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靳宛在雲懷眼裡,就是他撿來的一塊寶,哪有提要求不滿足的道理?
何況這要求,還與湯國百姓的未來生計息息相關,雲懷非常迅速就按照靳宛所說,派人在她的寢殿院內連夜造出了一個溫室大棚。
——因靳宛想着只是催生五種蔬菜,就用不着把棚子建的很大。加上雲懷遣派了大量人手來動工,這才能在一夜之間,建成一個基本符合靳宛條件的溫室大棚。
有些現代纔有的設備,這裡是沒有的,於是靳宛就用當地性質相近的東西代替。
於是從大年初四這天開始,靳宛就在湯國的王宮內,鑽研起了如何給蔬菜催芽。
這其中自然有許多地方,是需要助手的。靳宛也不客氣,直接就跟雲懷要來了雲川,使得雲川堂堂一個湯國王子,卻淪落到要給靳宛打雜的地步。
雲川不止一次向靳宛表達過內心的不忿。
可惜在靳宛面前,就算他較之年長了幾歲,骨子裡也沒有靳宛吃的米多,也就討不到絲毫便宜去。
這七日靳宛一心一意做任務,連逃離湯國的事,都給暫時拋到了腦後。畢竟這次的任務若失敗了,或許就得扣個上百分,屆時靳宛肯定又得接受懲罰。
要是在這王宮裡失去了五感之一,靳宛必然會失去主控權,那處境不是會更悽慘嗎?
這是萬萬不能的。
是故靳宛專心培養蔬菜種子。說不定任務完成後,長安君給出的兌換物品,能夠幫助自己逃離呢!
——殊不知在她居於安然之境時,隔壁的烏國,卻在上演一場異常血腥的殺戮遊戲。
“啊!”
“王子快逃,敵人的實力太強大了——”
禾安城外的一個小樹林裡,青年穩坐馬背,面寒如霜。
聽着不遠處傳來的慘叫聲,青年的臉上沒有絲毫不忍和憐憫,反而充滿了虐殺敵人的冷酷。
不多時,那些慘叫聲漸漸消弱。
幾名身上染了敵人血跡的暗衛從林中掠出,恭敬地在青年面前跪下。
“爺,人死的差不多了,那個王子也已被擒住。”
話音未落,後面就有兩個暗衛押着俘虜上前,一把扔在青年的馬前。
直到這時,那個被稱作“王子”的男人,才全身顫抖地擡頭。
當他眼中映入馬背上俊冷青年的面容時,他不禁打着哆嗦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五天前,他接到父王的命令,帶人連夜從巽京出發前往烏國岳陽城。
因心有掛礙,因此他這一路上可謂是馬不停蹄地趕路,就爲了早點完成父王交代的任務,好回宮去調查當日是誰在背後陰他一把,害得他臨行前還捱了一頓板子。
可是沒想到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們一行人剛剛抵達禾安城,連岳陽城的影子都沒看到,便半路冒出了一羣黑衣人。
爲首的青年他不認識,但對方卻一來,就要他交出靳宛。
這烏國內會爲了靳宛大動干戈,又與眼前青年年齡相符的人,無非就是烏國王子風祁羽。對那風祁羽,雲楚是絲毫不懼的,自然沒好氣地譏笑對方找錯了人。