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鐵手聊到了下午,我突然想起來合約還沒有簽完,我問他,“鐵手哥,那個合約還籤嗎?”
鐵手看着我笑了笑,“籤,這個明天給你重新籤,基本工資兩千!”
“多少?”我以爲自己聽錯了,愣在那裡看着他。
心怡向我伸着兩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鐵手哥點了下頭,“沒錯!就是兩千,我給王經理說了你的情況了,他比較信任我,而且現在培訓班缺少人手,他同意把你調爲正式員工!好好努力吧,給自己爭口氣,也給你教練爭爭光。”
我有些激動,有些迷糊,還有些溫馨,來到震天散打培訓班,能遇到鐵手確實讓我感到太意外,也讓我重拾了信心。
酒足飯飽之後心怡妹子回了俱樂部,我和鐵手哥找了地方又聊了好久,用他的話說,咱們能認識這就是緣分。
和鐵手哥告別後,我坐在回去的車上翻來覆去的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心裡十分的得意。
到了藝術學院門口下了車,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瑤瑤的電話,“瑤瑤,出來吃飯吧,有好消息告訴你!”
“你能有什麼好消息?找到工作了嗎?”
“你出來我再給你說啊,我在學校門口等着你啊!”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想給瑤瑤一個驚喜。
想想這件事情也不能就我們兩個一起高興,乾脆叫上熊帥、天慶和唐猛一起出來嗨一次,我想了想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從我身邊路過的兩個美女好奇的瞟了我一眼。然後撥通了熊帥的電話,“熊哥,幹嘛呢?”
熊帥嘆了口氣,“能幹嘛啊,送完夏雪回來以後,我們三個就在賓館裡抽菸打牌呢,網上也找不到能幹的工作!”
“哈哈,出來吧,哥幾個一起去嗨吧!”我點了一支菸,然後坐在路邊的花壇上。
熊帥在電話那邊不知道和天慶他們嘀咕着什麼,然後笑呵呵的問我,“大晨,你是不是找到好的工作了?”
“差不多吧,別磨嘰出來再說!”我說着掛了電話,本想給他們一點刺激和驚喜,沒想到讓熊帥一語道破。
“嗨,阿晨!”
背後的一聲叫喊,把正意淫的我嚇了一跳,回頭看見安寧身穿着緊身背心和超短牛仔褲站在我的面前,頭髮還溼漉漉,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在路燈的光照下,性感的身材一覽無餘。
“喂,你看什麼呢?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事啊?”安寧撩了一下耳邊的長髮,笑着指着我。
“哪有,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笑着辯解着,“不過你這小身材,倒是挺不錯的,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我伸手摸了摸安寧的頭髮,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剛洗了澡。
安寧白了我一眼,伸手打掉我的手,“你如果早看出來,那瑤瑤怎麼辦?我就說你們這些男人啊,吃着碗裡的,還要看着鍋裡的,不知足!”
“好了,好了!再說就要離譜了啊!”
“晨!”瑤瑤在馬路的對面叫了我一聲,然後衝我招了招手。
安寧嘆了口氣,輕笑道:“看到沒,那纔是真正的大美人,她纔是真正屬於你的,好了,你們聊,我要回學校了。”
“哎,等等,我有好消息告訴你,一會和我們一起去嗨吧!”
“嗨?”安寧疑惑的看着我,然後問道:“怎麼個嗨法?”
“當然是KTV了,要不然去哪裡啊!”
瑤瑤走了過來,我看着她從頭到腳將安寧打量了一遍,然後挽住我的胳膊,“晨,你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啊?”
我突然覺得此時此刻他們兩個有點爭風吃醋的感覺,也許我太在意了。看着她們兩個也不相互打聲招呼,昨天晚上安寧帶着瑤瑤從操場回宿舍時,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今天這是?
“大晨!”熊帥從商業街那邊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着兩個穿着花花綠綠T恤的小子,我正疑惑着,當他們走近了,我纔看清他們的臉,竟然是天慶和唐猛這兩個小子。
他們兩個走過來嘻皮笑臉的看着我,天慶扯着衣角問我,“晨哥,好看不?”
“切!好看個蛋子,你以爲自己是花花公子啊!”看着天慶得意的攔着唐猛,我調侃着說道:“猛子,你小子整天和他粘在一起,不想學好了是嗎?”
