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白看見不好,衝喊:“陳凱,今天是你的死期,你要是聰明的話,就乖乖的束手就擒,過了今天之後,這世界上就沒有三合了,同樣,也就沒了你們這連名號都都沒有的組織了!”
“廢什麼話!”剛好是二哥到了詹白的身邊,一個掃蕩腿,這詹白使勁的往上一跳,本來就是高手對決,詹白這一說話,就泄了元氣,被傻子一刀劈在了詹白的胸口。
這詹白是個狠茬子,要死一一般人,估計早就不行了,他挨刀的時候,手腕一挑,也一刀衝着傻子的肚子上划過去。
傻子那時候動作已經老了,只能硬抗了這一下。
二哥跟傻子倆人一起對付詹白啊,一個照面,雖然傷了詹白,可是自己這邊也受了傷。
傻子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那一道口子,臉上面無表情。
這時候二哥也站了起來,看着詹白,詹白光棍的很,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拔下來,那乾瘦的骨架上,肌肉蟠扎,一道道的傷疤觸目驚心,甚至是比二哥的疤都多。
詹白自己摸了一下剛纔那傷口,用嘴舔了一下手上的血,衝着我陰冷一笑,說:“陳凱,想試試麼,看見老子身上的傷了嗎,老子跟左麟一樣,這天下都是一拳一腳的打下來的,跟你不一樣,你就是運氣好,還有遇見的人好,不對,咱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跟我相提並論,你還不夠資格。”
二哥看見詹白這樣,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說:“想不到,你這腌臢的狗東西,居然也像是個爺們!”
詹白沒有回覆二哥,直鉤的看着我,衝我喊:“陳凱,你要是個爺們,你他媽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要替左麟報仇什麼的嗎,來啊!你他媽來啊!看見你後面的那婊子了嗎,就是老子讓他守寡的!你不是四處留情麼,你他媽不是個情種麼,怎麼了,不想當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了嗎,來啊,操!孬種,蹲着撒尿的玩意!”
二哥聽不得別人罵我,嘿的叫了一聲,說:“想玩單挑?行,老子成全你,你要是贏了老子,那今天就讓你滾,要是你贏不了我,嘿嘿,我也不逼你什麼,你自己把自己頭給割下來,那就行了!”
“敢不敢,陳凱,他媽的,我就問你敢不敢!像是個爺們一樣啊,敢,或者不敢!”詹白衝我吼了一聲。
“男人,他激你呢。”身後的段紅鯉笑的燦爛。
看着詹白那豪氣沖天的樣子,反而像是他成了那蓋世英雄一樣,二哥想動手,但被我制止住了,我笑着說:“行啊,你想幹,那就幹麼。”
男人,誰沒點窮酸的骨氣,誰他媽還沒點血性。
詹白在那,赤裸着上身,身後是一條下山虎,病懨懨的他,現在就真的跟個下山虎一樣,氣勢如虹。
再看我這邊,低着頭,蹙着眉,渾身鬆垮垮,就像是沒睡醒一樣,沒紋身,沒氣勢,唯一能做的,就是挺直了腰。
到了跟前之後,二哥跟我說:“要飯的,還是我來把,這屌毛雖然人不怎麼樣,可卻是還挺能打的。”
我對詹白說:“詹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腦子是什麼想法,是想着拖延時間對吧,想等着青竹來對吧,沒關係,就算是這樣,我也會跟單挑的,你知道爲什麼嗎,你不懂,你一輩子都不會懂,來吧,讓這一切都結束了吧!”
