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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的天空中,點點閃爍的滿天星光漸漸暗淡了顏色。從東方開始,泛白的灰藍色天空取代了頭頂黑色的蒼穹。營地中的巡邏侍衛熄滅了火把,一頂頂青布幔的帳篷中,陸陸續續走出黎明即起的各家僕役,他們簡單的洗漱後,開始就着火堆準備早飯、熱水……
費雪家族的營地處,女僕愛莎急匆匆的鑽出帳篷,拎着裙角一路小跑,蓬鬆的頭髮明顯沒有經過精心梳理,只是草草編了個麻花辮。
這副打扮讓被通報吵醒的費雪夫人十分不快,暗自思量回家後一定要讓女管家好好整頓一下女僕們的日常行爲舉止,這個營地還有很多別的家族,女僕丟的實際上更是主人的臉面。
愛莎沒有注意到那麼多,她焦急的向費雪夫人彙報:“不好了,夫人,莉迪亞小姐生病了,身上全是紅疹子!”
費雪夫人一驚,當下顧不得許多,通知男管家去稟告喬納森,並找找誰家帶了醫生。自己則帶了女僕朝小姑子的帳篷處疾步走去。
莉迪亞?費雪滿臉潮紅的躺在毛皮鋪就的被褥上,白皙的皮膚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看着很是嚇人。
“莉迪亞、莉迪亞。”費雪夫人走近了輕聲呼喚。
莉迪亞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牀邊的衆人:“嫂嫂……”
帳篷簾子“忽”的被掀開,喬納森?費雪帶
着滿身的涼氣衝進帳篷:“莉迪亞怎麼了?”
費雪夫人趕忙側身讓開位置,喬納森兩步走到牀前,一眼就看見了妹妹滿臉的紅疹。
“這是怎麼回事?”焦急的詢問中滿含着怒氣。
“已經去找醫生了,陛下的營地那邊有一位牧師,我也讓人去請了。”費雪夫人細聲細氣的勸慰,和緩的語調安撫了帳篷中緊迫的空氣:“莉迪亞自己就是魔法師,真有什麼不對,她也會發現的。我看着挺像是過敏的,別是昨晚吃了什麼。”
喬納森鎮定下來,費雪夫人捲起莉迪亞的一隻袖子,白皙的手臂上一樣生滿了紅點。
“莉迪亞,有沒有覺得癢或是疼?”她問。
莉迪亞搖頭,小聲道:“有一點點癢。”
這時,男管家來稟告:皇帝陛下營地那邊的牧師大人來了。
喬納森趕緊將人請進來。牧師是一位中年男子,留着兩撇小鬍子。他走到莉迪亞牀前看了看,又唸了幾個咒語檢查了一番她的手臂,道:“不是大事,是食物過敏。昨晚的蘑菇湯裡有幾樣從森林摘採的新鮮菌類,體質易過敏的人吃了就會有些反應。多喝點水,過一段時間它就自己退下去了。騎士團裡也有幾個有起疹子的,只是情況沒這麼嚴重。”
喬納森這下放了心,詢問牧師是否要配些藥劑。牧師說不用,道是塗不塗膏藥都是[網遊]玩情劍與MM約會
半天后消退。喬納森謝了又謝,招呼男管家送上診金,親自送牧師出門。
費雪夫人吩咐愛莎給小姐去端早餐,親自墊了幾個靠枕,扶着莉迪亞半靠着躺好,端了杯水喂她喝。
莉迪亞喝了半杯水,道:“嫂嫂,你回去吧。有愛莎在這裡照顧我就行了。今天不是要去林子裡打獵麼,哥哥那個性子,要是沒你照看着,還不知道怎麼鬧騰呢。聽說前兩個月有人在那片樹林裡見到過熊的。”
費雪夫人原想着她是一定要留下來照顧小姑子的。聽這麼一說倒是猶豫了。西郊獵場三個營地,各自狩獵的範圍不一樣。他們露宿的這一個,周圍都是些鹿、兔子、野雞之類的溫和動物。也就是供貴族們消遣玩樂。可前兩個月有一隊人馬過來狩獵時,不知怎麼的看見了一隻熊,估計是從獵場深處跑出來的。當時那羣人也都是紈絝子弟,仗着人多,又敲又打的把那熊給嚇跑了。
熊跑了,不是死了。再說有第一隻就會有第二隻。自己丈夫那個性子,她是知道的。男兒重血性,又有皇家騎士團的人跟着。一個搞不好真能衝在最前面。說不定還想着遇上頭熊顯顯身手呢。昨晚討論今天的行程時,可沒少提到過這裡有熊。
費雪夫人立刻就踟躕了。正好喬納森?費雪送完牧師返回而來,聽了她的要求當即就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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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怎麼行?”
“怎麼不行?”莉迪亞喝了幾口溫熱的燕麥粥,用餐巾擦了擦嘴:“我這個樣子反正也出不去,沒得耽誤了嫂嫂。難得出來散心,天氣又這麼好。悶在帳篷裡陪我有什麼意思。營地裡還有皇家騎士團的守衛,安全的很。我也不是很有精神,正好睡一覺。你們要是不放心,中午的時候再讓嫂嫂過來看我就是。”
喬納森?費雪看了看妻子的神色,白皙臉龐上還帶着昨晚留下的紅暈,顯得十分嬌豔。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莉迪亞,還是有人照顧你我放心些。”
莉迪亞推開餐盤,示意愛莎端走。白了他一眼:“那你留下來照顧我好了!嫂嫂自從結婚後,還沒和你一道出來打過獵呢!你好意思自己玩樂去?”
