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的座位,剩下了幾個空位置,我不知道是不是廖雪兵的故意安排了。
對於仇森,我向水哥解釋了一下。
水哥教過我一種特殊的手語,大體上來講是源自於他對老部隊手語的分支改良,我就用這種手語和他交流關於仇森的來歷。
水哥明白之後,對仇森點頭,淺淺一笑,只道了一句“歡迎加入”,然後就沒話了,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白天裡,我也給仇森和慕容冰雨講過水哥的存在,只說是逃亡時救下的一名超級高手,名叫劉青山。現在還是我的班主任兼英語老師,還是飛鷹會的教練。
有水哥在我身邊,慕容冰雨當然是放心的。而仇森呢,知道身手不如水哥,但他說一定要努力訓練。身手越強越好。
我看仇森呢,身體素質確實是蠻好的。這可能和他在慕容家待着,生活過得很規律,不像原來侍恆他們跟着張高那種。像張高他們那種,主子把女人用了。又賜給侍衛用,這還是很傷身體的。
師傅在《老子寶典》裡也說過,且日且珍惜,可以擁有,但不要過份。當然,神一樣的青道帝王師傅,他確實有點過份了。我都甚至懷疑是不是女色過多之後,他才實力退化了,以至於躲不開炸彈。只是我更願意相信的是,他是活着的。
在飛機上。我和仇森很快睡着了,因爲訓練太累了,需要良好的睡眠來修復身體。水哥只是閉目養神,但警覺性是非常之高的。
當水哥叫醒我們的時候,飛機馬上就要降落在柳城國際機場了。
初春的柳城夜色,在半空中看起來已經挺美了。迷人的柳河,蜿蜒如帶,穿城而過。看到這座城市,我已然感慨萬千。兜兜轉轉,我回來了。
料想比我們提前15分鐘,盧衝等洪湖幫衆已經到達柳城,並且很可能被龍五派人接待了吧?
仇森戴着墨鏡,水哥也戴着墨鏡,兩人表情不一。仇森再回柳城,慕容家的大本營,有些許的激動,身體在顫抖。水哥重回這座讓他栽了大跟頭的城市,身上散發着一股子冷氣,像是隨時要爆發一樣。
我們三人先行下飛機,我戴着夜鷹一掃。老遠的二號跑道停機坪,來自江城的航班剛剛放下了舷梯,一條黑色的身影就特麼飛竄了下來。
狗日的速度好快,還好是夜鷹戴着,我清楚地看到了那是趙峰的身影。高大修長,黑風衣蕩蕩,提着個精緻的小皮箱。他一衝到舷梯下,竟然特麼的跪下了,俯首之勢,老子肯定他在親吻着故鄉的大地。
當他起身來時,眼裡竟然淚光閃爍,狂叫道:“柳城,老子趙峰迴來了!小白、血背、黑子、智障,你們好嗎?”
這情景,看得我面露微笑,內心感動。哪怕相隔千萬裡,隔得再久,小雨點的情義永存。
仇森和水哥看不到趙峰,但知道我的狀態,左右站在我身後。水哥低聲道:“看見趙峰了嗎?”
我點點頭。指了指那邊,說:“離我們有七八百米呢!”
水哥淡淡一笑,說:“這夜鷹好使,回去讓吳老二哥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批量製造。他是物理化學天才嘛。應該不在話下。”
我點了點頭,突然愕了一聲,罵道:“我艹,阿峰這貨啊,唉~~~~!”
仇森問,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這傢伙居然把申海蘭也帶過來了。”
水哥和仇森相視一眼,居然都淺淺而笑。
確實,當趙峰從地上起來的時候,機上第二位乘客纔剛剛走到舷梯一半。我那時纔看到,申海蘭一襲白風衣,身姿性感,長髮與衣角在風衣中飛揚,提着小旅行箱,信步下梯。
她的美貌與身姿,竟然讓機場地勤人員都大吃一驚的樣子。
不過,申海蘭看到趙峰的舉動,還是有些笑意,來到他身邊,說了什麼。兩人便一起往出口處走去。
我和水哥、仇森也馬上出停機坪,到國內到達出口a8等着。
沒多久,趙峰和申海蘭在不少人的注目下從a7出來。我們三個馬上就過去了。
我一拍趙峰的肩膀,他愣了一下,和申海蘭一起看着我。
顯然。兩人都沒能認出我和水哥、仇森來。趙峰也算是很有禮貌的,對我說:“大叔,什麼事?”