對於我說出詹白的心思,他臉上倒是有點惶恐。
但隨即眼睛閃現出了那像是毒蛇一樣的陰損的光芒,抽着刀就衝着我撲過來。
二哥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衝上去,可是被旁邊的傻子給攔住了,我雖然不像是二哥傻子這樣練了十幾年的把式,但好在自己悟性不錯,加上跟人家幹架乾的多了,經驗足了。
我擡手用刀架住他過來的刀,幾乎是同時,倆人同時擡腳,衝着對方胸口就是一下,。
詹白確實厲害,我都不知道,他這麼瘦的骨架,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對砍了一會,我感覺自己虎口發麻,有點抓不住這砍刀了,自己吃虧,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口子了。
二哥在邊上着急的摩拳擦掌,可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詹白是越戰越勇,衝我喊:“陳凱,你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就他媽憑着你,你也想跟我鬥?這次不光是你們這些人要死,就連你身邊的那唐茹,也要死!”
我聽見這話,身子猛的一呆的,手上動作慢了,直接被詹白一刀砍在了肩膀上,但他這次沒能抽走,我手上往上一抓,逮住了詹白手裡的砍刀,瞪着大眼對詹白喊:“你說,什麼?”
詹白對我抓住他的刀子有點驚訝,但看見我這臉,很得意,陰仄仄的說:“你沒聽見麼,我說,唐茹,也要死,現在我想想,你那唐茹,應該也快被弄死了吧!|”
蹭的一聲,不等詹白這話說完,我手裡的刀子衝着他的身上砍去,他本來是想抽走我手裡刀的,可是我手勁大,他抽了一下沒有抽走,看見到刀子過來,鬆開刀子往後跳去。
我把搶過來的刀子反過來,倆手抓着,猙獰的衝着詹白問:“你再說一遍?”
詹白現在手裡沒了刀子,有點忌諱我,往後退了幾步,衝着周圍的小弟罵了聲:“草泥馬,一旦眼力勁都沒有,快給我刀啊!”
還真的有小弟給他扔刀,可是二哥劈手就衝着那刀子砍去,砍飛了。
二哥冷冰冰的說:“要不要老子刀,給你呢?”
倆人單挑,丟了刀,確實沒有在讓人給一把的說法。
“操你嗎,說啊!”我看見他不說話,身子一動,直接撲了上去,兩把刀,掄圓了就像是風車一樣,詹白看見我這樣,跑啊,我追着他砍了幾刀後,猛的把手裡刀脫手扔了出去,砍到了他的小腿,他撲地上,搓了好幾米,倒在地上不起來了。
我跳過去想給他來一刀,可地上的詹白猛的轉過身子來,一臉的陰笑,手裡有槍指着我。
“老子幹,詹白,你是不是男人?”二哥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了,可不敢輕舉妄動。
“是不是男人,讓你女人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哈哈,你以爲什麼人都跟陳凱一樣傻麼!”詹白現在反而是得意洋洋。
“住手,都給老子住手,要是你們想……”
“碰!”他那話沒說完,槍聲直接響了起來,我眼睛裡看見詹白拿槍的手炸開,然後就是他像是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詹白不知道,在我們這,有一個玩槍的祖宗,他要是指着傻子,或許我們誰都沒有辦法,可偏偏他指的是我,給了傻子可乘之機。
誰都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我衝着地下慘叫的詹白吼到:“你剛纔說那話什麼意思,你們居然動了大長腿?”
可現在詹白疼的跟狗一樣,沒時間理我。
“打電話問問,笨蛋啊,還呆着幹什麼?”段紅鯉走過來,在我身後說。
我怕出事,這次是讓何凡帶警察過去看着大長腿的,要是真的出事了,那我就去死了。
我一摸自己的手機,根本沒在身上,不知道啥時候掉了!
“是你,害死了左麟,對吧?”我藉手機打電話的時候,段紅鯉笑着說。
“都說你段紅鯉是個尤物,確實,也怪不的那趙三金爲你這樣,這個狐狸精一樣的人,別說是讓我睡一晚了,就算是讓我看看身子,我就是瞎了也願意啊!”詹白說。
“是你害死了左麟,對不對啊。”段紅鯉說這話,居然還帶着發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