喬納森?費雪結婚不滿兩年,正是夫妻感情好的時候。聽了妹妹的話,不覺有些愧疚。莉迪亞再接再厲的添柴加火:“牧師不是說了麼,過一段時間疹子就退了,我睡一覺,說不定中午就好了。”說完她倒下用被子矇住了頭,悶聲悶氣的道:“我現在就睡了,你們誰都別吵我。”
費雪夫人隔着被子連喊幾聲“莉迪亞”,被子愣是動都不動。喬納森哭笑不得。伸手拍拍妻子的肩:“算了,我們走吧,別辜負了莉迪亞的好意。中午你再過來看看。”
費雪夫人回望[網遊]玩情劍與MM約會
丈夫,嫣然一笑。接着吩咐了愛莎幾句,又安排下一些侍衛守在帳篷外圍。方方面面都囑咐到了後,才收拾行囊,跟着丈夫準備出行。
費雪小姐出疹子只是一件小事。如同水面上落入一顆小石子,很快就沒了漣漪。
阿拉密斯接到消息後,平靜無波的點點頭。走到皇帝陛下的帳篷門口稟報:“陛下,一些已經準備妥當。”
帳篷門簾揭開,齊納率先走了出來。他臉色有些發白,看見阿拉密斯後,不自覺的哆嗦了兩下。
“堵在門口乾什麼?”皇帝尼古拉一腳踢在齊納的腿上,沉着臉走出帳篷。紅黑相間的打獵服襯托的他氣色十分好。
齊納恭敬的彎腰行禮,頭低的不能再低。
尼古拉皇帝翻身上馬,瞅了瞅四周,皺着眉問道:“朱利安呢?”
“陛下,朱利安殿下身體不適,還沒有起身。”齊納彙報。
“身體不適?”尼古拉似笑非笑,玩味了一會兒:“那就讓他休息一會兒。齊納,你留下來照看着,看看朱利安殿下什麼時候可以休息夠了。記得帶他過來。打獵沒有他,怎麼能盡興呢?”
“是。”齊納躬身送皇帝一行人離去。轉身進了朱利安的帳篷。
蒙特拉里營地的人馬整裝待發,星雲海那邊也早已準備完畢。兩方隊伍浩浩蕩蕩的朝森林深處挺進。
大隊人馬離
去後,營地顯得空曠了許多。愛莎哆哆嗦嗦的站在帳篷裡,看着莉迪亞從牀上一躍而起。
“小姐……”她聲音顫抖。
“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問!這是爲了你好!”
莉迪亞用毛巾擦了擦手臉,滿臉的紅疹一消而散。她動作利落的換好衣服。將脫下來的睡衣裡塞進一些棉質襯衣,做成一個假人放進被子。又用匕首割掉一頭長長的金髮,將一端扎牢,塞在被子裡,金色的髮絲鋪就在枕頭上。完美的僞裝成她本人在睡覺的假象。
“你待在這裡。中午之前我會回來。”她囑咐愛莎,“任何人都不能進來。這非常重要!”
愛莎蒼白着臉,幾乎暈厥:“小姐,您要去哪裡?”
莉迪亞嫣然一笑:“去挑戰命運。”
她給自己施展了隱身咒,消失在愛莎眼前。愛莎咬了咬牙,轉身鎮定的掀開門簾,在帳篷外洗了洗手,又走進帳篷,默默的坐在牀邊向光明神祈禱。
隱身的莉迪亞趁着愛莎出帳篷時,一同跟着走了出來。找了一條人少的路,直奔朱利安的帳篷。
朱利安的帳篷中,正急得團團轉的齊納,突然聽見耳畔傳來細細的聲音,頓時大喜。猛的掀開門簾通知外面的侍衛:“備馬!殿下要去打獵。”
“是!”守門的侍衛去準備了。
齊納回到帳篷。果然,他身後的空氣一
陣扭動,短髮的莉迪亞出現在他面前。
“時間不多了,要快!”齊納顧不得驚訝,抱出朱利安白色的打獵服,背過身,捂住自己的眼睛。
莉迪亞三下五除二的脫掉外套。好在她早有準備,胸部已經纏牢,上身扁平一片。只在肩膀處加厚幾塊棉墊就行。
因爲時間緊急,增高藥劑來不及準備。莉迪亞在鞋子里加上厚厚的木塊,勉強達到了朱利安的身高。她對着鏡子唸了好幾次變形咒,不斷調整外貌,總算讓齊納點頭:“可以了。”
齊納又飛快的修剪了幾下她的頭髮,終於一個活生生的朱利安出現了
侍衛牽來馬匹,在帳篷口稟報:“殿下,馬匹已經準備好了。”
門簾一掀。面色如水的朱利安走出帳篷,一聲不吭的翻身上馬。齊納騎上另一匹馬。道:“殿下,請隨我來。我們必須追上陛下的隊伍。”
兩騎馬匹飛奔而去,帶走一路塵囂。留守的侍衛鬆了口氣。從昨晚開始,朱利安殿下的帳篷就是高度戒嚴,不得隨意進出。呆子都知道出事了。聯想到皇帝陛下喝醉酒後的行徑和帳篷中曖昧的聲音,之後阿拉密斯團長就封閉戒嚴了帳篷。還不是想遮住陛下的醜聞。侍衛們還曾偷偷的打過賭,賭朱利安殿下今天到底還能不能起身。現在看來,賭不能起身的人輸了。
唉!朱利安殿下也
是倒黴,好好的皇室子弟弄的連普通百姓的尊嚴都不如。這個時候叫他去打獵,定是又想出什麼折磨人的花招了。皇帝陛下也實在是太亂來了,竟然向自己的堂弟下手。不過話說回來,誰讓朱利安殿下生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