我用自己的本來聲音道:“走,上了出租我再跟你說!”
“呃……雨生哥,我……”趙峰臉上一下子就臉紅了,看了看申海蘭,然後苦逼道:“我這不是那啥……然後那啥……”
申海蘭呢,已到了我身邊,挨在一起,低聲道:“別怪阿峰了,是他找我拿索命拳環,說了要回柳城,所以……我也就跟來了。你們回來,去彪子哥那邊住也許不方便,不如去我小姑家住吧。她不在那裡住了。”
看她那文靜坦然的樣子,我也沒法發火不是,只能瞪了趙峰一眼,說:“回頭我再跟你說!”
趙峰也算是原來就怕我,連連點頭。嘿嘿笑,說:“要球得,要球得,回頭說。”
一回柳城來,這貨家鄉話也飆得一溜一溜的。
隨後。我們五個人打了一輛車,直奔申明玉家的海山半島。本來我是說打兩輛車的,但水哥說要節約,這把我坑滴不要不要的。
水哥坐副駕駛,我和仇森、趙峰坐後排。申海蘭坐了我腿上。唉,這都什麼事兒啊?
反正申海蘭坐在我身上,表現依舊那麼文靜,一點也不臉紅,我不自在啊!那根也一點都不聽話,讓人老尷尬了。
到了海山半島外面,下了車,申海蘭領着我們直接往裡面走。雖然是高檔社區,但她曾在這裡住了很長的時間,保安們都認識。這樣漂亮的女子。任誰都印象深刻的,於是保安也是直接放行,還給申海蘭打招呼呢!
來到申明玉樓下,我看了看那邊的花園,想起那次見面的情形,也是歷歷在目。申海蘭也是不自覺望了望那邊,然後對我微微一笑。
上樓進門,裡面約三百多平,躍層式,房間管夠,裝修也充滿女性情懷,很奢華。
水哥和仇森進門就要了房間,各自洗漱一番睡去。
趙峰也是鬼眉鬼眼的,說他也好累,要睡了。還叫我和申海蘭早些睡。
我把他給喝住了,讓他在客廳裡坐了下來。
申海蘭自然是在我身邊坐下來,捱得近,但顯得不曖昧,很正常化的樣子。
趙峰一副心裡七上八下的樣子。傻嘿嘿一笑,坐在我對面,小心翼翼道:“雨生哥,什麼情況?”
“下次再這樣不經過我同意就把雨蘭姐帶出來,她要是出了半點事情。我弄不痛你,知道嗎?”我黑着臉,沉聲道。
“是是是,雨生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趙峰連連點頭,然後看着申海蘭,笑嘻嘻道:“其實人家雨蘭姐現在比我都厲害哇,哪能出啥子事喲!”
“還嘴犟是不?還笑?”我冷道。
他馬上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樣子,搞得老子也想笑。
我又問他:“有沒有聯繫侍恆他們?”
他認真說:“爲了給大家一個驚喜,所以咱沒聯繫,這是不是做得很好。”
我點點頭:“嗯,這個逼裝得還是可以的。行了,休息去吧!”
他馬上起身:“雨生哥,雨蘭姐,你們也早睡啊!”
“滾!”
他跑得比狗快。
趙峰一走,申海蘭拉起我的手,認真說:“雨生,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怕我受到傷害。可我真沒事的,我的本事你也知道的。這裡也是我的老家,我也想陪你回來看看。”
我點點頭:“但你答應我,剿滅洪湖幫,刀槍無眼,你不可以跟着去。”
她點頭答應了下來,我才放心多了。
隨即,我道:“你在我身邊,張高絕不會善罷甘休。你聯繫上你小姑了嗎?”
這倒是我一直讓她做的事情。可她有些憂愁:“還是無法接通。公司辦公室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
我聽得隱隱預感不妙啊!但也只能說先休息吧,處理完洪湖幫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