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的確得到過一個紅頭髮女人,可那是撿到的。我去天神祭壇遊玩,看到一個紅頭髮女奴,她說是被人從飛艇上扔下來的,我就把她帶回來,後來發現她不聽使喚,還脾氣暴躁,我就把她給賣了。那個根本就不是火焰阿莉絲。”
“嘿嘿,說謊,你在說謊!”老頭說:“有人見到那個女奴穿着一雙紅色作戰靴子,上面鑲着黃金和寶石……”
“那是那個女奴偷的靴子,也就是因爲這個她才被扔下飛艇……”
“好吧,那麼下一個問題,”老頭說:“你知道‘魁塔勇士’嗎?”
真的來了,我的頭髮立刻豎了起來,這是懷疑到我頭上了,我的一隻腳已經踩進了鬼門關,如果一句說不好,命準定沒了。
“知道,大人,那個傳說中的預言誰都知道,大天使和魁塔勇士,我還見過活的大天使希爾拉妮茲,也見過死的大天使,在皇帝陛下的天使走廊……”
“那麼,宇天龍閣下,您告訴我,您是不是就是那位魁塔勇士?”
“我?魁塔勇士?”我笑起來:“大人,您真會開玩笑。您認爲一個地球人能是魁塔勇士嗎?”
“根據預言,‘魁塔勇士’就是可惡、齷齪、卑賤的地球人!”
“那……我搞不清……”
“我在問你,你是不是魁塔勇士!”老頭吼道:“你得回答我!”
“好吧,我不知道魁塔勇士是什麼樣的,我不是魁塔勇士!”
“說謊!”老頭吼道:“一個能降服摩隆的金環武士,能擊敗海盜龐大的艦隊,能抓到大天使希爾拉尼茲,你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物,你是不是和大天使們有勾結?快說,你除了和希爾拉尼茲、阿莉絲兩個大天使有關係外,還有誰是大天使?”
“我不知道啊,只知道希爾拉和阿莉絲是大天使,我抓過的也只有希爾拉……”
“地球人真狡猾,看來是不肯說實話了。來啊,給我動刑,狠狠打!”
說不了,皮鞭、棍子、吊繩、絞車、釘板、烙鐵……,什麼都上了,本來我可以忍住不叫的,我不怕打,也不怕烙鐵,可轉念一想,一個貴族不能這樣強悍,雖然是金環武士,所以就裝作極端痛苦的樣子,扯着嗓子慘嚎,也不敢用“乾陽功”去吸烙鐵,只好由着燙,這玩意兒可受不了,幾次就昏了。
一下午下來,我已經體無完膚,雖然沒受內傷,可外面已經是傷痕累累,遍體血漬,照舊疼得死去活來。
天快黑了,我快精神崩潰的時候,刑訊室外面進來幾個人。
我偷眼一看,是維卡門斯皇帝、穆託泰爾大公、孟赫陽尼大公、尤卡娜娜大公、奔克丘斯大公、陶納裡伯爵、冰鋒萊婭,身後還有幾名侍衛。
我假裝昏迷,低着頭,聽他們說話。
“梅琉斯,情況怎麼樣?”維卡門斯問。
“昏了。被我們拷打了一下午,渾身都是傷了,看樣子快死了。”老頭的聲音。
“他招了沒?”
“沒有,各種刑罰都用了,他快被弄死了。可他說他不是魁塔勇士,也不知道最後一個大天使是誰。”
“笨蛋!把他弄醒!”維卡門斯惡狠狠地。
嘩啦、嘩啦,兩桶冷水潑過來,我故意哼哼一聲,擡頭看看。
“啊,陛下,臣下冤枉……”我**着說。
維卡門斯走過來,用權杖一擡我的下巴:“宇天龍,我只想問問你,你的女人,除了希爾拉尼茲,還有那個所謂的紅頭髮女奴,還有誰?”
“還有,四個尼族女武士……”
“她們不算數,因爲她們尼雅格蘭納屬於德爾勃,不屬於彭匹赫納!”
“還有,還有一個,是天光之城的女戰士……”
“混蛋!她更不算!”維卡門斯暴躁地打斷了我:“她們根本就不是人類!”
“那,再沒有了……”
“胡說!你一個伯爵,斐雲納後宮應該有一堆女人!”
