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買提聽見我說這話之後,臉直接就白了,他是一個老大,而且是個心氣極高的老大,我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之前左麟或者詹白之流的人,見到他也客客氣氣的,現在他居然被我這一個後生小子指着鼻子罵了,當然忍不住了。
買買提黑着臉衝着後面的人揮了一下手,那些人立馬想要衝過來。
但是立馬這些人就老實了起來,因爲錐子笑眯眯把串子胡的推了出來,絲毫不在意的把玩這手裡的刀子,見到對面那些人想要過來,錐子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情,但是刀尖到了這串子胡的脖子上,稍微一蹭,就流出血來了。
錐子說:“買買提,好久不見啊,你好像是忘了一件事,難道你真的不要他了嗎?”
買買提一看見串子胡,那毒蛇一樣的眼睛在我身上掃來掃去,恨不得把我給吃掉。
“你想怎麼樣?”買買提從牙縫裡逼出來一句話。
我說:“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當時叫着人去暗算小翠時候,那你怎麼沒想,你不是還說要把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給害死麼,你不是挺牛逼的麼!”
聽見我這麼說買買提臉上表情很詫異,說,你說的這都是什麼,我什麼時候找人去暗算小翠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我也沒要害死你身邊的人,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看見買買提這樣,冷哼了一身,說,裝的還挺像,自己乾的事自己不承認,還是一個老大,你怎麼當老大的,你有什麼事,他嗎衝我來,幹嘛要動我身邊的人,你他媽就沒有個親戚朋友?
買買提說,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那個小翠什麼的,我確實沒有動過,你要是想往我頭上載屎盆子的話,也不用這樣。
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我冷笑着看着買買提,說,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有證據,也冤枉不了你,我過來就問你一句話,想不想救串子胡。
我看見買買提臉上表情變了好幾變,最後才說:“你想怎麼樣?”
我說:“很簡單,你買買提不是想立棍麼,不是想着帶人禍害我身邊的人麼,我要給你留點念想,給你兩條路,一,你自己砍下自己一條手來,以後見到我陳凱的兄弟,規規矩矩的叫聲哥,滾遠點。”
買買提聽見這話後,怒氣反笑,衝我喊道:“那第二條呢,我倒是要聽聽,這第二條是想讓我怎麼辦?"
我說,第二條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我過去,給你砍下一隻手來。
被錐子挾持那串子胡不知道嘰裡咕嚕的衝着對面的買買提說了什麼,買買提聽見之後,很生氣的衝着串子胡喊了一句,估計是那串子胡不讓買買提管他之類的話。
買買提說:“陳凱,你真想要我的一隻手,你想沒想過後果?”
我對旁邊的錐子說:“錐子哥,不知道這個世道究竟是怎麼了,明明自己是壞人,他媽的現在弄好像是我們的不對了,人心不古,自己想着對付一個小姑娘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想後果呢!”
買買提陰毒的看了我一眼,說了聲,希望你陳凱說話算話,我砍了自己的手之後,你要放了串子胡。
說完,他蹭的一下從自己身上抽出一把刀,衝着自己的左手就砍去。、
我眼睛一縮,這買買提不像是那種能壯士斷腕的人,難道是我看錯了?
買買提那邊的人看見買買提這樣,再也忍不不住了,相比起串子胡來,他們更在意的是買買提,串子胡看見這樣,動了死念,朝着錐子手上的那刀子撲來,想一死了之。
亂,現在這場面就是一個亂子。
“都給我住手!”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一個聲音在中間炸開。
我眼睛一縮,看着現在抓住這買買提手的人,心裡翻騰了起來,因爲我們這邊有很多人並不知道二哥的事,所以看見二哥一下子出現在對面的陣營中,不少人都尖叫了起來。
知道事情真相的我們,臉都沉了下來,事情果然是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二哥插手這件事了。
二哥對買買提那些人說了點什麼,買買提臉上表情變了好幾變,最後深深地看了二哥一眼,那買買提對着二哥還說了聲,不要讓我失望,然後對着身後的那些人說了聲:“往後退五十步,沒我命令,誰都不許動。”
看見這些人退後之後,二哥轉過身子來,想走過來。
我衝他擺手,不讓他過來,自己朝着他走去,錐子跟大黑同時拉了我一下,大黑說:“老大,這叛……”他還沒說完,我衝着大黑喊了一聲,住嘴!我說過,這件事誰都不能提!
我爲什麼不想讓二哥過來,因爲我已經猜到了二哥想要說什麼,我不想讓那些兄弟知道二哥叛變了,我不想讓這個戰神一樣的男人,親手毀掉他自己在這幫兄弟心中的形象,我也不想讓二哥這像是關二爺一樣義氣的存在,成了日後人人唾罵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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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二哥,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跟二哥一起走到旁邊的那個小巷子裡面,這裡就有我們兩個,再也沒有其他的人。
你是不是有什麼爲難的地方,二哥?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了這麼一句。
二哥在我前面走着,聽見這話,把身子站定,說,沒,這世界上,難道還有難的住老子的事?搞笑!
我聽見二哥這麼說,心裡更是苦澀,說,那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加入回回那邊麼,爲什麼,咱們這邊,是哪裡對不起你了嗎?
二哥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要飯的,咱們都是爺們,也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非要刨根問底麼,老子就是感覺膩歪了,不行麼,想要換個地方,想要跟回回這邊的人一起混混,老子,不需要跟你打招呼吧。
我聽見二哥這麼說,心一下就涼了起來,這話說的比捅我一刀子都讓我難受。
我囁嚅了幾下,在想說什麼,可是不知道怎麼說了,我的拳頭又開始刺痛了,這是當時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在牆上打的,我以爲這傷口會隨着時間推移就慢慢好了,可是,又疼了。
行了,不說了,我叫你過來,你知道是因爲什麼吧?二哥揹着身子說。
我說,知道。
二哥說,那行,把那人放了啊,你帶着你的那些人都回去吧。
我說,二哥,那不是我的那些人,那些也都是你兄弟。
二哥說,以前是,現在不是,是你兄弟。
我聽見這話,感覺心裡堵的慌,想哭。
我現在多想二哥回過頭來,衝我邪邪一笑,跟我說這一切都是跟我鬧着玩的,就算是不這樣,他跟我說,自己是哪裡不滿意我,直接給我說出來,我改還不行?
他沒繼續說話,我說:“二哥,我知道你混黑厲害,我也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離開我們這羣兄弟的,你一定是有難言之隱是不是,是不是那邊知道了你什麼把柄,來威脅你的,是不是二哥,對,一定是這樣的,是吧,二哥……”
我還沒說完,就被二哥粗暴的打算了,他說,要飯的,你能不能長點心,你以爲什麼人能夠威脅我?行,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麼,老子我告訴你,老子嫉妒你,嫉妒你身邊有好多女人圍着你,嫉妒你在官場的上混的風生水起,就算是以後在社會上除了什麼事,你也屁事沒有,最後扛事的也是我們這羣泥腿子,老子還嫉妒你,爲什麼這中天有你的股份,爲什麼沒有老子的,老子在你那呆夠了,話老子說的夠明白了吧,現在還糾結老子爲什麼要離開你那了吧?
我聽見二哥這如同驟風暴雨一樣的話,胸口一陣憋悶,如遭重錘,往後退了兩三步,差點摔倒,胸口裡的那口血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