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還要感謝江京太,要不是他的幫忙,張大虎也不會輕易就相信了那個要殺他的人是江家的指示。”
“知道嗎?那傢伙竟然親自去問張大虎,是不是他派人殺了你父親。”
……
“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父親嗎!快起來,起來啊!”
……沒想到我的那句話竟然會害了他。
“殺我父親的人究竟是誰?”
“小善,你難道還沒有明白嗎?他是被自己殺死的。他如果不那樣緊盯着這個案子,怎麼會死?再說,他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爲什麼還要繼續追問下去?”
“告訴我,是誰殺了他?!”
“匯錢給黑狗的人,是基石。”全未晨淡淡地說着。
沒想到,買兇殺害老爸的人,竟然是他最好的朋友。心裡似乎輕鬆了很多,不是江京太的父親,和他沒有關係。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問。
“你揹我回去的那天。”
砰!我重重地一拳揮過去,他的嘴角立刻擦出血絲。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真是我的哥哥?我揹他回去的那天就知道了真相,可他卻依然選擇了繼續利用我。我,不是他妹妹,我不過是他報復的工具。
“對不起,小善。”
“閉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現在應該慶幸,南遠沒有死。如果他有意外,我決不會放過你!全未晨,你是魔鬼,”看了他一眼,打開了車門,“你不是我哥哥。”
我的頭,疼一陣,緊一陣。我的步伐,深一腳,淺一腳。這場遊戲裡,江京太,全未晨,還有我自己都是犧牲品。江京太……對不起……
我終究還是沒能掙脫親情的束縛,選擇了和南遠安靜地離開首爾。再次回到春川的時候,冬天已經過去了大半。看着窗外銀白的一切,我常常會發呆,他,究竟去了哪裡?
“喂!臭小子,又在偷懶啦?”有人從背後頑皮地推了下我的頭。
“呀!全南遠,你想死嗎!”
“臭小子!別死來死去的!真晦氣!”
一切又重新回到最初的軌跡。
我還是喜歡簡單的男性裝扮,我的生活依舊保持着庸懶,我的碎骨永遠是南遠。
“南遠,你奶奶爲什麼會叫你魚呢?”
“呵呵,因爲我的碎骨不會游泳啊。爲了防止他掉到水裡被淹死,我可是做了好幾個暑假的魚呢!”
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天空的雲朵變幻着被風吹遠。那一天,如果江京太沒有把我從游泳池裡救上來,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喂,女人,給我好好活着。”
再一次的見面,我們還是會以一幕拳腳相向的情景做爲開場吧。
終於到家了……無力地甩掉腳下的球鞋,疲憊不堪地趴向沙發,讓全身的懶蟲軍團在柔軟的沙發墊子上徹底放鬆。
從早上開始就有不同的女生對我進
行輪番轟炸,不是要我收下禮物就是要我參加她們的聖誕PARTY……累,這樣的節日就是我的災難日!
咕~~肚子響起了協奏曲。餓……這樣的節日也是我的捱餓日。
擡擡眼皮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鐘。老爸今天又鐵定是不會回來跟我一起吃飯了。
咕~~~又叫!
極不情願地爬起來從櫃子裡拿出一袋泡麪,正打算自己動手解決溫飽問題時,突然意識到我那懷抱着治安第一的老爸或許現在也正餓着肚子。
好吧,誰讓老爸給我取的名字裡帶着個‘善’字。
又拿出一袋泡麪,重新穿上球鞋離開家。
【安長洞警察局】(春川總警局的一個小小分局)
“宰厚快點,我們在車裡等你!”
“現在就來!”
……
剛踏進大門就正好碰見老爸要出去執行緊急任務,沒來得及跟我說一句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後拿起外罩匆忙離開。
不大的警察局大廳內就只剩下一個留守的女警,我,還有長椅子上坐着的另一個人。他穿着做工精細卻有着新鮮破痕的衣服,從身高外型看應該跟我年紀相當。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他一直低着頭看着手中的那朵有些殘敗的黃色玫瑰花。
咕~咕~~這聲音還真是如影隨形。
“小善啊,你肚子餓了是嗎?姐姐出去幫你買些吃的吧。想吃什麼?炒米條還是打年糕?”姐姐募地掛掉一直講的電話從位置上跳起來,伸長了脖子問我。
呃……在我思考的間隙,她就已經替我做了選擇。
“還是炒年糕吧。街尾有家新開的店聽說味道很棒,你在這裡等着,姐姐去給你買來吧!”說着她就脫掉身上的警服,換上米白色的外罩,一邊對着鏡子塗抹口紅一邊對我吩咐道:“小善啊,你旁邊的那小子是今天下午剛抓進來的。已經通知他的父母了,估計過會就會來接他走。手續我已經弄好,到時候讓他的家人籤個字就可以讓他走了。”
眨眼的功夫,姐姐已經閃到我面前,一副全身武裝完畢準備去約會的激動興奮表情拍着我的頭說,“這裡就拜託你了!麻家的男子漢!”
