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前世的身體可謂非常棒,畢竟身爲僱傭兵出身,一方面差,也不可能在殘酷的僱傭兵界混那麼多年。但是穿越後的身體素質只能算是一般,雖然在廬州府的那段時期,華飛親自訓練軍隊,體能等各個方面的身體指標得到很大加強,但隨着他的工作重心日漸轉爲管理和政治,這鍛鍊卻慢慢放了下來。
多次的戰場負傷加上一次暗殺,長久的損耗心力以及過度地透支身體的精力,讓華飛在不久前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就沒從病牀上爬起來。那次康復後,華飛痛改前非,終於明白這具身體畢竟不是當年那個強壯如牛的身體,於是恢復了每天的例行鍛鍊。
與哈曼成親後,自治區的各種事務也逐漸邁上正規,加上哈曼的督促,華飛的工作時間規律也變得極爲正常。尤其是哈曼得到華飛曾經大病的歷史後,更是嚴格督促華飛的鍛鍊日程表。
夏末,天氣依然熱的不行。一個小時的鍛鍊下來,華飛那是汗如雨下,衣服都可擰下水來。洗了個澡,換件清爽乾淨的外套,還未坐穩,哈曼又坐過來膩在他的懷中。
“飛,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什麼?等等,讓我猜,是關於孩子的名字,還是關於讓我休息的事情。
如果是孩子的名字,不妨出來聽聽。如果是讓我休假的事情,我不妨告訴你,我要向政府辦公室或者議會請假,希望他們可以批准我一週的假期。然後自治區範圍內,你想去哪裡遊玩,我都陪你去!”結婚後,只有大婚後的那周華飛陪着哈曼一起順着長江回到老家拜父母等祖宗的靈位,然後又遊玩了幾個地方就一直沒有放假。所以這幾周哈曼就一直在華飛的耳邊唸叨,告訴他該休假了。
“都不是!再說我聽別人說,似乎在自治區的範圍內,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司令大人的休假吧。”哈曼半開玩笑地說完擡起頭,非常認真地看着華飛的眼睛道,
“親愛的,我知道你肩頭的擔子非常重雖然我還不能明白太多中國人的歷史和文化,但我理解你的追求和奮鬥,我會支持你的。我讓你休假,並不是因爲我想出去遊玩,而是我不希望看見你因爲工作而放棄休假的權利,我希望你明白的一生除了奮鬥的目標外,生活中還應該關注其他事物。我希望你可以快樂愉快地工作,而不是每當你回來發現你眼中掩飾的疲憊和憂愁。”
華飛沉默着眼神無比溫柔地看自己的新婚妻子,一手環着她那柔軟的腰肢,心中滿是幸福和溫暖。哈曼是聰明的女子,如她告訴自己的勸告一樣是那樣的輕柔婉轉。然後哈曼不會知道,她的每句話,華飛都能非常清楚地理解。不過正如哈曼所說的那樣,她還不能真正理解,那或許已經不能算是追求,那是責任名中國男人的責任。
“我不是在和你抱怨親愛,只是我不能看着我的官人在外面辛苦地工作我卻坐在家中就跟傻子一般。我要幫助你,相信我可以幫你做許多事情,可以嗎?”
華飛有被哈曼地認真請求震住而是非常感興趣地笑着道。
“官人?你從哪裡學來地稱呼?哦。天啦。是誰教你地?”
“書。雖然中文字很難辨。但你要明白你地妻子。可是高智商地聰明人。我非常喜歡你們中國古代地這個對丈夫地稱謂。你喜歡嗎?”哈曼笑呵呵地道。似乎爲華飛對這個感興趣而非常開心。
“好吧。我地夫人。如你所願。娘子!”
“哈哈……!”兩人相擁大笑。不過哈曼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轉移注意力。而忘記她本來地重點。
見哈曼追問。華飛認認真真地想了足足一分鐘。始才輕輕抱住新婚妻子道。
“你不是喜歡自由。你不是喜歡記者。你不是討厭金融。討厭商業……你爲何要勉強自己?”
“不。我沒有勉強。我只是在改變。這種改變。爲我所愛地付出。我並不排斥。君之不悅。妾何安身?君之不喜。奴何度日!”哈曼在華飛地懷中喃喃道。雖然她地漢話還是有些生疏。雖然她學習中國古文才短短几個月時間。但是那飽含地情意。還是聽得華飛感覺就似要融化了一般。哈曼因爲拒絕商業而求助於他。並最終嫁給他。華飛明白。當時地哈曼並沒有對自己產生多少情意。頂多算是有好感。而且又有可能庇護幫助他地人。可是這一切都在婚前地短暫和婚後地甜蜜相處中發生改變。爲了愛人而改變自己。這種付出。就是最真誠地愛!
