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去了鳳凰花園看關雪華,曲瀾則去了醫院。
他先去了曲長柏的病房。
曲長柏恢復狀況一直很穩,現在在醫院基本只有物理治療,道理上早就可以出院了。
可現在誰跟他提出院,他就跟誰急。
顯然,曲長柏這是把醫院的vip病房當成皇城大酒樓的總統套間住了。
“沒有和陶夭夭提明雅的事吧?”曲瀾一進來,曲長柏有些緊張地問。
曲瀾搖搖頭。
“明雅那孩子也是個倒黴催的。”曲長柏嘆了口氣,“如果沒有那些事,我倒寧願她當初能和你百年好合……”
“爺爺——”曲瀾打斷曲長柏。
“好吧,不說這個了,多說無用。”曲長柏一揮大掌,“我也算是看透了。陶夭夭和你分分合合幾次,你最終還是和她在一起。現在我也不勸分了。但明雅現在也住院,你欠人家的情,總得有所表示。畢竟她救陶寶的命,可天天大的恩情。就算陶夭夭知道明雅和你以前的關係,也不能不還明雅這份恩情。”
曲瀾不語。
曲長柏搖搖頭:“她家富貴天下,明雅自己現在也才華橫溢,不缺錢不缺勢,什麼也不缺。曲瀾,這個情,還真的不好還呢!”
“我再想想。”曲瀾頷首。
“你心裡連一點打算都沒有嗎?”曲長柏錯愕地問,“曲瀾,你太平靜了。我知道你向來冷靜,但這事你不該這麼平靜。”
“我想清楚了。”曲瀾黑瞳熠熠生光,“爺爺,再美好的初戀,也只是初戀,不能替代我的妻子,不能影響我兩個孩子,不能蓋過我和夭夭這些年的牽手生活。等明雅休養好些,我會和她說清楚。爺爺,我不會讓夭夭捲進來。”
頓了頓,曲瀾緩緩合上深邃的眸:“林夢青和白彎彎給夭夭的傷害,已經夠大了。這一次,再不能傷害夭夭。”
曲長柏靜默着,動容地凝着孫子。
“你看得明白就好。”曲長柏嘆息着,“我這一輩子,經歷過多少女人的愛慕,可到頭來,我記得的唯有你奶奶。男人總是容易頭腦發熱,做出許多衝動的選擇。也只有到我這個年紀,纔會明白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是誰。”
曲瀾靜靜地聽着。
“好了,你去看陶寶,我等會再過去看看這丫頭。”曲長柏一按輪椅上的開關,輪椅便朝一邊滑去,從曲瀾視線中消失,“當年給容川和明雅設局的人,我已經盼人去查。不出意外,三天內能有結果。”
凝着曲長柏嫺熟的手法,曲瀾倒不由自主扯開個笑容——老爺子原來只敢推輪椅,現在敢動電動功能了。
進步得挺快。
因爲有陶寶在醫院陪着,所以爺爺纔會這麼有動力吧……
“記得帶點水果過去給陶寶。”曲長柏提醒,“我這裡多得吃不完。”
“嗯。”曲瀾倒沒有多說,領情了。
離開曲長柏的病房,曲瀾提着一袋子水果向陶寶病房走去。
但電梯來到某層樓時,曲瀾還是半途停了下來。
他去了明雅的病房。
“曲瀾?”看到曲瀾,明雅眼睛一亮。
她飛快拉開被子,下了地,走向曲瀾,噙着淺淺的笑:“我還以爲你再也不會來了。”
曲瀾加快腳步,錯開明雅的笑顏。
他將水果放上明雅的牀頭櫃,這才轉過身來凝着明雅:“你是陶寶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不來的。你知道我們曲家的家訓。”
“你們曲家的家訓還在用啊?”本來見曲瀾避開自己,明雅有些失意。
可一聽曲瀾這話,她好奇地瞪大眼睛。
曲瀾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爺爺在,曲家家訓一定在。”
“那倒是。”明雅笑着,也回來坐下。
屋子裡忽然安靜下來。
明雅慢慢侷促起來:“曲瀾,我們現在真的什麼話也沒有了嗎?”
“你在這邊除了陸院長一家,沒有別的親人。”曲瀾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你幫了陶寶,我自然要義不容辭地照顧你。”
原本臉上有着薄薄喜悅的明雅,臉色漸漸黯淡下去。
這讓她本來有些蒼白的臉,現在看上去更顯憔悴。
凝着明雅失去光澤的臉,曲瀾心頭涌上淡淡的歉意:“你想說什麼,我聽。”
明雅嘴脣蠕動了下,卻沒再說話。
屋子裡再次安靜下來。
好一會,曲瀾才沉聲道:“這件事,和容川沒有多大關係,就不要再把他扯進來了。”
明雅一震,原來有些蒼白的臉,不由自主又涌上淡淡的不甘心。
“你先養好身子,什麼也不用想。”曲瀾道,“等你養好身子,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明雅漂亮的眼睛,又涌上淡淡的希望之光。
她輕輕靠上枕頭,凝着曲瀾。
好一會,她柔聲道:“我有點頭暈,醫生說血虧說香蕉好。”
說着,她凝着曲瀾帶來的水果。
那裡正好有香蕉。
曲瀾揚眉,順着明雅的目光,落上香蕉。
他不假思索地掰下一個香蕉,修長而白皙的指尖落上香蕉頭,緩緩將香蕉剝開。
明雅動容地凝着曲瀾剝香蕉的動作。
好一會,明雅輕聲道:“那時,你也是這樣爲我剝香蕉。”
隨着明雅的聲音,曲瀾手一頓。
他平靜的目光掃了眼明雅:“那時,我只是做着全天下的男人追女人的事。”
明雅眸子一閃。
然後,她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們終究回不到過去了。可是曲瀾,我還是以前的我。”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曲瀾說。
剝香蕉的動作實在簡單,就說話這點功夫,他已經剝好,將香蕉放時明雅手心。
明雅手一顫。
“還要嗎?”曲瀾柔聲問。
明雅動容地凝着曲瀾剝香蕉的動作。
好一會,明雅輕聲道:“那時,你也是這樣爲我剝香蕉。”
隨着明雅的聲音,曲瀾手一頓。
他平靜的目光掃了眼明雅:“那時,我只是做着全天下的男人追女人的事。”
明雅眸子一閃。
然後,她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們終究回不到過去了。可是曲瀾,我還是以前的我。”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曲瀾說。
剝香蕉的動作實在簡單,就說話這點功夫,他已經剝好,將香蕉放時明雅手心。
明雅手一
“還要嗎?”曲瀾柔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