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闆聽了,氣得咬牙切齒。
走走吐了別人一身都是,竟然還不知道是誰所爲。
她見到大家的臉色很凝重,吸了一口氣地看着我,然後指着自己的鼻子,驚慌失措地問,“是……是我吐的?我的媽呀!”
說完,她的臉色一下子變成如雪的蒼白,手忙腳亂地掏出了一包紙巾,往兩位老闆的身上擦拭着。
“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喝糊塗了?真是該死……”
她帶哭的聲音,令我幾度哽咽。
窮又怎麼了?窮就沒有自尊嗎?
譚老闆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撥開了她的手,沒好氣地說,“我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冷漠地轉過身子,大步離開。
陳老闆也狠狠地白了我們一眼,隨着他離開。
而,他們兩個人複雜的眼神,令我的內心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走走追尋着他們走了幾步,然後無助地停下了腳步,對着我咬着嘴脣說,“夕舞,怎麼辦,我把他們得罪了。公司一定不想損失兩位贊助商而找個藉口把我們除掉。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你爸……”
我一聽到了“你爸”兩個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打斷了她的話,“好了,我們回去吧,其他的事,我們也不管了,好不好?”
走走點了點頭,走到了我的身邊,把頭靠在我的手臂上。
“我送你們回去。”墨席見到我們要走,面無表情地提議道,“你別誤會,我是怕他們會在外面等你們……”
走走聞聲,擡起頭打量着他,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墨……墨席,你們兩個認識?”
我看着她誇張的表情,恨不得以身相許的模樣,苦笑,“不認識,剛纔多得這位先生幫我們解圍。”
說完,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發愣的蘇慕白,他的眼裡,分明充滿了疑惑和悲痛,“蘇導演,那我們先走了。”
蘇慕白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墨席跟在我們的後面,臉色便沉了下去。
我別過了頭,對着墨席說,“先生,剛纔很感謝你的出手相助,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看得出來,墨席對我“劃清界限”的舉動很介意,他咬牙切齒地冷笑着,然後一把扯過走走的手臂,硬塞到蘇慕白的懷裡,拽着我往門外走。
“我有話對你說。”簡短的一句話,不帶任何的感情。
我掙扎着,“我不去,你放開我……”
他對我的反抗視若無睹,於是,我就彎下腰咬着他的手臂,他皺了皺眉頭,不顧衆人的目光,竟然把我抱在了懷裡,不以爲然地走出了大門。
我想,背後的那些人見到這些舉動,一定大跌眼鏡。
不,是直掉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