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心裡煩躁不安,以致於接下來的逛街頻頻走神,蘇母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稱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晴柔看看時間,已經快八點半了,便順勢送蘇母回醫院。
將蘇母安頓好後,晴柔退出病房,轉身離開醫院。夜風拂過臉龐,髮絲被高高拋起,纏纏繞繞,像極了她此刻的心,凌亂糾結。
晴柔想到下午那個吻,想到池未煊眼裡的掠奪,她就膽戰心驚,她知道有些東西她已經掌控不住,漸漸有失控的前兆。
不可以,她絕不能讓自己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幸”集團總裁辦公室,滿室煙霧繚繞中,池未煊坐在皮椅上,神情蕭殺酷冷,黑眸深處一片猩紅,他整張臉都隱藏在黑暗中,宛如來自地獄的撒旦。
顧遠兮站在辦公桌前,靜靜等待他的決策。須臾,只見他輕輕一笑,妖孽惑人:“遠兮,不急,先讓他們嚐嚐站在雲端的滋味。”
“可是……”
“沒有可是,照我說的做,下去吧。”池未煊不容置疑道,他當然知道顧遠兮的擔憂,網拉得越大,就越難收網,到時候免不了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
顧遠兮欲言又止,沉沉嘆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池未煊撫着下巴,眼裡流露出一抹誓在必得,喬震威,你當年做下的孽,我要你全家人作陪。
時間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三伏天已過,秋老虎也能曬死人。
今天是博雅幼兒園兩週年慶典,蘇晴柔一早上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焉的。安小離一邊給小朋友化妝,一邊分神關心她,“晴柔,你怎麼了?臉色白得像鬼一樣。”
蘇晴柔趴在桌子上,把自己班裡要表演的幾個小朋友都推給安小離,讓她幫忙化妝。她雙手按在肚子上,鬱悶道:“女媧造人時,爲啥不讓男人來大姨媽,她也是女人呀。”
安小離噗哧一聲笑了,手一抖,就給小朋友臉上多畫了一筆,連忙拿化妝棉沾了水給她擦乾淨,然後神秘兮兮地湊過去,“你不是結婚了嗎?我聽說哪個哪個後,就不會痛經了,怎麼你還痛?”
晴柔即使跟安小離再要好,也沒有告訴安小離喬少桓沒碰過她的事,不是不信任她,而是這事事關她的自尊,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聞言,她臉色紅了又白,支支吾吾道:“那都是騙人的,人家生完孩子都照痛不誤……”
“那你多做幾次,哪啥通暢了,就不會痛了。”標準安小離無厘頭式邏輯,晴柔只剩唏噓的份。她連忙站起來,撐着軟棉棉的身體,說:“我去廁所,痛死我了。”
“可憐的,我要是個男人,我就解救你。”安小離在她身後同情且遺憾道。
化妝的小朋友裡有人好奇道:“安老師,什麼是男人,什麼是解救?”
“男人啊,你爸爸就是男人,至於解救麼?嘿嘿,你媽媽有了你,就算解救了……”
“……”晴柔走出很遠,還聽到安小離這種會教壞孩子的解釋,她風中凌亂了。她想殺回去,奈何力不從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