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一擲,亂星流也是下足了血本,爲的就是買到這隻“雞”來看看它到底是不是雞。而當有錢人似乎一顯露錢財,一方面會招來妒忌,另一方面,定然也會有人爲了錢財找上門,比如眼前攔住去路的少女。
“每天一百幣,我可以幫你照顧所有的坐騎,順便當你的保鏢,不要求管飯,但要管住宿。”
亂星流看着這聲音細膩的姑娘,穿着一身昂貴的綾羅綢緞,好看得更像是哪家的千金,怎麼也來應聘?
略微思索,亂星流開口:“看你的穿着應該不是缺錢的人,找我應聘是不是有點委屈你了?”
亂星流覺得自己這番婉言拒絕,對方應該聽得明白,怎料對方不僅沒有知難而退,範圍開口反問:“你也看着不像是熱愛小動物的,還不是買了一頭受傷的獨角獸?”
“獨角獸受了傷我可以找人治,但我不明白我找你有什麼用。”
“我不是說了,我可以幫你照顧這些小傢伙,當然也包括治療了。還有,一天一百仙靈幣,這買賣怎麼着也划算啊,多低的工資,我這麼美的,順便還給你當保鏢了呢。”少女說着撩撩自己秀美的長髮還特意挑了挑眉頭。
“那好,試用期十天,現在開始,叫我墨星就行。”說罷,亂星流拋給少女一枚藍色的一千規格仙靈幣,拎着地上的雞籠子,把剩下的繩子全都交給了少女。
少女接住仙靈幣,很是高興地拉起幾根繮繩,大喊一聲:“我是千若,請墨星老大多指教!”隨後拽着獨角獸、黑熊和馬匹屁顛屁顛就跟上了亂星流。
路上,一羣諾諾鎮的官兵正在張貼一張張告示,亂星流瞄了一眼,好像是抓賊的,沒什麼興趣,就直接給忽略了。
可剛走了沒兩步,一羣人就堵住了亂星流的去路。
“少爺。”帶頭那人拱手作揖,態度恭敬又不失風度,一襲白衣飄飄,腰帶緊束,短髮劉海也恰到眉毛,顯得十分利落而帥氣,配上一米八幾的個頭,很是招桃花。
“你是……六香?”亂星流認出帶頭的人,正是亂家常年培植在外的信息人員,以前在亂家他見過六香幾次,知道六香不是那種隱匿型的家族勢力,現在出現在這裡,想八成也是因爲自己被擄走了所以被派來尋找。
“少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亂家上下和上清家都擔心着您呢。”
“上清家?”亂星流皺緊眉頭,自己才失蹤一兩天,沒想到連上清家都知道了消息。
“少爺,您這九天都去了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六香習慣性開始對亂星流套話,亂星流沒聽出來,但是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九天?”亂星流試着確認,六香認真地點了點頭,心裡有點犯難,因爲看到亂星流的臉色,他以爲亂星流知道自己在套話,所以生氣了。雖然亂星流在亂家沒什麼地位,可畢竟是亂家少爺,現在又是和上清家聯姻的重要籌碼,自己一個外人可比不上他的重要性。
無數種可能性在亂星流腦海中飄蕩,而他所能得出的唯一結論,就只有自己這段時間的記憶,真的丟失了。
失憶不屬於很罕見的事情,可是總要有原因,。但亂星流現在絲毫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關於什麼的記憶,甚至連這一段時間的一切人和物,他也全找不到關聯點,再結合之前有人將自己送到了客棧,他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不是丟失,而是被人刻意抹消了。
這樣想着的時候,其他人已經上手要從千若手裡接走坐騎,但千若死死抓住繩子,完全沒有交給他們的意思。
“給他們吧,這些都是我家裡的人。”
亂星流說完,千若很不情願地將其他繩子都交給了他們,唯獨獨角獸的繩索死死捏在手心,任誰過來都只裝作沒看見。
六香見狀有些生氣,但又不是很清楚六香的身份,只能將目光投向亂星流。
亂星流看着千若緊張的樣子,獨角獸又好像對她很是親暱,心裡覺得這兩者之間八成互相認識,而且是熟識,於是擺擺手道:“這獨角獸受了傷,這位是專門負責給獨角獸醫治的。”
“少爺,亂家也有不少醫者,在亂家這點小事還是不要讓外人操勞。”
六香說罷就要上手去抓那獨角獸的繮繩,怎料剛上前一步,一道劍光忽的從天而降,一把純白色的寶劍帶着強大的氣勢插進石板,攔住了他的腳步。就在六香震驚之餘,亂星流緩緩走過來,伸手拔出了這把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的劍,並且淡定地說道:“這是我的獨角獸,我要交給誰,就不勞六香兄弟費心了。我看你們還是帶着它們先走,我們隨後自己會回去亂家,就不勞各位護送了。”
說罷,亂星流示意千若帶着獨角獸跟自己離開,後者則呆呆地點點頭,小心地牽着獨角獸跟着走了。
等到亂星流離開,六香才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手掌,竟有些許冷汗。雖然他身爲明面上的眼線,本身並不需要太強的實力,可他比亂星流大了六七歲,實力也在二十三階,同齡人中實力中等偏下,卻絕不是亂星流一個最多二階三階的廢物能比的。
但,剛剛的恐懼感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把劍又是什麼情況?六香搞不明白這一切,只能趕緊帶上手下搶先回亂家稟告這一切。
而不遠處,亂星流也明顯正在憤怒之中,臉色很是陰沉。他原本以爲六香看起來十分面善,應該是一個好人,可沒成想他的骨子裡也是看不起自己的,甚至於竟然在大街上就要做出越主的行徑,真是虎豹不堪騎,人心隔肚皮。
身後的千若默默牽着獨角獸,一言不發。
“你吃不吃東西?”
“啊?”
上一秒還怒氣衝冠,下一秒再說話的時候,亂星流就已經帶着滿臉的笑意,嚇得千若趕緊連連搖頭,以爲自己找了個變態當老闆。
亂星流沒有理會千若的想法,徑直帶着她去了最近的肉鋪,割了上百斤的五花肉,買了些調味料,然後向人打聽了最近的貧民窟,帶着肉和籠子裡的寵物就去了。
初到貧民窟,千若一臉震驚和迷惑,這裡的人也都向亂星流投來好奇和迷惑的目光。
而亂星流沒太在意,直接在這幾十間破爛不堪的石瓦屋前,從空間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幹木頭。使用空間的時候,空間從首飾物變成了自己手臂上逐漸變淡的印記,這也讓亂星流堅信自己肯定是失去了十分重要的記憶。
“我們在這裡點火幹什麼?”
千若四下眺望,一些穿着破爛的孩子已經慢慢湊了過來,顯然是被這上百斤的肉吸引住了。
而亂星流呢,居然在千若詫異的目光下又拿出了之前買的桌子和凳子,將早就剁成一小塊一小塊手指那樣大的肉用鐵線串起來,撒上鹽和辣椒粉,就這樣放在火邊烤了起來,並且在肉烤熟之後,先是狠狠吃了一口,隨後點點頭,似乎覺得很滿意,便伸手招來一個小孩子,伸手擦擦這五六歲扎着丸子頭,滿臉灰塵的小女孩的臉,將肉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