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美人,提賭就興奮啊!
張弛當場道:“久聞樑大神主持江城一方賭局已久,不如今天做大更好?”
夜美人說:“張家主,請問怎麼才叫個大?”
“很簡單,程雨生自以爲能單挑37張家死士,那咱就放開賭局盤子,如何?”
夜美人淡淡一笑,望我一眼:“程會長,你是當事人,願意放開盤子麼?”
我點點頭,不說話。
夜美人又詢問了司馬晴空和東方長歌,說這是長洲別院發生的賭局,能否成真?
這自然是客套的話,但江湖過場還是要走。司馬晴空與東方長歌也不反對,表示歡迎。
最後,夜美人道:“那就行吧!咱們今天呢,也是見證了愛情的奇蹟,大家心情都不錯。本人主持賭局,向來是5%的抽水,今天就破一次例,分文不取。博彩規則是彩金互吃,大小相搏,自由下注,有憑爲證。待我打個電話,安排相關事宜。在場的各位,有錢的都可以往上押注,寫上自己名字和金額即可。空手套白狼,查實將嚴懲不怠!”
隨後,夜美人一陣安排,搞得是熟絡無比。
你真是想不到,這個老狐狸居然是在一個叫做“夜美人”的貼吧裡發了一條置頂消息,播出了賭局的相關細節以及規則,歡迎下方留言跟帖下注。
他也說了,每跟一帖下一注,都會有專人記錄下來,到時候算總帳,童叟無欺,此爲江城風範。而且,下注時間只有一個小時,到時候,一切原始資料會有截圖保存,原帖會刪除掉。
我也上了這個貼吧,發現吧主就是夜美人自己。而張弛搞的速度還挺快,居然搶了第一樓,寫道:張家原始賭金五千萬,用於與程雨生的個人賭注;另下五千萬,賭程雨生輸!
尼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今天這是以億來作單位的。
在隨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居然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大賭客下注了。有人下我贏,有人下我輸,反正彩金互殺,一切看對決雙方實力說話。
不過,有評論說這懸殊也太大了,程雨生必輸。但是,也有一些資金在支持我。司馬和東方兩大家族,各爲我砸了五千萬進去,我也以飛鷹會的名義,砸了手頭剩下的兩千萬進去。媽的,這回老子要大發了!
現場的人們都拿着手機在低頭翻看,彷彿有時候看別人下注也是一種樂趣。反正,我這邊的飛鷹會精英們,也是低頭看着,特別是柳條,還在做着算術,看看盤面上的整個資金傾向。
夜美人也果然有號召力,這一次賭局,他自己解說了一番。這已是吸引了全國天南地北的青道豪門下注,青道南北兩丞相慕容宏基、張公都在線上看着,自然會讓賭局公平、公正地進行,不會存在着最後的資金黑幕,輸的贏的,會一一分明。
他甚至很煽情地說:青道王朝,還沒有進行過這樣的盛世賭局,萬衆矚目,讓我們期待奇蹟,讓我們相信實力,讓我們恪守青道以理爲尊、以拳頭說話的公理,讓一場對決演繹最精彩的碰撞,展現青道不一樣的精彩,展現青道兒女的江湖豪情與風采!
這樣的話,他是用標準的普通話讀出來,用語音的形式發到了帖子裡面,引來了很多個贊!
只一個小時的時間,青道巨頭、幫會、財團,紛紛加入,跟帖下注。極爲顯眼的是,慕容家族砸了兩億進來,把寶押在了我身上。他們的舉動,引得不少其他的下注往我這邊傾斜。
但張公以整個張家的老家主身份,砸進來兩億,爲張家又拉回了很多的力挺和人氣。整個盤面的資金,在柳條的計算下,大致呈現了五五開的局面。
只不過,到了最後一刻,我和張氏家族的各自贏面比例還是成了四比六。雖然整個盤面資金不少,但我飛鷹會兩千萬,都顯得小多了,若是我贏,殺彩金的話,也是過了一億七千萬了。
時間一到,夜美人直接刪帖子,然後站在主位上,對着我與張弛道:“下注時間已到,徹底整大了。來吧,江湖對決,冷兵器可以盡情用,但不得使熱武器。對於對決,雙方還有什麼補充沒有?”
