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後天修煉秘笈,想要獲得基本沒有什麼難度,數百金隨處可買。即便《長拳》這種高級貨,也不過是數千金罷了。
只是對於最底層的老百姓來說,一年的收入只有一個金幣左右,就算不吃不喝也要積攢數百上千年,所以後天修煉秘笈對於他們來說依然十分遙遠。
黑衣人名叫風無痕,《長拳》正是他當年所修煉的秘笈,其品階已經是後天絕品,價值在後天秘笈中已經算是最頂尖。
當然,鍾厚此時並不知道《長拳》究竟是屬於什麼等級秘笈。
不過這都不重要,反正能讓自己變強的秘笈就是好秘笈,所以他非常用心去研究。
研究了數遍,他就弄明白了。
《長拳》一共只有薄薄的五頁十面,除了封面,其餘九面每一面上都畫着八個小人,每一個小人的動作各不相同,旁邊還有對應的口訣。代表着長拳一共有九招,每一招有八式,每一式配套一句口訣,合共七十二式。
口訣其實就是力量運用的技巧。
弄明白之後,鍾厚迫不及待的開始修煉起來。
剛開始修煉,鍾厚完全沒有經驗,很難把招式和口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做到完全協調。
顧着招式就忘記了口訣,顧着口訣又忘記了招式。
結果就是,動作到位了,力量沒有跟上,徒有其表。或者力量跟上了,動作又沒到位,白費力氣。
一個晚上過去,鍾厚早已累趴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第一招的第一式纔算勉強摸到了門檻。
就在他睡着的時候,一股暖流從胸口流出,不斷滋潤着鍾厚的肉身,快速的恢復着他的疲勞,而力量也微不可查的提升了一絲。
一覺醒來,鍾厚發現自己神清氣爽,前所未有的精神,對比昨天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可是一看天色,居然又到了第二天下午,眼看今日進城無望,鍾厚乾脆填飽肚子後再繼續修煉。
幾個饅頭下肚,端起酒葫蘆又咕嚕咕嚕了幾口,說不出的舒坦。
可當鍾厚擺開架勢,按照第一招第一式開始修煉之時,卻發現平日當水喝的醉紅塵開始在肚子裡翻滾。而且彷彿引子一樣,牽動了全身經脈,四肢百骸瞬間被一絲絲熱流所衝擊。
這種感覺不能說舒服,也不能說難受,此時鐘厚只有一種想發泄的衝動。
於是長拳的第一招第一式順理成章的施展開來。
連續三天三夜的發泄,這種感覺才慢慢消退。
而此時的鐘厚已經把第一招的八式全部修煉完畢。
不過他非但沒有感覺疲憊,整個人還依然活力充沛。更讓人驚喜的是,自身力量居然比以前提升了一倍。
鍾厚此時才終於發現,醉紅塵原來還能幫助他修煉。
這個發現,讓鍾厚心中對周伯充滿感激之餘,更多了幾分疑惑。
周伯究竟是一個什麼人?
鍾厚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突破到了後天一層。
這一來是過去八年偷喝醉紅塵,厚積薄發的作用,二來 他胸前白玉珠子同樣功不可沒。
白玉珠子一直佩戴在鍾厚身上,裡面的星能會無時無刻的滋潤着他的肉身,刺激着他的肌肉,拓寬着他的經脈,爲他洗毛伐髓。雖然過程十分緩慢,慢到幾乎不可察覺,但長年累月之下,會無形中改變着鍾厚的修煉天賦,爲他武道之路打下深厚的基礎。
而且,在他十分疲累或者受傷的時候,白玉珠子的效果會格外明顯,能爲他快速恢復疲累和傷勢。
如果沒有這雙重的幫助,像鍾厚如此瘋狂的持續修煉,換作其他人絕對躺着起不來,絕不可能像鍾厚現在這樣生龍活虎,更不可能僅僅三天就突破。
此等寶物簡直就是作弊神器。
不過換來的卻是,白玉珠子所蘊含的星能在一天天減少,直到將來某一天完全耗盡的時候就會化成粉塵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第四天,鍾厚按捺着繼續修煉的衝動,起程前往安陽城。
不是他不想繼續修煉,只是準備了八天的食物,可能因爲修煉的緣故,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今天他再不進城,很快就會糧絕。
與此同時,鍾厚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周伯臨別所贈的酒葫蘆十分神奇,第一天酒葫蘆是滿的,可經過了數天,酒葫蘆好像依然還是滿的。
不過以鍾厚目前的見識,自然無法探究出酒葫蘆的秘密。
沒有答案的事情鍾厚懶得去想,提起速度就在官道上狂奔。
突破後的鐘厚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本來兩個時辰的路程,現在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
來到安陽城城門前,一個個行人一隊隊商旅非常有秩序的進進出出,絲毫不顯混亂,顯然這裡的管理十分到位。
鍾厚跟隨着人羣后面,一邊慢慢前進,一邊好奇的四處張望,恍如劉姥姥進大觀園。
四處打量的同時,鍾厚還聽到了人羣在議論一件大事。
“往日都有城門守衛收入城稅,今天怎麼不見人了?”
“這位老兄剛從外面回來吧?”
“是的。”
“怪不得。我跟你說,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城主大人遇害了,司徒家還死了不少人,往日那些城衛現在正忙着呢,哪裡還有空在這裡站崗。”
“有這等好事?幫我節省不少入城稅啊。”
“噓。。。你找死啊,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被人聽到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教訓之人連忙禁聲,不過只過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道:“捉到兇手了嗎?”
“肯定沒捉到,聽說兇手是一個仙人,誰有這個本事。。。”
“這事情還牽扯到仙人啊。。。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對了,兄弟,這些事情你是哪裡聽說的?”
“我有個兄弟在司徒家當差,是他親口跟我說的。”
“在司徒家當差?估計消息肯定不假。”
“哪是當然。”
“司徒家?”鍾厚聽到這幾個字,連忙湊上去,向幾個正在閒聊的人打聽道:“幾位大哥,我想打聽一下司徒家在什麼地方。”
對方既然知道司徒家,估計要打聽到具體所在應該不難。
剛纔說話的幾人掃了鍾厚一眼,發現他穿着粗衣麻布,腳上一對草鞋,肩膀還扛着一把農用三齒釘耙,身上還散發着陣陣的汗臭味,眼神當場就露出了鄙夷和厭惡之色。
不過聽到對方是打聽司徒家所在,也不敢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反正司徒家的位置全城百姓都知道,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說了一個位置後,幾人趕緊移開數步和鍾厚拉開距離,以免被臭氣薰到。
鍾厚憨厚的笑了笑,也不介意,道了一聲謝之後,繼續跟隨着人羣進入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