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們給我過來,看大爺我怎麼收拾你們。”
“有本事你過來,看姑奶奶我怎麼撕了你。”
十多個人在岸邊大罵大叫,兩個人抱着游泳圈飄在河中央,一個不動不言,一個插着腰一點兒不讓大聲叫器。
周圍還圍了一圈的看熱鬧的觀衆。
席少川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嘴上牛氣哄哄一點兒不饒人,卻飄在水中央不敢上岸的兩人,不是別人,就是封弈和商小兔。
席少川四處看了看,找一個涼快的地方坐下。
“這該死的小婊砸,今天要是不把她打殘了,老子今天就跟她姓。”一個二十多歲,長的處處圓的男人,滿眼火氣,擼起袖子拿過一個游泳圈就要往河中央游去。
“王星,別過去!”
“別拉我,老子今天要不把他們打的吐血,我這氣就順不了。一個連爹媽都不要的孤女,竟然敢在這裡跟我動手動口,媽的……”說着,不顧其他人的勸阻,就要衝過去。
“席二,你還要在那裡看熱鬧看多久?”封弈擡頭望,看着那坐在岸邊,翹着二郎腿喝着飲料的男人。
商小兔聽了,精神一震,順着望去,“席少川來了嗎?”來的比預想中的慢好多。
他們都已經從岸上被人逼退到河中央了。
封弈點頭,“來了。”
商小兔也看到人了,只是……
這距離看不到席少川臉上的表情,只是從他的坐姿和紋絲不動的態度看,他完全不像是來支援的呀!倒像是……他其實就是來收個屍。坐等他們被打死。
“小弈叔,我們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找錯人幫忙了。
“有可能。”
商小兔:……
她就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還得到附和了。
打了一個電話,多了一個看熱鬧的?!
封弈看看商小兔,道,“我們出來玩兒沒帶他,他可能不高興了。所以,見死不救也很有可能。”
商小兔無語:這見死不救的理由太扯了。
“有個辦法或許能讓席二伸手揍那些人一頓。”
“什麼辦法?”
封弈看商小兔一眼,收回視線,雙手合攏做喇叭放嘴邊,對着席少川喊,“席二,把岸上的人滅了,我保證你今天用上小雨傘。”
商小兔:靠。
神棍淫棍一線之隔。
岸上的衆人:畫風突變,本以爲是主打動作,沒想到還涉及計劃生育。好笑,無語的同時也很是好奇,席二?哪位?
在衆人好奇的神色中,在商小兔懵逼的眼神中,席少川放下手中飲料,起身,向王星等人走去。
封弈:“看來你對他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商小兔盯着水不說話,榮幸到無法用言語表達。
看着緩步走來的席少川,王星硬着脖子迎上去,雖然只到人家肩膀,可恁人的架勢卻是牛逼哄哄的,“怎麼?你跟那倆貨是一夥的?”
“嗯,一夥的。”
“好啊,那今天小爺剛好……啊……”話沒說完,噗通一聲。
席少川出手,王星直線入水。
商小兔眼睛大亮。
封弈:“走吧,上岸。”
接下來,一場一邊倒的動作片。
商小兔:席少川吸引異性真是有理由的,看看人家打架這姿態,帥到迷眼吶。
雙拳難敵四手,本以爲一定不會吃虧的一方,看形勢不妙趕緊報警。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兒?”
警察趕到戰鬥結束,開始問話。
商小兔頂着一頭亂毛,站在席少川面前,對他交代,“我和小弈叔安分守己的在這裡釣魚,結果那些貨卻來找事,一開口就是問候我全家,我怎麼能不動手。”
席少川看商小兔一眼,視線落在封弈身上。
“那些貨說我包養兔子,這不是說我亂輪嗎?我怎麼能不動手。”封弈臉上帶着傷道,“特別那個叫王星的,看到他的臉我莫名的就手發癢,眼睛也不舒服。我看,他應該是欠抽型的命格。”
商小兔聽到,連連點頭,“小弈叔果然神人也,王星就是長一張讓人火大的臉。而且,他就是故意來找我們麻煩的。他是王月的侄兒,王月一直看我們全家都不順眼。”
“原來是這樣。”說着,看向席少川,“警方那邊就交給你了,我和小兔去前面的等你。”說完,拉着小兔走人。
“親愛的,辛苦你了。”
看着封弈長輩牽着小兔晚輩的手離開。席少川;欠抽型命格的可不止王星一個。
“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動手了就不會只是一方的錯。我們不能只聽你們說,另一方的人呢,叫過來。”楊林對着王星他們說完,一擡頭,看席少川走了過來。
楊林一愣,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席先生。”
“楊警官。”
“你這是……”
“我就事件的另一方。”
楊林:放下手裡的筆,忽然覺得做筆錄已經沒必要了。
“小叔,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吧!”商小兔指着一處僻靜處說道。
封弈搖頭,“席二這會兒心情怕是不太好,等他過來,只有看冷臉聽難聽話的份兒。所以……”
如何?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商小兔:說白了就是——溜。
此時,商小兔有種做錯了事偷藏起來等家長消火才能回家的感覺。
“小叔,這個不太好吧!”
“這事兒你聽我的。晚上跟他聊這事兒,他肯定好說話。”
商小兔:……說的還真是夠含蓄的。
“封弈!”
突然一道清潤男聲傳來。
封弈轉頭,看到來人,神色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