“好,只要你喜歡,只要你願意,我不阻攔你做任何選擇。不過我的尊貴的夫人,我可否爲了您肚子裡的孩子,而做一個請求?”
“請說吧,我的英雄的官人!”哈曼見華飛答應了,激動地摟着某人的脖子,無比喜悅道。
“那就是,爲了安胎的需要,你不可太熬神,也不可接觸太多的陌生人。你需要什麼資料,我都會派人送給你。然後我們尊貴美麗的天使,只需對我提出一些你擅長的意見和建議就行!至少在我們的孩子出生並在他一週歲前,你的自由要接受我的監控!”
哈曼對華飛故作兇狠的嚇唬視而不見,而是把頭埋在華飛的耳邊,情意綿綿地道,
“抱我回房,好嗎?”
雖然已是夏末,但在上海某處偏僻靜謐的宅院房間內,卻春意闌珊,水乳交融,其內情細節,實乃個人**,不足爲外人窺視之。
天氣漸涼,入秋,一次在春天時就爆發過的大流感再次席捲而來。不過當時的流感雖然來勢洶洶,但因此帶來的死亡,卻並不足以引起世界性恐慌。而華飛知道,這隨後而來的第二次流感巔峰,足足帶走了幾千萬人的性命。這次歷史上被稱之爲西班牙大流感或者被西班牙稱之爲法國大流感的史上最大傳染病之一共帶走了幾
至近億人的性命。某種程度上,這次流感也直接促年年底結束,雖然這波流感的持續影響力直到1920年才突然間神秘消失。
早在幾年前,華飛就在與德國人的合作計劃中就建設了一座新生命醫藥公司,起始專門生產西藥。在自治區的現有教育體系中,華飛在不放棄對傳統中醫藥的研究發掘,也大力引進西方的醫學技術,並在中華科學院下設獨立的醫藥研究所,專司研究醫學相關課題。
除此之外華飛還召集自治區內頗有名望的多爲老中醫,勸導他們放棄中西醫的門戶之見和中醫彼此之間的保守壁壘,聯合推動中國中醫事業的發展和進步。雖然許多老中醫頑固地拒絕了華飛的提議,但還是有少數開明的老中醫和許多年輕的中醫學徒們加入華飛的倡議之中。那些拒絕了華飛的老中醫們卻不能完全得罪華飛,對於華飛提出的研究傳染病的防治藥方的深入聯合研究和制定傳染病擴散的條例提議,衆人還是給予了積極的迴應。瘟疫鼠疫等傳染病可是一直伴隨着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歷史,也伴隨着中醫的發展史。許多藥方已爲傳世方劑,而且這些病症又非難雜症家都毫不吝嗇地貢獻珍藏,相互研究,辨證,並進行相關實驗。由於華飛特別關注涕熱感冒這類傳染以研究重心得到確定後,相關成果大大出乎華飛的意料。
在開春的時候,南方出現部分流感兆頭的時候,新制定出來的衛生安全條例迅速發揮作用,那些中醫預防流感和治療流感的研究,起了巨大的作用。整個南方地區共有五萬多人感染上流感是死亡人數還不到一百人,病死率只要C002歷史上1918流感百分之五左右的病死率相比,簡直就是巨大的進步了。
更可貴的是家在獲得此次流感的詳細資料信息後,研究的方向得到進一步確定。目前不僅有着良好的中醫預防治療措施醫的治療藥物也在進行初步的臨牀試驗。
世界人口17億人,染人數1,死亡人數四千萬左右,實際可能遠遠止如此。這個恐怖的流感不僅造成了現實的巨大威脅,也給整個人類社會帶來巨大的恐慌。第二波流感8月開始發生,傳播速度驚人,在1份這一個月內,美國就因此死去20萬人,且多是20-40歲的青壯年。
中國國內當然也不可避:,在第二波流感剛剛開始爆發的時候,自治區內就採取了嚴格的措施,嚴格控制外來人口入境,嚴格限制各地人口流動,推遲學生開學的日期,禁止大規模的集市,禁止任何集會,取消一切公衆活動。凡是在公衆場合,必須佩帶口罩,凡是出現感冒跡象的,必須立即就醫。對於條件生活困難的,實行慈善基金醫療救助。
