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現在來說都是儘量將就的事情。
所以大家的五臟廟的油水早就都已經空的差不多,現在有了這麼個機會,幾乎可以說是一呼百應。
除去幾個不得不留下放哨的人之外,其餘的全部都摩拳擦掌的跟着我們朝着那小溝跑了去。
這裡十分的空曠,如果有行屍的話,幾乎一眼就能看到。
我們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這裡做任何的事情,扯着嗓子大叫也沒有關係。
在靠近那小水溝旁邊的時候,發現裡面的水還算清,只不過不可能像是活水那樣清澈見底,有些發綠,看不到底部,有一個瘦小的男人扔了一塊石頭下去,看到石頭掉到水裡濺起了不小的水花,那男人立即就脫掉了上衣對着我們笑道:“水不深,有想下去的麼?”
我們四個女性肯定不可能下水。
那幾個男的身上本來也都是血跡斑斑,這會也不嫌棄這裡是死水紛紛爽快的笑着脫掉了上衣,撲通撲通都跳進了水裡。
這溝本身不算淺,但是這裡的水只有一半左右,他們下去勉勉強強都能露出腦袋,瘦小男人甚至還在裡面紮了個水,見他們玩的暢快,大白掐着腰提醒道:“你們能不能別隻顧着玩?!幹正事!給老孃抓魚!魚!今兒要是沒有魚,老孃把你們家養的小鳥全他媽拿來燉湯喝!”
原本撲騰的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幾秒鐘後,所有人都面目嚴肅的仔仔細細的摸起了魚。
我和夏夏子君站在一旁對大白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這樣的溝雖然不算大,但是想要抓到魚沒有點技術還是不行的,
之前那個瘦小的男人瞧着瘦瘦小小的但是到水裡就跟泥鰍似得,比其他那些傻大個都厲害的多,幾乎是一個猛子下去再出來的時候就能丟條不大的魚上來,其他人只能幹看着傻眼。
這溝裡的魚雖然不算大,但是好在不少,瘦小個男人一個人幾乎包攬了岸上全部的魚。
大白激動的一邊撿一邊給他加油打氣:“小齊你真不是蓋的!真男人!真漢子!”同時還不忘記諷刺諷刺其他人:“你瞅瞅你們幾個癟犢子!都什麼玩意,個頭比人家小齊高一個頭,還沒人家半點中用。”
聞言,河裡的一個大塊頭無奈的笑着開口:“白姐,咱中用的地方也不在這啊。”
白了他一眼,大白撅着屁股撿乾淨了岸上的魚瞅着差不多了,對着我們仨招呼道:“何默,夏夏,子君,你們仨去車上找兩把沒開刃的匕首來拾掇乾淨這些魚,注意千萬別拿到砍過行屍的啊,那咱們可就冤枉了。”
比了個ok的手勢,讓痛經的子君站着別動,我跟夏夏飛快的跑去麪包車,找在那放哨的人給我們倆找了幾把沒用過的匕首後又飛快的跑了回去。
結果回去的路上,我一個沒注意,腳下絆了一腳砰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堅強的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尷尬的掃了夏夏一眼,接着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忍着疼一瘸一拐的跑回到了大白他們旁邊。
其他的人已經都從河裡爬了上來。
只有小齊一個人還在水裡不願意出來。
任由他那麼去,其他的人都回去車上找乾淨的襯衫換,那個麪包車跟百寶箱似得,他們出發的時候似乎什麼都準備上了。
現在白天的溫度完全可以穿短袖。
就連子君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衣都喊熱,我還穿着薄毛衣,天一晚還得裹上毯子。
以前雖然也怕冷,但是完全沒有到現在這種地步。
我不太會收拾這些東西,但是大白很熟練,很快就將那些魚全都給清理了乾淨。
接着回去生堆火,將重擔交給大廚大白,我們負責等着喝魚湯就ok了。
站起身子,對着還在水裡的小齊喊了聲:“上來吧,咱們可以走了。”
他應了聲後,又撲騰了兩圈,就爬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結果在他腳剛剛踩上草地的瞬間,突然啊的慘叫了一聲,朝後釀嗆了一步,噗通一聲又掉回了河裡面。
突然的叫聲把我們嚇了一跳,大白愣了一會後開口:“小齊,別開玩笑了,趕緊上來,咱們回去了。”
可掉回河裡的小齊在再次將臉露出水面的時候,神情十分的緊張,撲騰水面的手也明顯遲鈍了許多,我們一羣人就這麼站在岸邊看着他,完全不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還是一邊回來的大海,見小齊情況不對勁,跑下去把他給扯了上來。
在趴到地上的時候,小齊一直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小腿,臉色難看嘴脣還在發抖,緩了好幾秒纔開口:“蛇...蛇咬了!”