“哪有啊!”猛子說着推開天慶,然後站在我的旁邊,“我這不是無事可做嗎,我們兩個就去夜市逛了一圈,看着這衣服便宜,我們就買了一件。”
安寧走了過來,打量着唐猛和天慶,“其實這衣服確實挺好看的,兄弟你也買一件吧!”
“算了吧,我纔不穿這種衣服,穿這種衣服的男人啊,心一定是花心的,爲了表示我的忠誠,我堅決不穿!”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些話,安寧白了我一眼,然後就不說話了。
瑤瑤看着我笑了笑,然後指着天慶身上的那件,“確實不錯,安寧說的沒錯啊,咱們買一件吧!”
我看着安寧轉過頭斜視着我,然後輕輕的哼了一聲。熊帥不耐煩的抽了口煙,說道:“好了,你到底叫我們出來幹嘛啊?”
“K歌!”安寧說着仰起頭,眯着眼看着我。
“K歌?你發財了還是腦子發熱?”熊帥點了點我,然後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我沒錢了,你有錢嗎?兄弟幾個要節省,現在我們開始到了危險時刻,一切都要勤儉節約,知道不?”熊帥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支中華煙。
我伸手搶了過來,然後叼在嘴裡,“行啊,你小子窮,窮的都抽上中華了。”
“哪有,這還是那條剩下的一包煙,昨天收拾行李找到的,天慶可以作證!是不是兄弟!”熊帥說着朝着天慶使了個眼神。
天慶笑呵呵的直點頭,“是,是啊!”
我伸手指着他們三個,“行啊,我算是看透了你們三個了,同穿一條褲子也不怕扯着蛋!本來打算今天請你們好好玩來着,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故意感嘆着,從口袋裡拿出五元一根的煙點着,“沒法比啊,一個是高富帥,一個是老闆的兒子,我說猛子你跟着他們兩個混什麼啊,走,跟着我去K歌!”
熊帥和天慶撇着嘴相互看了眼,然後對我伸出中指,“瞎搞!你口袋裡的那二百塊錢還是錢鋒借給你的!”
聽到熊帥這麼一說,我腦子裡一下就懵了。天慶悄悄的拽了一下熊帥胳膊一下,然後給他使了個臉色。
熊帥的臉上瞬間僵住了,硬擠出一絲微笑看着我,“大晨,我,我”
“別說了!”我抽了口煙,深深的嘆了口氣。
安寧和瑤瑤疑惑的看着我,瑤瑤走過來拉着我的手,“晨啊,到底什麼事情啊!”
“沒事了,下個月就會好過了。”爲了不讓他們擔心,本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用口袋裡的錢,去K個歌,現在也沒有心情了。我從口袋裡拿出震天散打俱樂部的名片,拿在手裡,給他們看了看。
“這是什麼啊?你給我們看散打俱樂部幹嘛?晨哥,難道你要去練散打?”天慶疑惑的問道。
“晨!你真的要去嗎?”瑤瑤皺着眉頭,十分擔心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們每個人,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哈哈的笑起來,看着他們爲我擔心的樣子,我心裡特別的高興。看着他們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將名片從熊帥手裡拿過來,“我,劉晨,現在是震天散打俱樂部最年輕的教練員!”說到這裡,我看了看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瞪着眼的,張着嘴的,唯獨瑤瑤笑了起來。
我朝着瑤瑤擠了眼睛,然後接着說道:“你們最值得爲我慶祝的是”我故意提高了嗓門,“我是正式教練員,月薪兩千元!”
“啊?正式?兩千?”熊帥吃驚的說着,天慶不敢相信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看他們想要問我,我接着說道:“而且,我還要參加J市,由多家大型散打俱樂部之間的舉行的散打賽,冠軍和亞軍可以獲得很高的獎金,而且還會被俱樂部聘爲高級教練員,雖然我沒有什麼教學經驗,但是這是一次機會。”
我說完,瑤瑤已經淚眼模糊,她笑了。我伸手攬着她的腰,“怎麼樣啊,高興吧!”
瑤瑤輕輕的點了點頭,看着她高興的笑了,我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
“行啊,大晨!沒看出來啊!”熊帥仍是皺着眉頭看着我,只是說話間有些激動。
天慶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晨哥,好樣的,我一直都是看好你的!兄弟挺你!”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安寧走了過來,然後伸出手,“哥們,我也祝賀你!”
我伸手和安寧握了握,“謝謝啊”。安寧的握我的手明顯的能感覺到她在用力,鬆開手後,她拍了拍手,高興的說道:“爲了祝賀你,今天晚上我請客,咱們去夜市那邊吃燒烤怎麼樣?”
