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既然帶着兩個新的殭屍男來了江城,不可能不知道申海蘭和我在一起。這種人心裡不記仇,怎麼可能?
張家勢力大,他應該可以知道我住在哪裡。雖然我家是有些隱秘,但這世上人多嘴雜,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我心急如焚,水哥也很快就追上了我,我們一起朝家裡狂飆。
一路走,我一路打電話,總是無人接聽,這可要人命了。
等我們着急衝上樓的時候,更慌了。
申海蘭不在家,手機放在書房的桌上。
“張高,你這王八蛋,老子不廢了你……”我內心焦急,捏起了拳頭。冷冷地說。
話未完,水哥已經在客廳和書房裡來回看了兩遍,對我道:“不用着急,她沒有在房子裡遇劫,地面的足跡只有她一個人的,其他的應該是東方雲影和小紅、小明的,還有我們倆的。你說她待在家裡,哪兒也不去,說明可能出去了,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水哥是兵王,這點觀察力也是有的。
我暫且相信他的話,打算到客廳裡等。
沒想到,剛剛在客廳裡坐下,申海蘭開門回來了,手裡提着買菜的小拖車。她穿得樸素,而且還戴了遮眉小帽,倒是一般人認不出她來。
我有些沒控制住,迅速上前,張開雙臂想抱她,但還是忍住了。
她微笑道:“雨生,回來了?哦,這位是?”
水哥倒是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就是你的新班主任兼英語老師劉青山,也是雨生的兄弟。雨生打你電話不通,以爲張高派人來劫走了你。非常擔心,所以着急着趕了回來。他心裡還是挺愛你的。”
我擦!水哥啊,他不坑我不爽是不是?
申海蘭眼圈一紅,小拖車一丟,直接抱住我,連連自責:“雨生,對不起。我去超市忘記拿手機了,真忘記了。我想着你以後要忙,就多買些牛羊肉回來凍着。在超市又打了些牛肉,買了餃子皮帶回來。小時候,我記得有兩次回去,看你端着餃子吃得很香,不知道你現在還吃不吃?”
我內心很有感觸,還是放開她,看着她欲淚的樣子,說:“沒事了。你平安就好。我還吃餃子呢!今天晚上。劉老師,你,我,就吃餃子了。夠不夠量?不夠我再去弄些。”
水哥拍拍我的肩膀,淺笑道:“餃子我就不吃了,回去伺候着吳老二。有愛的人就是幸福啊,羨慕,不打擾二人世界了,我撤!”
說完的時候,他都到門邊了。
我有些鬱悶。
申海蘭只道了一聲“青山老師再見”,水哥已把門都關上了。她看着我,含着淚花笑了。笑容那麼純淨,那麼迷人,讓人心裡突突,卻更糾結。
但我心裡還是給自己提了個醒,還是不要和申海蘭分開太久了,萬一出了事,我會難過的。
我們隨後拌餡兒,一起包着餃子,聊着天,說起我治東方揚雲的前後事宜來。
不過,包着餃子,想起嫂子,我心裡一片思念在泛濫。沒辦法,小時候家裡窮,吃餃子的時間並不多。但香姐知道我愛吃,包餃子的時候我也在旁邊,跟着學,雖然包得一個個餃子像包子,但那種幸福的味道,很久很久都沒感受到了。
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再見到香姐。師傅離開了我,香姐的下落也成了謎。拉哥、柳長久的電話。我一直想打,但總在等機會,等到我能實力更進一步的時候。到那時候,就算身份暴露,我也有得對抗。
還是靜下心來,強大自己吧!
申海蘭聽着東方揚雲的苦頭,不禁都笑了。說和張高在一起的時候,見過這個東方二少幾次,確實是個白癡,囂張的二代,不過學習似乎還挺不錯。
只不過聽到吳博華的故事後,她還是很感慨,沉默了,捏完最後一個餃子邊,她看着我:“雨生,我不只愛你三十年,是一輩子。請不要有一天,讓我在雨蘭谷等你到終老。”
面對她的真誠、純情,雨哥我心裡糾得跟啥一樣,無法形容。
到頭來,我只能避開這個話題,說應該學習了。她淡淡一笑,臉上掛慣常的憂鬱,陪我去了書房,坐下來,一起學習……
晚飯後,申海蘭說要跟我到基地去訓練,這我倒是沒有推託。飯後休息一陣子,便開車帶着她,直接去了基地。
水哥給我電話說,他要守着吳博華,晚上的練心繼續。電擊訓練法不必要了。
等我們到達基地的時候,柳條駕車回城裡混去了。而閻妮呢,也在洞穴裡學習,我看到上面的燈光了。
申海蘭到來,我將她交給了在那邊督促夜訓的阿英。阿英對我說程總你既然回來了,還是和大家打個招呼,見見面吧!
我想想也行,於是和申海蘭一起去了大操場。
阿英馬上吹響了夜訓的集結號。
呵呵,飛鷹受訓的成員們來得真快,一個個健步如飛,從四面的宿舍裡奔了出來。他們確實不一般,招聘的時候就有過一次考試,試卷是王明雪和水哥命的題,除了語、數、外之外,還有道德考試。
而這些報名參考的人員,身體方面的要求也是嚴格的。瘦點或者身體稍有些畸形的都無所謂,近視不能超過三百度,而且起點文化素質必須是高中以上,考試不過關當然就不用參加培訓了。
不到兩分鐘,這些來自全國各地120名受訓者已全部集結完畢。一個個身姿挺拔,精氣神,已見相當不錯的訓練成效。有水哥這個兵王在,就是一個垃圾,也能變爲寶的。
阿英帶着我和申海蘭上了臺。申海蘭很漂亮,但臺下一衆人等沒有人流露那中驚慕或者**的神色,只是微驚,然後便如常。這就是一個精英安保人員必備的素質。
當然,也有人疑惑地看着我,估計是想起我的公司照片了,但他們還認不出我來。
阿英上前直接像水哥結束訓練時洗腦一樣,吼問道:“面對弱小,我們怎麼辦?”
