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是一疑惑,腦子閃過了依稀的片段,隨即便張大了嘴巴……
很熟悉,不是麼?
三年前,我不是被這個電話號碼嚇得膽戰心驚,咬着牙關,悲慼地哭泣着割斷上天恩賜的愛情?
三年後,那個驕傲得好像孔雀的女人,再度打電話給我,是因爲什麼?這一份報紙的“親密照”?
想到這裡,我無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苦笑,這個女人還真不放心,難道我“見過鬼了還不怕黑”麼?
她的擔心,未免也是多餘的吧。
只是,爲了斷掉和墨席的一切聯繫,我早就把手機號碼換掉了,她又怎麼知道我現在的聯繫方式?
也是啊,高高在上的她,一聲令下,想要一個平民百姓的電話號碼,又有多難?
像三年前一樣,她想要一個人死,那麼,也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來不及多想,率先倒吸了一口冷氣,緊張地按下了接聽鍵。對頭的那個女人沉默了一小會,聲音不緊不慢地問,“是傅夕舞?”
連名帶姓,好像以前一樣蠻橫。
我靠在雪白的牆壁上,脊背一陣冰涼,壓低着聲音,不敢有半分差池地說,“是,請問你是?”
我知道她是墨媽媽,可,我是故意這麼問她。
至少讓她感覺到,這三年來,我忘卻了他們是誰,並沒有因爲離開她眼中那個優秀的寶貝兒子,而在這個繁華的城市活不下去。
我就是要告訴她,她放不下的東西,我傅夕舞早已經放下了,並且活得好好的。
“傅小姐真是貴人事忙呀。”她拉長的聲音,諷刺的味道特濃,聽起來怪彆扭的,“我就是今天娛樂版頭條男主角的媽媽,現在我要見你,半個小時後,麥田咖啡館見。”
“可……”
我是你眼中的小狗麼?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然而,我還沒有說出一個“不”字,她已經掛掉了電話,話筒換來的是令人心煩意亂的“嘟嘟”聲。
我咬了咬牙,“咯咯”作響,倘若有錢,真想憤怒地砸了這臺爛手機。
手指大力地捏着手機,大口大口地吐氣。
走走看到我這副樣子,嚇得半死,神色慌張地走到了我的身邊,擔心地看着我問,“是不是出大事了?”
我搖了搖頭,拿起了一件外套,正想往外走。
然而,此時推開了門,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了眼簾,對我說出了一句令我驚慌失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