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嘛,你要高*潮,難道不需要前戲?”邵正陽這話一落,現場傳來輕笑,而景宓臉上一沉,陪審團及法官則是臉上尷尬。
“辯方律師,請嚴肅,繼續問。”法官最後開腔。
邵正陽朝法官深深的鞠了躬,再轉向蘇惜雪,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出來的聲音倒也是溫和有餘。
“原告,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蘇惜雪處在被逼迫之下,還是回答了。
“有一段時間了。”
“請說出具體的時間。”邵正陽溫柔的追問。
蘇惜雪面對邵正陽的溫柔,片刻就放下了心防,答:“就是前段時間,蘇惜芩昏迷的時候,我媽告訴我的。”
話落,邵正陽嘴上的笑意更濃了,隨即邁開步伐,走到他的位置從文件夾裡掏出一個微型的MP3之類型電子產品,走到正中央,朝着法官和陪審員說。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這是一份原告在被告昏迷前的一段對話。”
邵正陽隨着按下按鈕,隨後一段清晰的對話落進了衆人的耳目。
這是那天溫琳在酒店裡給蘇惜雪催眠時問的一段話。
“惜雪,我問你,蘇惜芩是不是你的親姐姐?”
“她不是我的親姐姐。”
“那她是誰?”
“她是撿來的,我討厭她,要不是我媽要留她,我是不會讓她在我家吃喝多年的。”
“她是從哪裡撿來的?”
“不知道,我媽沒說。”
“我很討厭她,討厭她什麼都想着爭過我......。她現在昏迷,我希望她不會醒過來。”
這段對話裡的聲音是蘇惜雪的聲音,在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嗤了一聲,都在罵蘇惜雪狠毒,邵正陽朝着法官說。
“法官大人,從這段對話足以可見,原告從小就知道被告不是她的親姐姐,所以纔會做出傷害被告的舉動,跟她剛纔在庭上所說的話完全不符,由此可見,一個在法庭能說謊的人,還有什麼事不敢做的。所以她見被告現在過上幸福的生活,心生不甘,於是使用手段陷害被告也是情理之中。”
蘇惜雪頓時就驚呆了,對於這段語錄完全沒有記憶,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她從剛纔的對話中聽出另一個人是溫琳的聲音,對了,那晚,那晚溫琳和她約會,後來她醒過來就不見溫琳,昨晚發生過什麼也沒啥記錄,看來是溫琳抹去了她那晚的記憶了。
溫琳是白衍森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在這件事上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是被蘇惜芩污諂的,是她指使李歡和張婧污諂我的。”蘇惜雪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反對,法官大人,反對辯方律師用這籠統的推理指向我當事人。”景宓突然站出來說。
“反對無效,辯主律師請繼續。”法官的話。
邵正陽笑了笑,隨着對着蘇惜雪繼續問:“原告蘇惜雪小姐,李歡以前跟你認識嗎?”
還處在激動中的蘇惜雪僵硬着身體,雙眼瞪的諾大,“你又想扣什麼罪名?”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邵正陽臉上依舊是一副無害的笑容。
邵正陽一開場已經成功激敗了蘇惜雪的情緒,其實打官司並不只是呈證據那麼簡單,最重要打的還是心理戰,邵正陽能當上金牌律師,也是他的心理戰術打的是一流,幾乎他接手的每一場官司手法都不會有雷同點,所以沒人知道他的點在哪兒?
蘇惜雪雖然在氣勢上已經呈現出一種下滑的趨勢,但她還算淡定,警界線拉起,定定瞪着他,“認識。”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是我的同學。”
“你們的關係怎麼樣?”邵正陽學着剛纔景宓詢問蘇惜芩的方法進行,這樣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妥,但這種循循善誘也是一種手段。
“一般般。”
“那麼在設計稿出事前,你們有見過面嗎?”
蘇惜雪頓了一下,邵正陽明顯看着上了刺眼顏色的手指緊緊的捏住被告席位欄,下一秒,聽見她的迴應:“有見過,但是李歡邀我的,不是我邀她的。”
邵正陽沒搭理她後邊補充的話題,而是轉對法官及陪審員說:“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我要問原告的問題問完了,現在我要傳另一位當事人李歡。”
隨後不久,李歡出場,邵正陽開腔:“李歡,你跟蘇惜雪在案發前有見過面嗎?”
“有。”
“在哪兒見的?”
“在咖啡廳,我約她見面的。”
“那次見面後還有再見面沒?”
“沒有,但是有電話聯繫。”
“那麼你拿到蘇惜芩的設計稿又是怎麼拿到的?”
“是蘇惜雪不小心把設計稿子掉在地上的,而我正好看到了,當時蘇惜雪說這是公司新設計,準備給客戶,我回來之後便把設計弄出來,第二天上交給公司,公司見設計理念不錯,於是當成主題生產。”
“你撒謊,我當時根本就沒有那設計稿,設計稿在蘇惜芩手裡,我怎麼可能拿到。”蘇惜雪因李歡的指正而顯的爆燥,用手拍打着原告席位。
“安靜,安靜。”法官的聲音。
“你手中怎麼會有蘇惜芩的設計稿,接下來會提到,現在就你跟李歡的問題,我們做一下結論。”
話落,邵正陽轉向法官,“原告蘇惜雪跟李歡是同學,她們在事發前見過面,因爲蘇惜雪心裡怨恨被告人蘇惜芩,而李歡又剛好是同行業的設計師,所以就突發其想,把蘇惜芩的設計變法透給李歡,李歡因爲想出名,生了拿蘇惜芩的設計稿當成是自己的設計稿,同時趕在淩氏上市前上市,最後蘇惜芩變成了抄襲者。”
“不是這樣的,你在歪曲事實,李歡,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撒謊陷害我?”蘇惜雪的情緒此時已經達到了狂爆的點了。
“安靜安靜。”
“法官大人,請允我問幾個問題。”景宓接上話說。
“準允。”法官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