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之驚愕,臉一下漲紅,罵了句“你無恥!”
東方敬霆也怒罵道:“你跟楚心合起來算計我,這就不算無恥?”聲音卻痛苦地發顫。
“你明知道楚心愛你,你卻一再拒絕她,楚心從來沒有愛過別人,你讓她承受了多大的傷害。是的,她是算計了你,但這都是爲了愛你,這又有什麼錯?”
“你的意思是,爲了愛這個目的,就可以不擇手段?”東方敬霆發出一串冷笑,“很好,徐楚之,原來你對愛情就是奉行這樣一道信條。”
徐楚之後退一步,眼裡閃出了屈辱和痛楚,“東方敬霆,你什麼都不明白!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只會用盡各種令人不齒的手段脅迫我順從!我是人,而且是一個男人,你卻讓我當你的玩物!”
東方敬霆話音變得無比輕緩,“楚之,我從來沒有把你視作玩物,我只希望你成爲我的愛人,我今生唯一的愛人。”
徐楚之輕蔑搖頭,“你最好還是殺了我,因爲絕無可能!”
日薄西山,山間的空氣透出了涼意,羅彬老邁的身軀被風一吹,不停地咳嗽起來,不得不停止了敘述。
林悅扶着他,在他的背上輕拍,讓他順了氣。心中百味陳雜,糾結地難受。
“你一定非常意外吧?東方和楚之的關係竟然到了這種地步?”老人緩和過來,看着林悅。
林悅道:“羅老先生,這裡冷,咱們先回去吧。”
羅彬拉着他的手,“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東方能找到你,是一種幸運。”
林悅不置可否地嘆息一聲,“您累了,回去休息吧,要不我下次再來?”
“我把結局都告訴你把,剩下的事情不多了,也不用你再跑一趟。我最近身體越來越不濟。”
林悅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在老人身上。老人慈和地笑笑,繼續說道:“那時候,東方每次跟楚之吵了架,就會酗酒,喝個酩町大醉,然後拉着我說個不停。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他和楚之的關係。
那個年代還不像現在,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產生那樣的感情,簡直是天理難容,更爲身邊的人所不齒,而且,東方和楚之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你能想象東方有多麼壓抑難受。他身邊一大幫狐朋狗友、難兄難弟,卻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我五歲起就跟着他想條跟屁蟲一樣,所以他纔跟我說心裡話。也只有我知道,他愛楚之愛得有多深。”
“爲什麼楚之不愛他?”林悅插了一句。
“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楚之剛剛會t市的時候,他們關係是很好的,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程度。我不相信楚之對東方會沒有一點感情,那個人是那樣的孤高自許、目無下塵,如果對東方敬霆沒有絲毫感情,以他的身份——一個留美學子、著名教授、最受社會尊崇的青年才俊又怎麼肯跟一個軍閥整天在一起?”
“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楚之剛剛會t市的時候,他們關係是很好的,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程度。我不相信楚之對東方會沒有一點感情,那個人是那樣的孤高自許、目無下塵,如果對東方敬霆沒有絲毫感情,以他的身份——一個留美學子、著名教授、最受社會尊崇的青年才俊又怎麼肯跟一個軍閥整天在一起?”心債之隔世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