“善良對待!善良對待!善良對待!”安保受訓人員齊聲迴應,吼聲震天,連響三遍。
“面對黑惡,怎麼辦?”
“正氣不倒!正氣不倒!正氣不倒!”
“……”
“……”
“我們是什麼?是什麼?”
所有人再次齊聲吼道:“我們是飛鷹會,善良、正氣、骨氣和誠信的組織。滴水匯聚涌大江,鳳凰涅槃鳴九天,只要有高遠的夢想,總會實現的!”
這樣的形式,的確讓人心中百般鼓舞、興奮,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阿英再次問道:“程總會回來嗎?”
“會!會!會!”
所有人齊聲高呼,如同一種祈福。
阿英馬上一指我:“大家看好了。這就是我們飛鷹精英安保分公司程雨生總經理,也是飛鷹會長,他回來了!”
臺下一衆人等集體鼓掌,隊形不亂,掌聲激烈無比。我能感覺到一雙雙眼睛裡充滿了崇敬、熱望。
我點點頭,很淡定地說:“很高興看到現在的大家,讓我看到了希望。希望不僅是飛鷹公司的,飛鷹會的,也是你們自己的。命運不能操縱我們,我們可以改變命運。曾經,我是個垃圾,但現在,我站在這裡,擁有你們。擁有我們共同的未來!”
羣情振奮,掌聲激烈響起,隊形依舊不變。
我指了申海蘭,道:“這是我姐程雨蘭,她將和大家一起進行每天晚上的夜訓。就這樣,我的話完了,我也要訓練去了。”
說完,我轉身飛奔向三百米外的龍嘴穴崖邊,一邊奔跑,一邊狂吼着:“我們是飛鷹會,善良、正氣、骨氣和誠信的組織。滴水匯聚涌大江,鳳凰涅槃鳴九天,只要有高遠的夢想,總會實現的!”
身後,所有人舉目相望,齊聲伴吼,聲勢震天,讓人熱血持續沸騰不已。有這樣的組織,就有希望!
不多時,我已到崖下,飛騰起來,十指如爪,急速而上。
翻身上崖時,回望遠處的大操場,那裡的飛鷹會員們扭不回頭,看得傻了。阿英大叫道:“會長實力,服不服?”
“服!服!服!”會員們連吼三遍,響聲驚天。
跟着,阿英開始組織訓練。申海蘭加入,五項數據開始。我就在崖邊站着,一直看着。
申海蘭不負我之所望,第一項俯臥撐,完爆所有人。她的訓練從來都是瘋狂的,我知道,也只有我懂。
隨後,我便轉身飛奔向水簾洞。到那邊,閻妮剛剛拿出長笛來,見到我就要撲過來。我馬上道:“妮妮,吹起來,我不想哭!”
丫頭也有鬥狠之勢,馬上進入狀態,站在瀑布後的草地上,笛聲悠揚而出。
很快,我就知道離得太近,太摧心了,直接淚崩。
《相思歸》,讓淚化作滿臉流瀑啊!
笛聲結束後,丫頭已在我懷裡。抱着我,淚水溼了我衣……
之後,我跳入滾滾長江,潛到江水裡,開始迎擊洪流,在水下憋着氣,瘋狂地出拳飛腿,屬於我發現的訓練方式。一直要繼續下去。
一切結束後,累癱。當天晚上就住在洞穴裡。閻妮和申海蘭一見面,我自然介紹申海蘭是程雨蘭,小丫頭祝賀我找到了姐姐,高興得不得了,居然和申海蘭睡了一個房間。
我只能感覺到申海蘭眼裡不變的憂鬱,夜裡睡覺都鬱悶得醒了好幾次。
第二天上午,趙峰正式到基地報到,和柳條、閻妮一起單獨訓練,由申海蘭作指導和陪練。我則一個人去了山裡訓練鬼魅手,逃亡的跳上,我習慣了不用豬肉,用樹皮了。
在山溪裡捕一條魚,剖開肚子,丟在半山坡的石頭上,不到半個小時。餓蠅就來了,正好是訓練材料。
半下午,我在水簾洞學習,水哥電話說吳博華睡到那時候才醒,正在喝雞湯,讓我趕緊到場。
慕容冰雨康復有望,我安能不激動,一個人駕車往回趕。
車過長江邊上的迪斯尼主題公園門口時,驀然看到一對熟悉的人影。一男一女,他們的周圍已經圍得人山人海了。
我車子往道邊一剎,就在道路坡頂上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日麻嘞,杜小成居然又在向公孫明月求愛呢!
呵呵,老冤家你好!
公園門口,一束束紅玫瑰擺成了巨大的雙心形,還有玫瑰擺成了丘比特之箭穿心過,杜小成一襲黑風衣,高大威猛了,半跪在公孫明月的面前,手裡拿着燦亮的鑽戒,仰着頭在說着什麼。
公孫明月一身緊身白風衣,身材還是那麼棒。可她卻臉上冷漠,遙望着長江,並不鳥杜小成。
唉,杜小成怎麼搞的。還沒搞定?求婚還要來二次?
也就在那時,一個突然的意外爆發,頓時引發了一場不小的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