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麼問？”季凌音疑惑地問道。
“她跟奶奶一起來看過我，可是我太不喜歡她。小涵姐姐是媽咪的好朋友，林婉夏阿姨也是媽咪的好朋友，我喜歡小涵姐姐，卻不喜歡林婉夏阿姨。”
“熙熙爲什麼不喜歡她呢？”季凌音好奇的問道。
她在想難道林婉夏做過什麼事情讓他不高興了。
程熙梔沒有告訴季凌音原因，只含糊的說了一句：“我覺得林婉夏阿姨是個壞女人，我不喜歡她。”
季凌音來不及再問他些什麼，程熙梔就以iPad沒電匆匆收了線。
警察局裡。
那些被帶過來的女生一個個都嚇到臉色蒼白，甚至還有好幾個輕輕抽泣着。
特別是阮曼，在看到自己的夥伴因爲那瓶硫酸導致身體受傷時，整個人都蒙了，比自己受了傷還要害怕。
她更是難以想象，如果那瓶硫酸真的倒在了季凌音的臉上……
她發誓真的沒有想要朝季凌音潑硫酸。只是看到網上的帖子，替自己表姐，還有偶像楚若菲打抱不平而已，只是想教訓一下季凌音，並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對不起，警察叔叔，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知道瓶是硫酸，別人告訴我那是卸妝水。嗚嗚…… ”
“別人告訴你那是卸妝水？誰告訴你的？”警察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們在網上認識的，是若菲師姐的粉絲，他說他一直就看不慣季凌音，所以鼓動我們後援會的人，讓我們給季凌音一個教訓。”阮曼一邊哭着一邊說着事情的整個經過。
那個人的網名叫想入菲菲，大家都叫他阿想，是後援會羣成員中的一個，平時也會偶爾聊天，今天一大早，他最先看到網上關於季凌音和江邵晨的新聞，一大早把帖子發到羣裡，鼓動大家說要給季凌音一個教訓。
所以她們就制定了這個計劃，就在他們打車到了萬達廣場附近時，那個人說他沒有時間，但他說買了一大瓶卸妝水，當水潑到季凌音臉上，讓季凌音出醜。
然後她們便按照那個人指定的地方，去拿了那瓶“卸妝水”，又按照他給出地提示，在萬達廣場的側門堵了季凌音。
因爲阮曼她們是先到萬達廣場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萬達廣場堵車，後來也是他提醒，說萬達廣場正門堵車，季凌音她們很有可能走側門，她們纔去了季凌音最有可能到達的側門邊上等。
“那瓶東西放在哪裡？”聽阮曼說了這麼一大堆，警察微微蹙眉問道。
“快到萬達廣場附近在修路的那裡，垃圾桶對面的樹下，我們是去那裡拿的。”阮曼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爲當時一大早，碰到了在清潔工阿姨，所以記得是一個大的垃圾桶對面的樹下，用一個袋子裝着。
警察當着阮曼的面，登上了她的QQ，讓她自己把那個網名叫“想入菲菲”的人給找出來。
果然，登上去之後，立馬彈出來一大堆的消息，都是問她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堵到季凌音之類的消息。
“我們沒有堵到季凌音，她從正門去了現場，你在哪裡？”警察迅速回了一條信息過去。
信息發過去沒有立即收到回覆，就在警察打算查對方的IP地址時，對方回了三個問號過來。
發完問號之後，對方又問了一句：“什麼情況？你們去堵季凌音了？她又做什麼妖了？”
警察很快把之前他跟阮曼聊天的截圖發過去。
結果又換來他的一大串問號。
很快，另外一邊警察查到了對方的IP地址，說登陸地點是在江城。
程墨舫趕到的時候的時候，他們就得出的結論就是：對方是被盜號了，而上次登陸地點卻被屏蔽了。
礙於程墨舫的面子，警察沒有親自上門找季凌音做筆錄，只是簡單通了個話，在得出那些女生被利用了之後，季凌音再次強調，別爲難那些高中生，只是想知道幕後是誰。
看來從那些女生身上是很難找到幕後人了，警察也沒有再留那些高中生，本想通知了家裡人過來認領。
程墨舫卻突然吐出一句話：“先關她們幾天。”她們對小櫻做了這樣的事，怎麼可能就輕鬆放過？
“現場監控呢？”程墨舫輕蹙眉頭，冷聲問道。
“那一帶因爲最近在修路，監控的線路出了問題，這幾天那邊都沒有監控。”警察的話讓程墨舫眸子再次一暗。臉色變得更嚴肅了幾分。
“沒有別的線索了？”程墨舫面無表情問道。
警察搖頭，“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借的那幫小孩的手，這樣的案子是最難辦的，而且所有的對話也都是通過網絡，就更難找線索。”
頓了兩秒，警察接着說道：“只能問問季小姐，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有可能只是一些瘋狂的粉絲，爲了自己偶像策劃的這些。”
警察的話讓程墨舫再次陷入了思考。
暨尚宇和司玨不多時便趕到了警察局，在聽完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後，暨尚宇列出了可能的嫌疑人，“林婉秋，楚若菲，瘋狂的粉絲。”
寫完之後，又開口解釋道：“我怎麼都覺得，楚若菲不像是會慫恿自己粉絲做這些事情的人，畢竟有損她自己的形象，現在網絡上已經有很多她的輿論了。林婉秋……不是說江邵晨跟她要結婚了嗎？這種時候再弄出這種事，就以她當年設計林婉夏嫁禍小櫻來看，也不太可能是這種腦子。”
“最後是瘋狂的粉絲……能有這麼大仇恨，大動干戈的粉絲，可能也是小櫻的仇人。”
暨尚宇說完話後，得來的便是程墨舫的一一記白眼，“你這些話說了等於沒說。”
說完話後，他從暨尚宇的辦公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
隨着咔嚓一聲響，他把煙點燃了，含進嘴裡。
他們都知道，程墨舫沒有煙癮，幾乎是不抽菸的。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們都學社會人抽菸喝酒，但程墨舫從來不碰煙。
他抽菸抽得最厲害的時候，便是蘇櫻“去世”後的幾個月。
他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很頹廢的樣子，但那幾個月，他幾乎每天喝酒，一天最少抽一包煙。
後來有了一點點菸癮，但有了熙熙之後，他又將煙給借了。
直到蘇櫻再次回來，他們纔再度見他抽菸。
這個平時果斷無所不能的男人，好像只要遇到與蘇櫻有關的事情上，就會變得頹然猶豫不決，像風迷失了方向一般。
三個人沉默着，最後司玨打了個響指，開口道：“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剛從醫院醒來的林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