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報紙電視上的新聞，都是關於楚家的。
楚若菲的爸爸被雙規，楚家破產。
楚家沒落，楚若菲是自然是要跟着倒黴的。
她爸爸欠下一大堆的債務，都要她來償還，而原本高高在上的影后，一夜間變成了貪污犯的女兒。
除了極少數的死忠粉幫她說話之外，大多數的人都在背後罵她。
這還不夠，以前她所有趾高氣昂欺負過新人的視頻都被剪輯出來，放到了網上。
百日好抵不過一朝過，說的就是這樣吧。
曾經那些跟她關係好的導演製片人，此刻有多遠閃多遠，沒有一個出來替她說話的。甚至連安慰都沒有。
季凌音沒有看新聞八卦的愛好，一大早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
今天難得不用拍戲沒有通告，季凌音想着可以睡個懶覺，可是剛過八點，就被某人強行吻醒了。
吻醒了！
“程墨舫你幹什麼，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個覺了。”季凌音一向脾氣好，但被這樣的方式叫醒，多少有點生氣的，而且還帶着起牀氣。聲音也就不自覺變得不耐煩了幾分。
不過在男人聽來，卻帶着撒嬌的韻味。
男人將襯衣鈕釦扣好，貼在她耳邊低聲開口：“起來吃早飯。”
季凌音翻了個身子，將臉對着牆壁，低啞着嗓音道：“不想吃，我要睡覺。”
男人伸手輕輕拍打了一下某人的P股，聲音放沉了幾分，開口道：“起來吃早飯，吃完再睡。”
他記得這女人的習慣不是一直很好嗎？
這段時間都很早起來做早餐，就算是有時候趕着拍戲做不了早飯，也絕對7點半就會起來吃早飯。
“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季凌音扯了扯被子，將自己整顆頭埋進了被子裡面。
程大總裁此刻內心是糾結了，他在想到底是叫她起來呢？還是讓她任性的睡個懶覺，畢竟這段時間她確實沒有好好睡過覺，晚上他折騰她到半夜，白天她要早起拍戲。
在心裡嘆了嘆氣，程墨舫伸手把被子往下扯了扯，“既然這麼困，那就再睡會，起來給我打電話，嗯？”
“嗯……”季凌音迷迷糊糊答了一句，其實也並不知道男人說了什麼。反正她現在就是很想睡覺。
男人俯身，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後轉身離開了臥室，走之前還不忘將臥室門關好。
“把早飯放到廚房裡熱着，小櫻起來後端給她吃。”走之前他不忘提醒樓下的傭人。
男人離開沒多久，季凌音就被電話給震醒了。
打電話給她的是白夢涵，她有些不悅的伸手拿過正在震動的電話，還沒有開口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白夢涵極爲興奮的聲音。
“小音，小音，你快看新聞，各大網站新聞頭條都是楚若菲，這下她算是翻不了身了。”
“我真沒想到楚若菲她是這樣的人，虧得我以前還覺得她是一個很好很敬業的演員，沒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怪不得你跟沈沐言都這麼不喜歡她。”
“不過啊，還是你們看人比較準，我以前總覺得，她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也不容易，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是個富二代，不過現在要變成窮二代了，想來也是蠻可憐的，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活該落的這樣的下場，我可不會同情她。”
白夢涵在那邊噼裡啪啦一大堆，把季凌音的睏意徹底給趕跑了。
“小音你怎麼不說話？”白夢涵見電話那端沒有什麼反應，開口問了一句。
白夢涵自然是沒有想過，一向早起的季凌音這個時候竟然還沒有睡醒。
季凌音轉了個身，對電話那端開口道：“我想說話白大美女也得給我機會呀。”
頓了兩秒，她突然從牀上坐起來，疑惑地開口道：“你剛剛說楚若菲怎麼了？”
“咦，你不知道嗎？楚家破產，楚若菲爸爸被雙規啊。等下，聽你這聲音，剛起牀？”白夢涵一臉震驚，簡直比看到兩個太陽還要驚訝。
現在已經八點半了，跟季凌音一起工作生活也快三年了吧，好像還真的沒怎麼見過她超過八點起牀。
結果下一句話讓白夢涵更加驚訝。
“我還沒起呢。”
白夢涵：“……”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不對，今天沒有太陽！
“小音你不會是被程總折騰的一夜沒睡吧？你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沒有睡醒的樣子。以前就算是拍戲到半夜也沒見你這麼困過啊。”白夢涵在電話那頭曖昧的說道。
一句話讓季凌音的睡意是徹底沒有了，“瞎說什麼呢，我以前不是不困，是逼着自己早起，今天沒有工作想任性一下罷了。”季凌音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白夢涵點點頭，估計拉長聲音說了一個：“哦。”
見白夢涵不信，季凌音也沒多解釋，只好又開口問：“你說楚家破產，楚若菲爸爸被雙規？那楚若菲呢？”
白夢涵淡淡的答道：“現在估計成了過街的老鼠吧。”
白夢涵說完話後，聽到助理喊了她一句，她只好對着電話說：“那個……小音我要去工作了，抱歉啊打擾了你的美夢，晚點再聊。”
“嗯，你先去忙吧。”掛了電話之後，季凌音呆滯的愣了一小會。
然後纔拿着手機打開新聞，果然看到頭條就是關於楚家的新聞。
楚若菲父親貪污，有21處房產，貪污金額高達十個億，並且幫助楚家做違法生意，楚氏被封，楚家所有房產車輛都拿去抵押後，還欠債五億。
楚若菲父親和叔叔都有牢獄之災，這筆債自然就落在了楚若菲的頭上。
而微博熱搜上，也全是關於楚若菲是貪污犯女兒的話題，以前喜歡她的粉絲也大部分粉轉黑，在微博上罵她罵的很難聽。
人心薄涼。
這個詞季凌音五年前就懂了。
對於楚若菲現在的下場，季凌音沒有多大的感覺，沒有感到高興，也定然不會替她難過，最多也只是覺得老天有眼而已。
正要放下手機下牀去洗漱時，季凌音收到了一條短信：下午三點，華天商場附近的格新茶樓見一面，如果你不來，今天新聞上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