他的話剛說完,夏夏就嗷的一嗓子跳開了好幾米遠,原地亂跺腳,驚慌的四下看着。
這個時候我們才總算是明白剛剛他怎麼突然又會掉回去。
不敢耽擱,我們幾個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只能大喊遠處路上的人讓他們快點過來。
路上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們這裡的不對勁,平頭他們也已經換好衣服衝了過來,在得知小齊被蛇咬了之後,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腳邊的草叢。
這個季節按理說蛇應該還很少見,但是那是以前,現在這種地方到處荒野遍地,百年難有一個人影,行屍不會去傷害這些冷血動物,所以它們提前出來覓食也不是不可能。
我們將之前裝魚用的塑料袋給剪開,充當繃帶將他小腿傷口處給繫緊,然後平頭他們擡着他往路上快速的跑了去。
沒人再有心情吃魚,跟着跑到路上的時候,陳洺他們也已經注意到了我們,陳緣跑過來詢問了情況之後,臉上的神情立即就憤怒了起來,對着大白他們一頓劈頭蓋臉的罵。
大白她們垂着腦袋不敢吱聲。
我因爲也是幫兇,也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陳洺蹲到小齊的身邊,用匕首將他的褲子給割開後看了眼傷口,接着低聲問了小齊幾個問題,我注意到小齊的小腿已經不知道因爲血液不通還是咬他的蛇有毒,這會已經開始泛白發青,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接着,陳洺起身朝着之前小齊被咬的河邊走去,低頭找了圈什麼東西后,蹲下身子研究了一會。
不多大會就走了回來,挑開了小齊腿上的塑料袋開口:“蛇沒毒。”
聞言,被陳緣罵的狗血噴頭的大白氣的臉都綠了,狠狠的剜了地上的小齊一眼,滿臉你給老孃等着的神情。
小齊這一通鬧得我們都不敢再提出改善伙食。
但是子君還是不怕死的跑去將那些清理乾淨的魚給裝進塑料袋帶了回來。
總是被我們關進箱子裡的錢多多也有幸得到了一條魚。
看它吃生魚吃的那麼香,我都忍不住過去提醒它自己是隻狗,不是貓。
魚湯沒喝到,還差點鬧出事情,我們一人吃了兩口餅乾就趕緊回去了車上。
和子君湊到一輛車上逗了會錢多多,最後出發的時候將它又塞回了紙箱中,我仍舊回去了陳洺的車上。
下午經過的路段路況不太好,晃晃悠悠的竟然將我給晃睡着了。
陳洺也沒有打擾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身上蓋了條毯子,見我睜開眼睛,陳洺遞過來一個保溫杯,就着喝了兩口熱水,睡了一下午,胃幾乎都沒消化東西,這會根本就不餓,乾脆歪着腦袋開始回神。
午覺睡過頭大家都知道,會比沒睡更加的沒有精神。
思緒就好像遊離在大腦的外面,讓人陷入一種清醒的癡傻狀態。
良久思緒終於微微回過來的時候,我這才赫然發現,此刻身處的道路已經不是前兩天那種狹窄的鄉村小路。
透過車窗可以隱約看到兩邊的樓房,但都不算高。
愣了一會我對着陳洺問道:“咱們這是在哪?”
陳洺看着前方應道:“需要先去一個地方,所以路線改了。”
“怎麼那麼突然?”
“可以先把你送回去。”
“不是。”我忙擺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驚訝,不需要特地送我先回去,反正也已經這將近小半年沒回去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沒關係,不過...這是要去哪?”
“陳緣父親可能在的一個地方。”
在天微微亮的時候,我們的車隊在一個有着中醫館牌子的門前停了下來。
在這停車純粹是因爲這裡樓房比較少,視野開闊,我們打算的是在這地方休息,大家仍舊在車裡休息。
可沒想到,我們車子剛剛停下半個小時左右,大家都還拿着早餐在吃,原本緊閉着的中醫館大門竟然從裡面被打開了。
而門裡面,站着一位鬍子花白的老頭。
那老頭看上去目光炯炯十分有神,一看就是十分健康的樣子。
掃了我們一圈後,撤開身子開口:“過門是客,進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