼嘛。”說完趁着曉諾的粉拳還沒有出手就已經跳出門外。
柴猛笑着說道:“屠龍說的是,您還是家呆着就好,我們兩個去就足夠了。”
孟天楚想了想,道:“算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去了。”
曉諾:“爲什麼?”
孟天楚:“簡麒老賊自然想到了楊樂至是因爲賬冊而死,那麼他現擔心就是這個賬冊讓我給先得到了,所以看我應該比看誰都要嚴,他認識你們兩個,所以還是不要去了。”
曉諾:“那我師傅呢?”
孟天楚:“放心,你師傅的功夫那麼好,應該沒有問題。”
曉諾不樂意了,道:“不行,你偏心,佳音姐姐她們去,你就不放心,師傅去,你就不讓我們去接應,你分明不顧我師傅死活,你偏心!”
孟天楚哭笑不得,正要說話,只見飛燕走了過來,說道:“天楚,殷姑娘讓我給你說一聲,她將院子裡的猴子帶走了。”
孟天楚這下明白過來,對曉諾說道:“你看看,你師傅知道找幫手,而且那個幫手絕對不是累贅,知道嗎?”
曉諾聽罷,再也不說話了,倒是孟天楚不由暗自佩服起殷素素來了。
簡檸呆着屋子裡顯得百無聊賴,門前的侍衛和樓下的侍衛簡麒倒是真的就給撤走了,不過簡檸自然不會上當,她寧可一個人屋子裡來回走着,來不會下樓一步。
老媽子:“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再走了,你走的我的眼睛都花了。”
簡檸停下腳步,微笑的走到老媽子身邊小聲地說道:“那您說我不走我幹什麼啊?”
老媽子笑了,邊給簡檸縫製秋天穿的夾襖,邊說道:“小姐這個樣子好像是等誰一樣。”
簡檸聽罷,趕緊示意老媽子聲音小一些,然後走到門口看了看,這才轉過身來走到老媽子身邊低聲說道:“小心隔牆有耳。”
老媽子偷偷地捂着嘴笑了。
天終於黑了,老媽子點上了油燈了蠟燭,簡檸終於坐下拿起一本《史書》看了起來,突然樓下有人喊叫着什麼,簡檸沒有動,倒是老媽子放下手中的針線跑到樓前看了看,然後急忙回到屋子裡對簡檸說道:“小姐,怎麼前院起火了,好大的濃煙,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簡檸的眼睛一下都沒有離開過書本,倒是淡然一笑,道:“我們關上門來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就好,這個家和我們有關係嗎?”
老媽子見簡檸無意去關這件事情,只好走到門前準備關門,突然一個身影從老媽子眼前閃過,老媽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門就已經關上了。
簡檸用眼睛的餘光也看見了,便轉過身來,仔細一看,嚇了一跳,原來不是人,而是一隻正東張西望的猴子。
老媽子:“天啦,這隻猴子從哪裡來的,竟然還穿着衣服,是不是從哪個戲班子裡跑出來的,趕緊將它趕走纔好。”
誰料那猴子竟一下蹦到簡檸的桌子上直愣愣地看着簡檸,簡檸本能地往後仰了仰,那猴子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紙條給簡檸,簡檸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結了過去,展開一看,頓時笑了,對老媽子說道:“不要趕,你出去給我盯着點兒,我和這隻猴子有話要說。”
老媽子以爲簡檸瘋了,道:“小姐,它是個畜生,怎麼可能說話?”
只見猴子聽罷朝着老媽子惡狠狠地呲牙咧嘴地叫着,簡檸笑着說道:“讓你去,你就趕緊去吧。”
老媽子見這猴子也機靈像是可以聽懂人話,便趕緊出門去了。
簡檸將紙條放蠟燭上燒掉後,對那猴子說道:“我讓你給我帶封信給他,可以嗎?”
只見猴子懂事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桌子上盤子裡的一個蘋果,先是聞了聞,然後大吃了一口。
簡檸笑了,道:“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靈性的小東西身邊,那你吃吧,我趕緊寫。”才準備拿筆,突然轉身對那猴子說道:“前院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猴子邊吃蘋果邊將手指放嘴脣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簡檸開心地笑了,坐下開始寫信。
信剛剛寫好,突然老媽子衝進來說道:“不好了,老爺帶着一些人過來了。”
簡檸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猴子伸手將簡檸手上的信一把奪過,然後從將自己吃過的蘋果核兒小心地放自己的口袋裡,然後飛速地拍了拍簡檸,好像是安慰一樣,蹭地一下從窗戶跳了下去,老媽子跑到窗戶外一看,只見那小東西已經跳到一個樹上,很快就沒有了蹤跡。
簡檸示意老媽子趕緊將窗戶關上,自己重坐回到位置上,將書拿起,簡麒就走了進來,先是四處看了看,這才露出一絲微笑,走到簡檸的身邊說道:“檸兒,看書啊?”
簡檸擡起頭來,微笑着給簡麒點了點頭,道:“對啊,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