再一個眨眼,姐姐人就已經如陣風般消失了。
咕~~~我的肚子在提醒我,等那姐姐回來給我帶吃的想法是絕對行不通的!平安夜,情侶約會的最佳時機。不想被活活餓死的話,就自己先煮泡麪吧。
從老爸的櫃子裡找出一個電飯鍋,加滿水通上電。等一鍋水開的時間至少要半個小時……啊咻-打了個哈欠把泡麪放進未開的水裡後,我蜷縮在長椅上開始習慣性的閉上眼睛休息。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這指針的聲音好像催眠曲啊~困……ZZZ~~
我的夢裡,漫天飛舞的雪花全都變成了雞腿和烤腸。最讓我激動的是,它們都隊形整齊地向我的嘴裡飛來。當我張開嘴打算吞掉它們時,夢醒了
,我咬了自己的舌頭!痛!!!
忽然想起姐姐走時交代我的事情,‘噌’的一下坐起來,一件不屬於我的外罩從我身上滑落下去。
“醒啦?”他正蹲在我面前,一臉好奇地盯着我。還好,他沒有趁我睡着時偷跑。
“你還真是強呢?這樣都可以睡着。”他站起來,把地上的外罩拾起來重新套在自己身上。
“面我吃了,謝謝。”
我的面?!!立刻推開他衝到電飯煲面前,一鍋的面被吃的連湯都不剩!!謝謝?他竟然跟我說謝謝?!!我的怒火跟我的飢餓感一般,快要把我吞沒了!
轉過身,握緊拳頭迷着眼睛向他走去。(話說當時只有7歲的麻永善,雖然已經有些懶人的特質卻還沒有修煉到最高境界。這樣的情況下,毛小子的衝動舉動就是用拳頭泄憤。)
他一點也不畏懼地站在那裡,用一種天下他最大的蔑視語氣對我說,“喂!知道我爲什麼被抓進來嗎?如果你可以一個人教訓三個比你高半頭的高年級生,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
“嘭!”就在那小子話音剛落的瞬間,我的拳頭就很溫柔很溫柔地親吻了他的臉。
“呀!臭小子!你想死嗎!!”
……
好吧,兩個小男人間的第一次決鬥就這樣開始了。
(當時的麻永善才剛剛從失憶的事故中恢復兩年而已,戰鬥力遠不及現在的水準。跟南遠的決鬥並沒有太多的優勢。)
二十分鐘過去後。
呼,呼,呼~~躺在地板上,重重地喘着氣。爲什麼要選擇躺地板上,是因爲天花板上的吊燈開始在我眼前旋轉……我的頭好暈。
“臭小子!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這麼能打!”他也雙手支撐着身體,氣喘吁吁地看着地上的我說。
該死,那小子的頭怎麼變成了兩個?!頭昏得厲害,不得不閉上眼睛。
“喂!你生氣啦!”見我閉上眼睛,他的語氣有些擔心。我懶得搭理他。
這時候房間裡閃過一道車前燈的亮光。他立刻衝到窗戶前偷看了下,又迅速跳到我面前,嚴肅又緊張地對我吩咐道:“你聽着,一會不許說出我在哪,聽見沒有!”
我聽見衣櫃被打開的聲音,然後就聽見有人吵嚷着推門走進來的聲音。
“竟然讓我可愛又聽話的孫子在這樣的地方過平安夜!真是讓人心酸啊……南遠~我的南遠……奶奶來接你回家了……”
“奶奶,這裡沒人。”
“沒人?!!那我的南遠在哪?!!”
“奶奶,這裡躺着一個。”一雙被擦得鋥亮的黑皮鞋停在我身邊。被不認識的人看見如此窘像的自己,真是有損我形象!
“請問,這裡的人都去哪了?我們是從首爾趕來的。”這聲音還算彬彬有禮。
睜開眼,確認在我眼前的這張臉不再是疊影或者搖晃狀態時,從地上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