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這個滿身充滿着‘陰’氣的青年,王飛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白天受到的那份壓力,足以讓王飛收起一切的輕視,小心的應對着這個強大的敵人。
斂息,凝神。隨着王飛的小心應對,以他的身體爲中心,開始漸漸的出現了尺寬左右的一圈又一圈的‘陰’氣真空地帶。這是王飛積蓄‘陰’力的結果,只不過,過去的王飛,還做不到讓自己的周圍出現‘陰’氣真空罷了。
一圈真空,周圍的‘陰’氣便會都源源不斷的涌進來,填補這裡的真空。而且,如果王飛現在能夠把注意力從對手身上撤下來朝自己的左右看看的話,一定是會大吃一驚。因爲在他的身畔,那些‘陰’氣正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的身體裡涌來。
即便王飛的注意力都在對手的身上,但他的身體同樣讓他感受到了不同,就是這次積蓄力量的速度,遠不是過去的自己可以比擬的。
感覺到了力量的充足,王飛在面對這個神秘青年的時候,也不是由的多了幾分信心。
短短的幾息時間,青年便已經走到了王飛的近前。但是,他卻似乎並沒有看到王飛一般,徑直朝前走去。
一個蓄勢待發,一個一臉平靜。就這樣,擦肩而過。
王飛心下奇怪了,難道是自己白天的感應出了問題?跟蹤自己的這個傢伙,對自己沒有敵意?想想王飛都感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誰會喜歡跟着別人‘亂’跑?所以說,這個傢伙一定有‘陰’謀!
“你……”王飛轉過身來,衝着青年的背影喊道。
沒等王飛的話說出口,距離王飛近幾丈的青年突然提快了身形,似是在躲避着什麼一般,速度猛然提了起來,徑直便朝前掠去。
而在這個青年的前方,赫然便是沒走出幾步的林夕月。聽到王飛的喊聲,林夕月的身子一頓,但還沒等她反應,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一隻大手拎了起來一般,竟然騰空了!
“你幹什麼!”林夕月並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她還以爲這是王飛搞出來的,心裡不由的又急又怒,身子也開始劇烈的掙扎着。
“老實點兒,不然我現在就送你見閻王!”入耳處,是一個‘陰’冷的聲音。
林夕月可能肯定,這絕對不是王飛。那麼,會是誰?下一刻,林夕月感受到了從心底發出來的恐懼,身子上,也開始泛起了絲絲的涼意。
此時的王飛可算是着了大急了,不由的暗罵自己糊塗,對手明顯是看出在自己的身上討不到好處,這是要拿林夕月來報復自己了,可自己怎麼就傻得把他放了過去,任由他挾持住林夕月呢,如果這次林夕月要是有個好歹,王飛真的感覺自己會發瘋的。
“站住!”言簡意明,王飛縱身便朝那個青年撲了去。
三個身影,在黑暗中,迅速的消逝。
而在王飛的住處,十八總在王飛離開不久,便從院牆上‘露’出了腦袋,只不過,她並沒有急着追去,而是側着腦袋,似在靜靜的傾聽着什麼。
不久,似是一陣風吹過,十八總急忙的從牆上翻了出來,快速的跟了上去。
“爸爸!”屋內,小丫正和小蝶海棠一起看着電視搶着烤魚,突然,她朝着窗外望去,眼裡閃爍着奇異的光芒,輕聲叫道。
“唔?”小蝶正急着和海棠搶着一條烤魚,並沒有在意小丫的舉動,只是奇怪一向貪吃的小丫,怎麼會停手不搶了。
既然少了一個對手,小蝶和海棠下手倒也迅速,不過幾息的功夫,一條烤魚就已經進入了她們的肚子裡。
拍拍滾圓滾圓的肚皮,打了一個舒服的飽嗝,小蝶纔想到,一旁的小丫一臉呆滯的盯着窗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啊。”海棠也發現了小丫的不妥,順着她的目光朝外瞅了瞅,窗戶上早已經掛上了窗簾,什麼都看不到。
一瞬間,小蝶和海棠都不由的打了個冷戰,雖然,她們都擁有着一身不俗的實力,但並不代表,她們不會害怕。
“小丫,你看到什麼了嗎?”小蝶瞅了瞅海棠,然後扭過頭來輕輕的看着有些發愣的小丫問道。
小丫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還是呆呆的望着窗外,在那個方向,王飛正在追着挾持了林夕月的青年。只不過,小丫卻也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了,那裡有她熟悉的味道,那個味道,是那個曾經她叫作爸爸的人的。
小丫的異樣讓小蝶和海棠不由的更是奇怪,但不等她們發問,呆呆的小丫突然扭頭朝着另一邊看去,嘴裡輕聲叫道:“爺爺!”