“女人是有一堆,可我真的沒碰過她們,真的沒有。”
這時,穆託泰爾過來,在維卡門斯耳邊耳語了幾句,維卡門斯皺了眉頭。
尤卡娜娜說話了:“陛下,我看不必審問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他可能就是魁塔勇士,他降服了摩隆那種怪獸,還拿來當坐騎,他打仗、比武幾乎沒失敗過,在武士聖地,他一個人竟然連續擊敗兩個金環武士,還扛飛了長老的颶風球,連希爾拉都打敗抓獲了,可見他絕不是一般的地球人,所以,臣下建議把他處死,消除後患。”
孟赫陽尼反對了:“哦不不,尤卡娜娜大公,這個我覺得不妥。陛下,如果宇天龍是個普通平民,殺了也就殺了,可他是個伯爵,而且是唯一一個地球人伯爵,他擊敗了海盜艦隊、抓獲了希爾拉立了大功,我們沒有獎賞他,懲罰了迪那奎亞,現在再把他殺了,恐怕會引起各國的猜疑,尤其是那些地球人,恐怕會鬧亂子。”
尤卡娜娜冷笑了一聲:“還怕他們鬧嗎?那就更乾脆點兒,把他們全都滅了。”
陶納裡伯爵說:“我支持尤卡娜娜大公的建議。”
穆託泰爾說:“雖然我們不怕地球人,可是如果涉及魁塔勇士,就不好說了。如果他不是魁塔勇士,殺了,就殺錯了,還會耽誤我們追查真的魁塔勇士;如果他是魁塔勇士,殺掉了,也會麻煩,因爲那些人會再找一個來,我們就更不好追捕了。”
維卡門斯皺着眉:“你是什麼意思?”
“這個很簡單,陛下,”穆託泰爾說:“把他囚禁起來,如果他真的是魁塔勇士,大天使們需要他,肯定會來救他,這樣我們就可以把她們抓獲,還可以知道誰是最後一個大天使。如果他不是魁塔勇士,自然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還是殺掉比較乾脆!”尤卡娜娜這個女人真陰毒,堅持殺掉我。
這時,年齡大的奔克丘斯大公說:“陛下,臣下以爲,穆託泰爾大公說得辦法比較妥當。其實,現在我們最主要的是要確定一下他是不是魁塔勇士。”
然後,他附在維卡門斯的耳畔嘀咕了幾句。
維卡門斯皺着眉頭,看看衆人,又看看我,沉思一下,問:“宇天龍,你在地球上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男一女兩個塔圖人?”
我心裡一哆嗦,他說的那個“一男”的塔圖人,肯定就是那個被我打傷後用炸彈自殺的綠皮膚的刺客。
我早就明白,那個塔圖人是維卡門斯派去的,他和另一名塔圖人女武士到地球去,任務就是除掉“魁塔勇士”,至少奪回星雲石,這樣即使是幹不掉“魁塔勇士”,“魁塔勇士”也到不了普涅,這就是他們一直追殺扎來扎爾的原因,因爲他們知道星雲石在扎來扎爾身上。那個男刺客到我家裡去殺我,也是這個緣故。怪不得那傢伙臨死的時候說“皇帝不會放過你的”,看來他的話真的應驗了。
我急忙說:“陛下,我沒見過,塔圖人怎麼會在地球上?”
“混賬!是我聽說了大天使的主人派了使者到地球上去找‘魁塔勇士’,所以我也派了兩名金環武士,給了他們一顆天神之眼,並出動了軍隊攻入了德比墨城,讓他們啓動星雲通道到地球上去幹掉……”他揮揮手:“這麼多年了,他們一直沒回來。”
操!維卡門斯這麼吝嗇,竟然只給了那兩個刺客一顆石頭,怪不得那兩個這麼賣力地追殺扎來扎爾和我,一個是要完成任務,一個是要奪了我們手裡的星雲石好回家。
“我真不知道啊陛下,就是他們真的去了地球,地球那麼大、那麼多大陸和國家,我怎麼可能……”
“閉嘴!”維卡門斯吼道:“宇天龍,我讓你看個東西,如果看對了,我就放了你;看錯了,立刻處死!”
他說着,伸手從自己額頭上的天眼裡把眼石摳了出來,對獄卒揮揮手。
獄卒過來,解開我的雙手。維卡門斯把手裡的眼石遞過來。
我接過來一看,葡萄大小的紫黑色石頭,是一顆星雲石,也就是所謂的“天神之眼”!
但是得裝糊塗,雙手捧着,說:“這是陛下的眼石啊,據說就是天神之眼……”
“我讓你看看石頭裡面,裡面有什麼。說對了,你就活命;說錯了,你立刻死!”維卡門斯的語氣裡透着殺氣。
“是是,陛下。”我舉着石頭,對着燈光看看:“陛下,這是一顆半透明的寶石啊,裡面有什麼……”
“混蛋!把你的眼睛放上去,對着燈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