另外,自治區通過大國民報,鐵血軍報,申報,新聞報,東方報以及幾乎覆蓋自治區四省全部的城鎮的有線無線廣播網,鋪天蓋地地宣傳預防流感的知識。對工廠,車站等地,實行嚴格的軍事化監控管理。工人必須居住在廠區的臨時宿舍,想要回家必須特批令。其他市民和公民都需按照嚴格的日期時辰表,才能出去購買必須的物資。對於要離開自治區的商業人士,必須申請特批令,而進入自治區,則必須接受隔離觀察多日。
其中管理最嚴格的還屬政府機和軍隊,尤其是軍隊,不僅完全封閉起來,取消一切假期,而且還和政府機關人員一樣,不管有病沒病,板蘭根沖劑,夏桑菊沖劑等等預防感冒的藥方,先喝着再說。
軍隊和政府倒沒什麼,但樣嚴格的社會管理措施,迅速引起了不少市民,尤其是商人們和租界洋人們的不滿與抗議。因爲這直接影響到商人們的利益和洋人們的自由,租界雖然進駐了海關人員和公警人員,但是其他部門還是非常獨立的,華飛也從未對租界加以多少干涉。而且爲了安置大批的國外移民,還在毗鄰租界的引翔區和浦東的高行區劃設二塊地區,供洋人們集中居住。當然些地區可是完全受上海市政府管理,且無簽證的洋人移民,只能居住在這兩塊地方或者公共租界內。
凡是背華飛集會令的抗議示威人羣,都被華飛毫不客氣的拘捕。那些商人們一看華飛竟然連洋人們也敢拘捕,頓時只能沉默以對。租界工部局當即抗議,各國領事公使還未抗議,就看到新聞上的最新報道,神秘傳染病迅速蔓延,成千上萬的人們悽慘地死去。
所有反對聲全部銷聲:跡因爲在美國的波士頓和法國的布萊斯特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的新聞出現後,沒有人再對華飛嚴苛的規定抱有任何埋怨。隨着傳染病在國外大肆蔓延,而自治區內不僅感染的人數非常之少,死亡人數更是一例沒有後,人們開始情不自禁地歌頌華副總統的先見之明,甚至連那些洋人們毫不吝嗇他們的讚美之詞。
大流感的迅速蔓延,也擴展到中國的南北雙方各省,華飛以一封通電的形式向各省表示,自治區藥品充足,爲了百姓的安危,可以向各省提供援助。
有的省份立即就向華飛發去求援電的省份不知出於何因,沒有給予迴應。
十月,流感在全球大規模爆發,中國國內各省的情況也加重。華飛再次發佈通電,不過這次不是國內通電,而是向全球所有地區發佈明碼通電聲稱中國的流感防治著有成效,並且研製出具有顯著效果的治療藥物願意協助各國,共抗這次人類史上面對的最大危機之一。
這份通電接替式傳向各國各政府國政府給予最先回應。他們早就開始注意到自治區的情況,但由於自治區實行嚴格的封鎖以信息不是很通暢。雖然他們都知道這次的傳染病對中國的這片土地影響極小,但很多
認爲,這和華飛嚴格的封鎖措施密不可分,於是美國大量的公共場所、電影院、舞廳、運動場所等都被關閉。當華飛通電他竟然有特效藥後,威爾遜迅速就坐不住了,迅速派出特使率領一個醫藥代表團前來上海,洽談合作事宜。
在美國人開始行動相隔不到一天,西班牙人也開始行動了。因爲整個西班牙有幾百萬人被感染,更糟糕的是,他們的國王也被感染了。這個病死亡率很高,而各國的醫生們束手無策。死馬權當活馬醫,總不能讓國王病死吧。
神秘遙遠的東方人說他們有辦法,權且去看一看吧。
很快,法國人,英國人,德國人全都相繼派出代表,一邊是考察,一邊是洽談相關的合作。當這些代表們來到自治區,發現自治區雖然封鎖十分嚴格,但是醫院內根本沒有出現什麼醫滿爲患的情況,更沒有那種滿大街的屍體運送車和掩埋焚屍廠的情況。
在醫院,他們親眼見證着那些微弱症狀的人在神奇的中醫治療下,迅速好轉。美國人最先等不及了,不顧成本地從自治區採購一批藥迅速回國,同時用高昂的價格買斷了那些可以治療流感的西藥美國地區特授生產權。時間不等人啊,每多等一天,在美國就有着成千上萬的人死去啊!
