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秦波自覺身體各方面都達到了最佳狀態,便打算找個地方進行突破。這次突破不知道要多長時間,秦波不想嚇到人。就把地點選擇在那棵老樹上。這個大陸氣候溫和,樹木四季常綠。那老樹四周更是充滿了生命力,這種靈氣秦波非常喜歡。再者很隱蔽,那個高度的樹枝無法承受一個成年人重量。也不會有人想到她一個不會走路的癡呆兒能爬那麼高。至於上樹問題,秦波已經悄悄的爬過好幾次了,路熟的很。
在樹葉叢中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好,秦波開始突破。茂密的樹葉遮住了她的身影,一隻藍尾長羽的小鳥歡快的樹上叫着,繞在她身邊飛來飛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波睜開了眼睛。老樹四周隱隱流動的靈氣現在肉眼可見,萬物生長的聲音,側耳可聽。旋照期,一個變的全新的世界。一隻藍尾長羽的小鳥歡快的飛到她肩頭,喳喳叫個不停。秦波一看,咦!是隻開了竅的呀!笑道:“來吸靈氣?你到會省事。”小鳥飛到她手心,朝她啾啾叫了兩聲,又將頭在她掌心蹭了幾下,拍拍翅膀飛走了。
秦波伸了個懶腰,打算下樹。突然心中一悸,空氣中傳來異樣的波動。秦波一驚,小心翼翼的撥開樹枝,向外看去。幾個穿着青灰色衣服的人走進了小院。一股難言的壓力帶着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秦波渾身難受,心頭泛嘔。這時,從門口又進來一個人,渾身厲氣,眼睛突兀,身上的血腥味濃到粘稠。秦波心頭一緊,屏住呼吸,全身放鬆,將自己深深的隱藏在樹叢中。來人的目光緩緩掃過院中的一草一木。掃到秦波藏身之處時頓了一下,秦波一陣緊張。“撲嚕嚕”,一隻藍尾長羽的小鳥飛出樹叢。來人看了眼小鳥,一轉身,帶着那羣青灰衣服的人走出了院子。
空氣漸緩,秦波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自己不知道修煉了多長時間,這裡竟出了這樣的變故。外面情況不明,不能暴露。好在到了旋照期,餓兩天沒問題。秦波靜靜的坐在樹上等待,遠處的慘叫聲,空氣中的血腥味一一隨風傳來。秦波一動不動,只是安靜的坐着。
三天後,藍尾長羽的小鳥再次飛來,衝她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歡快的心情不言而喻。秦波問:“安全了?”小鳥又是一陣叫。感受到了小鳥的放鬆,秦波斷定外面已經安全了。她跟着小鳥爬下樹,走出院門。這是她第一次走出小院,秦波感慨良多,舉目四望。這裡是一個很大的庭院式住宅,現在四周安靜,彷彿沒有人。秦波跟着小鳥來到一片圍牆下,小鳥飛上牆頭,衝她一陣叫。秦波左右看了看,找到一棵靠牆的樹,爬上去。雙手抓住樹枝用力一蕩,撲上牆頭。好在身體經常鍛鍊,沒有摔下去。只是肚子撞在牆上很疼。秦波等疼痛漸漸過去,才站起身向前走。走了一會兒,看到一棵長在圍牆外的樹,小鳥飛上枝頭,喳喳叫喚。秦波伸手夠了夠,還行。雙抓住一根粗樹枝,深吸一口氣,腹部收縮用力,兩腳一擡,迅速勾住樹枝,好在人小體輕,樹枝晃了晃,沒斷。秦波趕緊翻身爬上去,順着樹枝爬到主杆,又從主杆滑到地面。
到了地面,秦波感到手心一陣火辣辣的疼,一看,皮全磨破了,鮮血外滲。手肘和腿上都有傷口,衣服也破了。最糟糕的是,自己的肚子開始餓的咕咕叫了。周圍是一片樹林,除了身後的圍牆,什麼都沒有。求生的yu望壓倒了一切,秦波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舔舔掌心,跟着小鳥繼續向前走。
走了不多會兒,眼前出現了一條路。路很平坦,也很寬,大概可以並排走四輛小汽車。估計是交通要道。很明顯,她以前住的地方不是城市,也不是鄉村。只是不知這條路通向何處。小鳥順着路朝前飛,秦波靠着路邊的樹林向前走。突然,小鳥一扇翅膀,向後飛去,不一會而便沒了影子。秦波也不多管,仍舊依着自己的步子朝前走。走了兩步,秦波就聽到路後方傳來了動靜。小鳥也飛了回來,焦急的叫着。秦波趕緊鑽進路邊的樹林,趴在草叢裡。一輛馬車轟轟的由遠而近,沿路駛向前方。秦波伏身不動,直到聽不到馬車聲,才鑽出草叢,繼續朝前走。而小鳥又向後方飛去了。
就這樣,秦波躲多了幾輛馬車,幾批騎馬的行人。天色漸漸的暗了,這個身體畢竟年幼。秦波又累又餓,開始考慮要不要去樹林深處找些野果充飢。
小鳥又飛來了,這一次它的叫聲並不焦急,而是很愉快,嘰嘰喳喳個不停。秦波問它:“怎麼了?”小鳥飛到地面叫了兩聲,又飛上枝頭,朝路的後方叫了幾聲。秦波想了想,便在路邊停留不動。
過了一會,六個身帶武器的騎馬大漢護送着三輛馬車遠遠的駛了過來。是個車隊!秦波兩眼一亮,趕緊朝路中間一站,揮舞雙手。
因爲距離遠,車隊的人看見路中間鑽出個小孩,隨即就放慢了速度。車隊在秦波的面前停了下來,一個領頭的黑臉大漢跳下馬,走到秦波身邊,蹲下身,開口問道:“§№☆◎◇□△?”