張弛道:“我唯一的補充就是,程雨生若是不幸戰死,請飛鷹會全體衆人投入張家門下,司馬揚晴嫁入張家。程會長,有意見嗎?”
我搖了搖頭:“沒意見。”
夜美人道:“行,此補充有效。現場已通過特殊頻率向重要的下注博家衆人直播之中,青道成百上千重要人衆作證。程會長,你有什麼補充沒有?”
我道:“夜美人大神,我可以聽着音樂去戰鬥麼?”
張高禁不住冷笑道:“程雨生,你想輸得很藝術範嗎?你就是聽最雄壯的曲子也沒用!”
夜美人道:“這得看張家主的意思了。”
張弛淡淡一笑:“輸在音樂中,也是一種享受,尊重對手,講合理的道理,這是我的原則。我沒有意見。”
夜美人道:“好!程會長可以聽着音樂去對決,合理!接下來,對決正式開始,程雨生站到最後,是爲勝利,若倒下不起,是爲輸局。江湖一家親,但對決傷情難免,以不傷性命爲基準,其餘則放開手腳,各顯神通吧!”
話音落時,張高禁不住興奮大吼:“張家死士何在?衝進堂來,準備圍而勝之!”
這丫的太興奮,吼得用力,不禁是臉上的傷有些痛,還捂了一下臉,眼裡的痛苦之色,但盯着我,滿眼的狠毒光芒,接着道:“我要程雨生活着,死了不好!”
那時,所有的張家死士全部涌入大廳之中,形成裡外四層的圓圈陣。
我則站起身來,靜體熱着身,慢慢地走出自己的座位。
張高居然冷道:“程雨生,你不是要聽音樂戰鬥嗎?你的音樂呢?別倒下之時,連個音符也沒有啊!”
正在那時,大廳後堂門打開了。
閻妮站在門邊,手中特製的玉質長笛橫擡了起來。雪白風衣,修長性感的身材,她雖易容普通,但也透着一股特殊的氣質——戰鬥少女的氣質。
是的,她要陪小大叔一起戰鬥,就用那一支玉質長笛。她清亮的眸子,證明了她的堅決和內心的榮耀感。
那是一支古老的玉笛,是當年她母親隨嫁之物。玉是整體之玉,產自西崑崙,極爲珍貴,音質自是一絕,現場版的威力遠勝於錄音版,不知是什麼原因。
她一出現,現場除了飛鷹會之人,其餘個個都有些驚訝不已。就連夜美人,也是皺了皺眉頭,不解地看着她。
張高不屑而笑:“哦,我道是什麼雄壯的音樂呢!原來程雨生你喜歡吹笛聲啊?爲何不讓這女子**呢,那更有悲愴的殺傷力呢!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長江水邊長洲島,一曲未盡程氏傷!哈哈哈……”
“張公子果然自附風雅的能力還不錯啊!”我淡淡一笑,然後一揚手,道:“阿妮,來吧!”
就在那時,除了水哥之外,飛鷹會員個個都戴上了特製的耳塞。水哥呢,把自己的耳塞給了司馬揚晴。
司馬揚晴不解,但水哥堅持,她也沒辦法,紅着臉塞進了耳朵裡。
我看了水哥一眼,他對我苦逼一笑,雙手捂耳了。
張弛和冷殘河見狀,不禁皺眉相視。夜美人和司馬晴空、東方長歌及司馬長風、東方洪都是不解。
張高卻冷笑道:“做這麼神秘幹什麼?難不成小小一支長笛,音波還能殺人不成?這是生活,是血的戰鬥,不是電影!”
就在那時,閻妮歡快的笛聲已響起,清音玉質,脆如天音,驚震全場,帶給所有人一陣愉快的享受。
張高更是狂笑:“媽的,程雨生你個逗比,就聽這曲子來對決,簡直是自己歡快找死!張家死士,啓動!”
頓時,37人的圓圈陣爆發,化爲6人一組的小圈,圈圈相連,如同齒輪一樣向我絞殺而來。當然,其中一個圈有七個人。
我長聲冷嘯,突然爆發,朝着最近一個傢伙撲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