英國人,法國人,國人也等不及了。此時此刻,哪裡還能顧得上什麼成本,幾乎華飛報什麼價格,他們簡單還一下,就簽署了合同。不過英法兩國對華飛也要與德奧等國簽署藥品專授協議表達了下不滿。但在華飛一句抗擊這場全人類危機的大流感中,我們應該拋棄種族,國家,宗教等偏見,團結一致,方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這是人類的危機,而不是某個國家的危機。
英法等國代表立即拉滿幾船藥材,又向華飛要了幾十名中醫藥方指導學徒,迅速回國。華飛的話不是沒道理,即使他們國家治好了流感,德國人卻又把病毒傳來,那樣豈不前功盡棄。沒有人會忽視這場危機,因爲這對他們來說,不僅關係着民衆的生死,還直接關係到國家的存亡。
德國人原本對華飛拋棄了他們彼此的友誼心有芥蒂,但在華飛並不高價地賣給他們大量藥材和藥方後,艾德西抱着華飛感動的就差痛哭流涕了。
西班牙人不僅高價地買了大量藥材和藥方,還懇切華飛派出高明的東方神醫,醫治他們的國王。華飛毫不猶豫,當即派出三名年輕的中醫醫師和幾十名中醫學徒趕赴西班牙。
國內,隨着流感的蔓延,北區甚至出現了警察患病過半,哈爾濱地區足有民衆被感染,學校停課,商店歇業,許多百姓因爲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死去。
十月,華飛發佈一封措辭嚴厲的國內通電,表示自己願意援助各省醫藥,減輕民衆因流感而遭受的苦難。這些藥物和藥方,不僅在自治區內取得良好的效果,接受藥方的幾個省也取得了極大的效果。且世界各國都在爭相生產,效果極爲明顯,安全性根本不需慮。
華飛矛頭直指中央政和各省軍閥,直言如果中央和各省再不採取措施,坐視民衆受感染而死去。他必將行使國家副總統的權利,或和平,或武力解散現有國會,重組國會,重現選舉組建中央政府,勢必追究中央和地方一切失職官員的罪責!
通電擲地有聲,振聾發聵。武力解散國會,這恐怕是華飛自從嶄露頭角以來,第一次如何囂張,毫不忌諱地公開宣稱要動用武力統一國家吧。但即使如此,全國上下幾乎聽不見任何斥責,反對,諷刺,責罵的聲音。因爲人們非常清楚地感覺到華飛的憤怒,因爲這樣的憤怒,深得民心,無從反駁!
北京和那些對華飛抱有牴觸心理的身份紛紛派出代表,花錢從自治區購買藥物。而華飛也派出身着軍裝的自治區國防軍和民兵,彆着紅色的醫字袖章,分赴各地,免費醫治那些困難的百姓和貧民。這也是華飛與各省達成的藥品援助協議之一。
窩囊啊,不僅北洋系的那些頭頭們感覺到無比的冤枉,各省軍閥沒有一個人不覺得窩囊。被他華飛一頓臭罵也就算了,結果還要花錢跑到他的地盤求爺爺磕奶奶地拿錢買去大量的藥品和藥方。這也就算了,可那無比簡單的藥方紙片,爲啥比飛機大炮還要貴上許多倍?總有被宰的感覺啊!
宰就宰吧,可是大家花錢買藥回去,似乎這名聲全被他華飛一人撈去了,你看看各地的報紙,哪裡還能找到針對攻擊華司令的文章?看不見了!各地的大街上,那些身着國防軍軍服,臂繡醫字袖的‘醫務軍醫’們,簡直就成了救命的活菩薩,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如來佛祖了。那叫一個受人歡迎和尊重啊,直讓許多當地的軍人們,心裡莫名酸楚。同樣是扛槍吃飯,這差別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啊!
誰都知道這樣下去,他華司令是名利雙收,聲望和民心將會達到無人企及的高度。但誰敢,誰能阻止呢?華愣子那通電怎麼說的,必武力行使權利,捍衛民衆利益,雖千里,必追究當權者的責任!聽聽,這哪裡是民衆的利益,分明就是他華愣子的藉口,是他們自治區的利益吧!忍,無論如何,總是不能讓他們陰謀得逞啊!
華飛雖然想過利用大流感的機會,賺取利益,並加強在各國眼中的分量的意圖。但對於國內,他的提議可是非常之早。總耐利益糾葛,直到出現大量人員死亡,華飛震怒,拍案而起後,各地的軍閥始才妥協。不能不妥協啊,沒法不妥協啊!如果這個時候不忍,相信那個華愣子一怒之下,兵鋒直指。大病虛弱之下,不僅抵抗力低下,恐怕也很難得到地方的支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