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高調行事,爲的就是把蔡家吸引過來。
蔡家爲了搞清楚羣龍幫的事情,也肯定會主動找上門。
風來樓的衝突只是一個媒介,反正不管在什麼地方,發生什麼衝突,蔡家都總能找到理由把鍾厚捉回去。
果然不出所料。
而鍾厚也趁此機會成功打入了敵人的內部。
至於各種折磨,對於鍾厚來說和饒癢癢沒什麼分別。
當然,做戲要做全套,該慘叫就慘叫,該昏迷就昏迷,絕對是影帝級別的,就差一個小金人了。
爲此,鍾厚還詢問過小靈,如何降低自己的肉身防禦力。否則一頓折磨之後,身上卻一點傷都沒有,那他再好的演技也是白搭。
小靈給了兩個方案。
第一,購買一枚破界丹,服下之後,攻擊可以破開一切界限,無視任何防禦。不管你自身的防禦有多強,不管你身上的裝備有多高級,直接全部忽略。
不過這通常是對敵人用的,現在用在自己身上,總感覺有點傻逼。
而且最關鍵的是,鍾厚窮啊。
所以這個方案馬上就被否決掉了。
第二,操控精神力入侵對方的腦海,讓對方產生鍾厚已經受傷的幻覺,簡稱催眠。
這個方案可行,可惜鍾厚根本不會,就算臨急抱佛腳也來不急了。
最後,這項艱鉅的任務直接落到了狴犴的頭上。
催眠術的使用方法比搜魂術還簡單,既然當日狴犴能指導鍾厚修得搜魂術,那麼狴犴本身會催眠術,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於是,現場就出現瞭如此詭異的一幕。
蔡鷹不停的對着鍾厚施加各種酷刑,一衆守衛在旁邊陰惻惻的笑看着,卻完全沒有發現,鍾厚身上連半點傷痕都沒有,更沒有發現,旁邊居然爬着一頭神獸。
夜深,蔡鷹折磨了鍾厚半天,卻不但未能從對方口中得到半點有用的信息,還把自己累成了一條狗,無奈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休息了。
一衆守衛看了半天,同樣看累了,開始各自分批去休息。
處於假昏迷狀態的鐘厚,此時睜開了眼睛,偷偷把那些在他眼中和紙糊差不了多少的鐵鏈全部掰斷,又偷偷的把那鋼鐵牢籠上面的鋼枝掰彎,然後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牢房。
在一人一獸非常默契的配合下,那些守衛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悄無聲息的死掉了,僅留下一人。
“別殺我。。。別殺我。。。”
“想活命嗎?”
“想。。。”
“好好配合,留你一命。”
“我配合。。。我配合。。。”
“我問你,蔡家爲什麼要捉那麼多小孩?”
“我不知道啊。。。”
“那你可以去死了。”
“不。。。不。。。不。。。別殺我。。。我只是一個普通守衛,又怎麼會知道蔡家如此核心的秘密。不過蔡鷹應該會知道一些,你可以找他。”
“他現在人在哪裡?”
“他今晚沒回去,就住在旁邊小樓。”
“帶路。”
那守衛雖然也會用毒,但他知道鍾厚早已中毒,現在卻屁事都沒有,他那點微末的毒技肯定也毫無作用,所以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動作。
讓鍾厚換上守衛的衣服之後,那守衛便在前帶路,非常配合也非常順利的找到了蔡鷹。
蔡鷹累了半天,此時還在熟睡中,突然感覺有一隻大手掐住了脖子,才頓時驚醒。
待看清來者的臉容,臉上瞬間就死灰一片,道:“看來我們都小看你了。”
鍾厚沒有廢話,直接道:“給你兩個選擇,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或者我直接搜魂,自己去找答案,不過那過程嘛。。。嘿嘿。。。”
看到鍾厚那陰森恐怖的笑容,蔡鷹當場打了一個冷顫,不過他咬了咬牙,直接閉目道:“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見對方寧死不屈,鍾厚心中不由一陣疑惑。
蔡家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蔡鷹居然寧願死也不願說出來?
或者,蔡鷹只是裝的?
既然對方不配合,鍾厚乾脆直接動手。
被搜魂的那一刻,鍾厚明顯看到蔡鷹的身體開始在不自覺的劇烈顫抖,斗大的汗珠在不停掉落。如果不是鍾厚封住了他的聲音,估計他能把喉嚨喊破。
一番搜魂之後,鍾厚卻失望的搖了搖頭。
蔡鷹知道的也不多,和蔡嬸一樣,只知道擁有星體的孩子會被送到蔡家,至於要幹什麼,他也不清楚。
之所以嘴硬,是因爲蔡鷹身上被下了某種禁止,只要他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他就會瞬間爆體而亡。而且他的妻兒還在蔡家手上,如果他敢背叛蔡家,他的妻兒估計也活不長了。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蔡鷹知道被捉回來的孩子會關押在什麼地方。
這次被捉回來的孩子足有五百多人,其中超過五百人沒有星體,如果不是鍾厚的出現,他們將會成爲羣龍幫的賺錢工具。
剩下還有十個孩子擁有星體,此刻已經被送到了蔡家,關押在一個水牢裡面。
以前被捉回來的,所有擁有星體的孩子都會關押在水牢。不過蔡鷹到目前爲止,都沒有見過一個孩子能從水牢裡面活着出來,所以十有八九都已經全死了。
水牢在蔡家的一個人工湖之下,至於水牢的入口,蔡鷹同樣不知。
另外還有一條信息,雖然沒什麼用,但卻引起了鍾厚的注意。
在蔡鷹的眼中,當日鍾厚肯定已經中了一元化氣散的毒,否則不會失手被擒,後來只是不知通過什麼手段給解掉了。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所以這次行動,蔡家把一元化氣散升級到了二元化氣散。
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前後兩次,鍾厚都是裝的,兩種毒藥對他都從未起過作用。
可惜信息量有限,無法從中判斷出一元化氣散或者二元化氣散,和龍山他們所中的毒究竟有沒有關聯。
那守衛何曾見過如此驚悚的一幕,當場就被嚇得癱軟在地。
直到鍾厚問話,他纔回過神來。
“蔡家的人工湖在哪裡?水牢的入口又在哪裡?”
那守衛勉強擡起手,指着一個方向,道:“人工湖在這個方向,直線距離大概十公里。至於入口,以我的身份,自然是沒資格知道的。”
“二十公里?”鍾厚心中微微有點詫異。
本以爲司徒家大院的佔地面積已經夠大了,想不到蔡家大院的佔地面積比司徒家還要大。
不過二十公里,對於現在的鐘厚來說,也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當然,這是直線,並且毫無障礙的情況下。
如果鍾厚真敢明目張膽的飛過去,估計還沒到人工湖,蔡家就已經把他包餃子了。
這點難題自然難不倒鍾厚,精神力釋放出去,所有明哨暗哨一覽無遺,以他們星表境的修爲,根本發現不了。
秘密潛行,鍾厚輕鬆的避開了所有守衛。
一刻鐘之後,一人一首已經出現在了人工湖邊岸邊的一個防守死角。
狴犴乃龍族後裔,水對它來說與空氣無異,所以探湖的任務自然又落到了它的身上。
一個時辰後,狴犴溼漉漉的回到了岸邊,搖頭道:“人工湖下面別說水牢了,連條魚都沒有。看來想進入水牢,只能找到水牢的入口了。”
聞言,鍾厚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