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室友手機WIFI才穿上來,不過總算是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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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空似乎散發着誘人的光芒,透過林間的縫隙甚至能看到絲絲縷縷的白雲閒適的飄在空中,白皙的雪在地面上反着溫柔的光,空氣中彷彿都透露着恬淡的味道...
“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就打破了這份寧靜,鏡頭陡然震動,轉眼間就對好了焦距,而在畫面中一個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在做着“深蹲”——如果不算他身上那塊足足有數十米棕色巨石的話他的確是做着“深蹲”沒錯...
“八千九百四十...”
一道細如髮絲的黑色電流猛然從地面上躥出,彷彿情人溫暖的小手輕輕的點上了男子的身體,頓時只見他整個人僵在那裡,絲絲寒氣自他嘴裡吸入。
“你整整一年沒有活動過身體,雖然浸泡在世界古樹汁液裡,可是肌肉間的發力已經不像過去那麼流暢,更何況你實力在無意識間上漲,也需要常規的恢復訓練...”
一個渺小的黑影從草叢中悄無聲息的踱了出來,柔順的毛髮以及小巧可愛的身姿若是放在世間,肯定要有無數少女爲之心動。可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生物,卻讓男子不由得要緊了牙齒。
“那你也不用近百萬伏的電流來‘激勵’我吧...”壓在巨石下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甦醒過來的凌玉。而這隻“貓”自然就是BOSS...
BOSS踱着貓步優雅的走到凌玉面前,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個遍,張開小嘴說道:“由於你是在世界古樹中進階,細胞與內力完全結合。你現在對內力連根本的收發控制都做不到,哼哼...”
它冷笑着盯着凌玉,繼續說道:“如果你不能在一個星期內控制所有力量,我就會漸漸把電量上升直到二百萬伏...所以如果還想活下去,就給我拼命吧!”
隨即它再次瞟了一眼凌玉,轉身在凌玉的眼前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這個強的要死的傢伙...”凌玉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再次收斂心神努力的控制着經脈中的內力,片刻後電擊的痛苦再讓他不由自主的慘叫起來...
凌玉已經醒來快一個月了,實力暴漲的不習慣已經漸漸的適應,凌玉也認清了自己身處的狀況。
蘇凱森林,地階七層妖獸,以及他們之間奇怪的關係...
“呼——”凌玉再次將胸腔中的悶氣吐出,身體陡然發力拖着巨石從地上站起。而在數百米外的一間木屋中。
“BOSS,凌玉哥這麼練不會有事吧?”秀秀團坐在沙發中,手裡捧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在她身後的爐竈中微微傳來木材燃燒的噼啪聲。外面是雖是冰天雪地,可屋內卻是無比的溫暖。
BOSS伏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粉嫩的舌頭舔着自己的爪子,同時摩挲着面頰。見秀秀髮問才停下了動作,躬身伸了一個懶腰,閒適的走下沙發。
“這種強度的訓練對他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當年他的那個本體可是連我都無法戰勝的存在啊...”
秀秀伸手將BOSS抱起,對凌玉無比冷酷嚴厲的它,在面對秀秀的時候卻是出奇的溫和。她輕輕將BOSS放在腿上,撅起小嘴說道:“可是我總覺得凌玉哥每天看起來都好累的樣子...”
“那是當然。”BOSS瞟了一眼秀秀,伸手拉過秀秀手中的咖啡杯,探進頭舔着裡面香醇的液體。“你以爲他每天要做的僅僅是訓練嗎?雖然在世界古樹中浸泡了一年,可是他心中的那惡魔意識始終無法祛除——他現在就是個移動的*,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意識成爲一個殺人魔...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秀秀摸着BOSS柔順的毛髮,想了片刻開口問道:“‘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好像所有人都對他感興趣,不,是想得到他...”
“他...”BOSS一雙明亮的眼睛,陡然間就被一種名爲回憶的東西充滿,它靜靜的伏在秀秀的膝蓋上,臉上卻浮上了微微的笑容。
“他是我數百年來唯一認可的人類,一個強大、堅強的人類,他沒有人類那些虛僞,本心甚至要比妖獸還要純潔——甚至有些時候他像妖獸多過人類!若不是當年那件事...他怎麼可能就那麼的失控,又怎麼會那麼簡單的被那些愚蠢的人類抓住...”
說道最後,BOSS不由得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將頭深深的埋在秀秀披着的毛毯中,秀秀見它留露出這般姿態,手上的力道又輕柔了幾分。屋內頓時就沉靜下來,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辨,唯有爐火仍是在身後噼啪作響...
“其實比起那小子,我更好奇的是你的身份——你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奇怪了!”許久之後細微的聲音纔再次從毛毯中傳出,秀秀聽着它的話微微側過頭沒有回答。
“你身上的味道簡直要比我還要像妖獸,可是又有些不一樣...總之任何的妖獸在你身邊都會有強烈的安全感,甚至僅僅以你的存在就能夠干擾凌玉那小子身體裡的那意識...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似乎是有着這麼一類人有着這種能力,可是你身上又沒有任何的力量波動...”
“呵呵,你們兩個真是奇怪的組合啊...”
說道後來BOSS自己都不禁笑了出來,伏在秀秀腿上沉沉的打了個哈欠,再次的睡了過去,睡前口中還喃喃自語道:“二十分鐘後叫我,我去看看凌玉那小子的訓練成果。”
秀秀輕輕地撫摸着BOSS脊樑,感覺着它愈發緩慢的呼吸,嘴角不禁掛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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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勝科挑着眉頭問道,他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因爲心情有些激動差點咳了出來。他盯着凌玉問道:“聽了小半夜的故事,你別告訴我這就是結局?之後呢?你是怎麼到地階三層的?還有,爲什麼一直是秀秀這個小丫頭的視角?”
凌玉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的故事還用講嗎?無非就是‘慘絕人寰’的訓練,反正我現在是不想再提起任何相關的內容...總之我在半年前壓制住了腦袋裡的另一個意識,穩定了半年後我就出來了,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這種事情...”
“呵呵...”勝科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輕笑了幾聲,開口說道:“有你這樣的朋友對我們來說真是上輩子造下的孽啊...如果這次能活着回去,就請我吃飯吧!我有點想你爺爺做的飯了。”
“好啊!”凌玉將杯裡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感覺着口腔內的醇香。
“一定要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