“爺爺?!”小蝶和海棠被徹底的雷住了,如果說小丫叫爸爸,那可能是王飛回來了,可是,這個爺爺又從何說起?而且更令她們疑‘惑’不解的便是,這裡的窗戶可明明都是拉了窗簾的,小丫怎麼可能會看到東西?她本來就是一個幼小的小白狗,難道還有着什麼通天的本領不成?
對於這種猜想,天天陪在小丫身邊的小蝶和海棠可是一百個不相信。因爲小丫,就是一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白狗,如果非要說她有區別的話,那就是她能夠和自己‘交’流。
沒等小蝶和海棠反應過來,原本只是愣愣發呆的小丫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在她的身上,猛然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氣息,一股在小丫身上完全不能擁有的強大的氣息。
這股氣息讓一旁的小蝶和海棠都不由的感覺到呼吸爲之一滯,沒等她們有所反應,小丫便如一支離弦的弓箭一般,“嗖”的一聲,便破穿而出了。
“小丫!”小蝶和海棠不由的互望了一眼,她們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淡淡的恐懼。
這個小丫,到底是什麼怪物……
而此時的王飛,卻只想着讓前面的青年停下來,然後讓他順利的把林夕月救下來。
對於這個‘女’人,王飛是絕對失去不得的。
距離在慢慢的拉近,王飛心中卻是有着說不盡的苦澀。
因爲他追逐的這個傢伙,總是在王飛離他只有幾丈遠的時候,猛然的爆發一下,然後又把距離拉大。
對於陌生青年的做法,王飛只能是狠狠的腹誹上幾句,但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從實力上感覺,如果沒有林夕月在對方的手上,王飛或許還真就追不上對方了。要知道,拎着一個人跑,可是很費力氣的。
王飛沒有料到,看起來實力和自己相差無幾的陌生青年,竟然會比自己高出許多。如果方纔王飛在他與陌生青年擦肩而過的時候出手的話,誰勝誰負,還真就不好說了。
難道說,這青年是故意要引自己去某個地方?王飛的心中不由的充滿着疑‘惑’。
不知道追逐了有多遠,當前面出現了一片樹林的時候,陌生青年的身子一頓,而他身後的王飛知道,這是力竭的徵兆,想到對手在帶了個累贅還能逃竄這麼久,王飛心裡都不由的暗暗有些佩服他。
要知道王飛在追了這麼久,都感覺到很是疲累了。
不過現在,青年的這一頓,卻是王飛進攻的大好時機,此時,陌生青年的身子剛纔擋住了林夕月,而且,他的身形也隱隱有些不穩,王飛相信,如果用羅盤針的話,這名青年絕對躲無可躲。
想到這裡,王飛的心裡終於有些舒暢了起來,手也悄悄的‘摸’上了自己的‘胸’前。
羅盤針一出,饒你是大羅金仙,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俯首稱臣。
輕輕的從衣服裡把羅盤掏了出來,然後努力的穩定的自己的身形,針頭朝着青年對去。
似乎是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原本還搖搖晃晃的努力奔跑着的陌生青年,竟然停了下來,這令王飛有些措手不及,急忙也是穩住自己的身形,免得和青年撞在一起。
就在王飛堪堪停穩,卻又發現了一個令他無比鬱悶的事情。
陌生青年不但停了下來,還轉過了身來,而且,更是把自己的身形,藏在了林夕月的身後!
“可惡!”王飛雖然知道這羅盤對異類有着難以想象的殺傷力,但並不知道它對於普通人又是有着什麼樣的損害。
只不過,面前的可是林夕月,王飛是絕對不可能拿着林夕月的‘性’命來做賭注的,所以,他現在也只能是哀嘆一聲,把手從羅盤上撒了下來。
“怎麼,不敢用了?”青年看着王飛的手離開了羅盤,不由的得意起來。
王飛冷冷的看着陌生青年,他感覺得到,對方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力量戰鬥了,倒並不全是因爲他全力奔跑的原因,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的部分‘陰’氣,正在控制着林夕月,雖然王飛不知道陌生青年用的是什麼招法,但是他相信,如果自己要是現在對他用個什麼強攻,怕第一個喪命的,便是被‘陰’氣包圍了的林夕月。
“你想要怎麼樣?”王飛現在是投鼠忌器,只能是一邊快速的恢復着自己的實力,一邊小心的找尋着陌生青年的紕漏。
只不過,對方似乎吃準了王飛的心思,只是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藏在林夕月的身後,一點能被王飛攻擊到的可能‘性’都不‘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