秦波呆了,不是漢語,聽不懂。但機會不能放過。肯下馬蹲下身和孩子說話的,絕對是好人!一定要抓住!秦波努力眨巴着純潔的大眼睛,做出一副討喜的表情,以期打動對方。不過秦波忘了,她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頭髮亂糟糟,還掛着兩片樹葉。褲子、衣服都是破的。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滿是傷口。一張小臉更是髒的要命。就在秦波努力扮可愛的時候,她的肚子發出了一陣很響的聲音。
叫的好!秦波心花怒放,臉上卻可憐兮兮的。黑臉大漢也聽到了秦波肚子的叫聲。他站起身回頭朝車隊喊了一聲什麼,一個婉約的少婦從一輛馬車走下來,手裡拿着一些乾糧。
秦波瞪大了眼睛看着少婦的手,少婦走到秦波身前,也是蹲下身,將手中的餅遞給秦波。秦波先彎腰朝兩人鞠了個躬,以示感謝。再雙手接過餅,大口吃起來。剛咬了一口餅,還沒嚼,秦波的一隻手就被黑臉大漢拽住了。大漢翻過她的手,掌心向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出現在大家眼前。大漢在翻過她另一隻手,小小的手掌同樣慘不忍睹。傷口這個東西看着嚇人,但沒傷到筋骨,秦波也就不太在意。仍舊吃她的餅,狼吞虎嚥。這一番情景落在別人眼中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黑臉大漢當即抱起她向馬車走去。邊走邊朝車隊喊話。一個長臉漢子聽了話後,朝黑臉大漢點點頭,一夾馬肚子,單人匹馬朝前急馳而去。婉約少婦上了馬車,接過秦波。黑臉大漢重新上馬,大喝一聲,車隊再次出發。
馬車裡,還有一位中年女子。她和那少婦一起向秦波問話。可惜秦波如聽天書,想了想,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道:“秦波。”
這是地球漢語普通話,少婦和中年女子互相看了一眼,少婦伸手指了指餅。秦波搖頭。少婦緩緩開口道:“№☆。”秦波跟着說:“№☆。”少婦又指了馬車內的幾樣物品,秦波一一搖頭,然後又跟着少婦學說她們的語言發音。少婦指了幾樣就停了下來。她和中年女子交談了幾句。兩人取出一快乾淨的布,從一個水囊裡到了些水,給秦波清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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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馬車的車窗被敲響。少婦打開車窗,黑臉大漢遞進來一個小瓶子。少婦打開瓶子,倒出裡面的綠色膏狀體,塗抹在秦波的手心。手心一陣清涼,是傷藥。秦波感激的朝黑臉大漢笑笑。黑臉大漢問了少婦幾句話,轉過臉朝她咧嘴一笑,指指自己:“爸爸!”
秦波一怔,這個發音,自己沒聽錯吧,不是地球漢語的爸爸麼。再看那少婦一臉不贊同的衝着黑臉大漢快速的說着什麼。那黑臉大漢依舊笑嘻嘻的看着秦波,指指自己的胸口:“爸爸。”
那少婦更急了,又飛快的說了幾句。秦波腦中靈光一閃,在地球上,很多民族,很多國家,爸爸媽媽的口語發音都是差不多的。開口音、閉口音,最簡單,最通用的發音承載了人類最溫暖的親情。於是秦波朝黑臉大漢一笑,大聲喊道:“爸爸!”
清脆的童音迴響在車廂裡,大家都愣住了。靜默了一會兒,黑臉大漢放聲大笑,開心的應了一聲後掉轉馬頭,越過馬車向前跑去,一路上竟唱起歌來。少婦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幫秦波上藥,並隨手指着一些物品教秦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