他們幾個人都比較贊成,我拉着瑤瑤走到一邊,小聲的對她說:“老婆,你身上帶錢了嗎?我身上就還有一百多了,今天中午吃飯還是人家請我吃的。”
瑤瑤指着自己口袋,笑着朝我點了點頭,我摸了摸她的頭髮,親了她一下。“走吧,今晚陪着我,不準回宿舍了。”
瑤瑤白了我一眼,然後挽着我的胳膊,走到他們跟前。“走吧,今天我請客!”
“我都說了我請了,你這是要和我這個兄弟對着幹啊?”安寧翹着嘴巴,哼了一聲。我嘆了口氣,“好吧,等我發工資了,我請大家!”
一路上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講給他們聽,從人才市場遇冷,到被環衛大媽罰錢,再到打電話求職,最後到震天散打俱樂部,講的很詳細。
安寧大美女幫我分析了一下,她堅持認爲這就是我劉晨命,而那個我教練的小師弟鐵手,就是我命中的貴人,而那個環衛老大媽和電話招聘男服務員的,就好比是我命中的扶持者,雖然看起來礙眼,其實出現的也是很有價值的。
大家聽着安寧這麼說着,天慶走到安寧身邊,笑呵呵的靠近乎,“安美女,你給我算算吧,看看我啥時候能碰上像你一樣有個性又漂亮的妹子!”
“靠,這也太直接了吧!”唐猛感嘆着說着,安寧並沒有理會天慶,然後問我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如果沒有那個環衛大媽,劉晨他能離開那裡嗎?他會遇到他教練的小師弟嗎?我相信他也不會那麼容易找到工作吧,而且還是正式員工,試問,大學畢業的學生有幾個一開始能月入兩千的?”
安寧說的很認真,以至於大家都不說話了。我笑了笑,“好,我信你的話,一會咱們好好幹一杯!”
“晨哥,你看看那幫人是不是再惹事啊!”唐猛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攤,五六個小混混模樣的小子,在一個攤位面前指手畫腳的,攤主的年齡和我們相仿,他旁邊還站着一個女孩子。
“他們好像在吵架吧,你們看那幫人,一看就不像好人!”安寧指着他們氣氛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走,過去看看!”
瑤瑤拉了我一下,“晨,咱麼就別過去看了吧,要是打起來怎麼辦?”
“又不是咱們打架,就看看熱鬧,沒事的,走吧!”我拉着瑤瑤,熊帥他們跟着我一起走了過去,我們就站在旁邊看着這幫人,和那個攤主。
攤主頭上裹着一塊花布做成的帽子,很潮很時尚,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面對這六個年齡相仿的混混,他孑然獨立間,卻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他身旁站着一個女孩,看上去也就是十**的樣子,面對這幾個混混,她僅靠着這個男的。
之所以讓我注意到他,另一個原因是因爲他賣的東西,臂力棒、棒球棍,一平米的攤位中間,靜靜的躺着幾把反射着路燈光芒的匕首。
熊帥和天慶好奇的想要靠近看一看,我將他們攔住了,“回來,你沒看到要打架啊,趕緊過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條夜市主要靠女子學院和藝術學院的學生來養活這些商販,他們大多都不是本地人,卻受着本地的小混混欺負,這種收保護費的傢伙我見的多了,怪只能怪在商販不能齊心,如果齊心合力幹他們一次,我相信他們下次也不敢再來收保護費。
“花舞街,這一次你必須把上次的錢一起給我交了,否則以後就別想在這裡呆着,識趣的就老實的交錢。”
“交錢,媽的,你到底交不交?”混混當中的一個染者黃毛,身上穿的衣服和天慶、猛子身上穿的一樣。咱過去,別人肯定會把他們當成混混。
我笑了笑,點了點這個叫花舞街的攤主,對熊帥他們說,“我敢打賭,這個叫花舞街的男的,絕不是個怕事的。”
“得了吧,整的自己和半仙似的!你以爲你是導演呢,這要是真打起來,那小子肯定會被揍個半死!”熊帥得意的說着,然後拿出一支菸遞給我。
我接過煙,笑了笑,“我就是有這種感覺,他的名字很個性,敢在夜市上賣刀具的,就不怕買刀具的人,買刀幹什麼用?”
熊帥沒說話,天慶站在那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唐猛雙手叉在腰間,“恩,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